乱乱哄哄的一堆,陶温温听了个大概。
孙文艳被许文海赶回娘家了。
她带着许翠梅和许翠兰回去,因为丢了脸,在娘家遭受排挤一点也不好过,回来暗暗找了许国兵几回。
但许国兵铁了心要和孙文艳离婚,短短时间就在隔壁村找了一个寡妇,两人正打算搭伙过日子。
而没有在陶温温身上拿到钱的陈秀香在回家的路上从牛车摔下,摔成了个半身不遂。
陶明谷陶明红找陶温温拿医药不成,被高越丢出村子,他们不敢再来,就把主意打到孙文艳身上。
孙家父母家里还有儿子媳妇,看孙文艳一身麻烦事,也把她赶出孙家。
孙文艳无家可归无路可走,觉得看不到希望了,就把怨恨发泄在陶温温的身上,抱着死的心情,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陶温温压根没想到后面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高越也没有跟她说过陶明谷陶明红又来找麻烦的事。
“都是你们逼我的!”孙文艳突然吼了一声。
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直接把她说的崩溃。
孙文艳抱着许翠梅许翠兰埋头大哭,“你们这群不是人的狗崽子,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你们要这么编排我破坏我的家庭害我的人生,逼我去死的地步!”
村民们被她吼的渐渐安静下来,一个个仍然是愤愤不平的看着孙文艳,显然非常的不服气孙文艳的话。
村民们的嘴碎确实讨厌,但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似乎忘了,她曾经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自己把自己的人生过的这么糟糕,转头又要把不如意怪到别人的身上。
这种人,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可怜。
陶温温可没有心情在这里看这种热闹,孙文艳就是死在当场,也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肚子饿了,我们回去吃午饭吧。”陶温温拍了拍肚子,也催许小云和王小五,“你们也回去吃午饭,吃完了到我那儿去。”
“好嘞!”
两人异口同声道,也是非常的不喜欢孙文艳这个人,显然更关心自己的学习,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他们走了,陶温温转头和高越道,“越越,我们也回了。”
“好。”高越温柔的应了一声,把手里的刀交给了许向东,“麻烦你了。”然后揽着陶温温的肩膀离开了。
明显的几分故意在里面。
许向东看着两人,眉头一拧。
“温温。”他突然喊了一声。
陶温温停下脚步看他,“怎么了?”
许向东没有什么想说的,就是看着他们待在一起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忍不住就叫了一声。
他本来就嘴笨,被陶温温这么一看,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憋了半天,许向东也只道:“没什么,就是让你小心些,还好今天你的身边有人在,不然后果不敢设想。”
陶温温还没说话。
高越道,“我知道,以后我会陪在温温的身边。”
两人对上眼,空中仿佛有火光四射。
陶温温看了高越一眼,转头和许向东道,“有越越在,就不会有危险的。”
高越心情愉悦,嘴角上翘。
许向东失落的把目光移到正在处理事情的许文海身上。
“把她们送去派出所,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许文海又气又失望,脸色灰败如土,摆摆手不愿意多看孙文艳母女仨一眼。
“爷爷不管我们了吗!”许翠兰瞬间崩溃大吼。
许翠梅也是哇哇大哭,但她什么都说不出口,突然爬起来冲到许向东的面前,抢走他手里的刀,又奋力的冲向了陶温温。
此时高越和陶温温正背对着她,听到身后的动静,两人回过头,高越护着陶温温避到一旁,但还是晚了一步。
许翠梅手里的刀还是在高越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口子。
血滴答,很快染红了高越的衣服。
陶温温的眼睛也被染红,她一拳打在许翠梅的腰侧。
许翠梅浑身感觉麻痹,不知道怎么了,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陶温温轻易夺走了她的刀,刀柄反转砰砰照着许翠梅的胸口敲打两下,许翠梅就跟个木头一样倒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许翠梅慌的声音都颤抖了。
“给你的一点点教训,放心,过半天就好了。”陶温温把刀往她身上一丢,吓的许翠梅心脏又是一阵颤抖。
陶温温看着她的怂样,本来想要再教训她的心思都没有了。
“刀剑不长眼,害怕见血就应该学着收敛点,哪天送你一刀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陶温温说完拍拍手和高越离开了。
孙文艳和许翠兰扑在许翠梅的身边,吓的嗷嗷叫。
三人很快就被村民们合力送去了派出所,许翠梅身子动不了,他们就干脆抬上了牛车。
陶温温回到家给高越包扎了伤口。
高越伤到的是右胳膊,中午吃饭拿着筷子吃了两口,就看着陶温温了。
“怎么了,很疼?”陶温温疑虑的看着高越吃痛的样子,发出了质疑的声音,“我确定过很多遍的,伤口不深,我给你在伤口上抹了止痛药的,应该不会疼的。”
高越道:“一动就疼。”
陶温温,“…”
“你不信我?”高越难过的看着她。
“当然没有…”
陶温温的话还没有说完,高越接茬道:“那你喂我吧。”
陶温温,“…”
看她没有动作,高越又叹气,“我好歹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虽然只是一个小伤口,也是流了好多血的,血流多了是会贫血的,我去年重伤的身体都还没养回来呢,现在又受伤,简直雪上加霜…”
陶温温额头神经突突的跳,高越还没有说完,她抓起勺子,舀了一口饭,直接塞进他话痨一样的嘴巴里。
“喂喂喂,我来喂你,你好好吃饭啊!”陶温温瞪了他一眼。
前一刻还在叹气的高越,下一秒就笑了起来,“温柔些,勺子磕着我牙疼。”
“你别太过分了。”陶温温哼了一声,嫌弃归嫌弃,手下的动作还是明显的放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