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越明显感觉到陶温温的配合,心里更高兴了,无形的小尾巴翘成了孔雀花,陶温温越说,他就越过分。
“我要吃肉,你帮我剔骨头。”
“我要鸡蛋,不要西红柿。”
“我要吃鱼,你帮我挑鱼刺。”
陶温温,“…”
每次只要她的眼神瞪过去,高越就明显的露出委屈的神情,搞的好像她成天欺负了他似的。
陶温温想发火想骂他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看着高越包扎起来的胳膊,想到他是为了护住她才受的这一点点小小的伤。
陶温温勉勉强强的忍住了,像个老妈子一样的照顾起了他这个巨大的巨婴,替他剔了骨头,挑了鱼刺,喂完了饭,又喂了一碗汤,做到了事无巨细。
高越在陶温温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顿午饭。
许小云和王小五早就来了,看着陶温温和高越的互动,早就傻眼了。
眼睛好了之后看着就让人害怕的高越,原来比他们这些孩子还要幼稚的啊?
陶温温喂好饭,又给高越倒了一杯水,这才到一旁去教许小云和王小五。
许小云好奇问,“温温姐,他伤的很严重吗?”
王小五道,“一看就是小伤。”
“他的手都动不了了,需要温温姐喂他呢,应该很严重才对。”许小云道。
王小五看傻子的睨了许小云一眼,“他明明就是故意的,要让温温姐喂他的。”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书翻到了不懂的内容,询问起了陶温温。
天真的孩子说出了真相,陶温温狐疑的看了高越一眼,是这样的吗,为了让她伺候他,才故意装疼的?
高越清了清嗓子,很自然的转移了视线,然后从桌前站了起来,从容不迫的走到了外面。
等看不到他的身影了,陶温温才收回了视线,专心的教起了他们。
院子里,舒王柴捧着碗蹲在角落吃午饭,看到走出来站在院子里明显心情好的高越,舒王柴碗里的饭瞬间又不香了。
他还单身着啊!
“越哥,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舒王柴想好心的提醒一声,他和陶温温的关系,其实是假的。
可是,他才刚开口,高越脸上的笑容倏然就没了,后面的话,舒王柴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开口了。
“忘记什么?”高越沉着声问。
舒王柴脑袋摇成了筛子,“没有没有!”
见他不说,高越心情又好转。
舒王柴指着他受伤的地方,小心的问,“胳膊,没大碍吧?”
高越也低头看了自己受伤的胳膊一眼,心情好的说道,“怎么没大碍?有大碍,疼着呢,需要细心照顾才能好。”
舒王柴,“…”
他端着碗,默默的又转到屋里面去了。
陶温温教了许小云和王小五一下午,两人在书上学到的知识点还挺多,草药也认识了快百种,陶温温只稍微给他们提点了一下,他们马上就能举一反三,基础知识把握的很扎实。
“明天教你们配药。”陶温温道,宣布了今天的学习结束。
两人欢呼了起来,学的意犹未尽,还舍不得走。
王小五满满的好奇心,问道:“温温姐,你是怎么教训许翠梅的?也教教我们呗?”
许小云也期待,“对啊对啊,大家都传疯了,说你只在她的身上打了两下,她就成木头人了,动都动不了。”
“温温姐,你教我们这招好不好,以后出门我们要是遇到坏人,就可以用这招对付了,多好!”王小五道。
古老的点穴法,不懂的人都觉得厉害,其实就是中医的神经麻痹。
也不是不能教,就是没有人体做实验。
出去办了一圈事的高越和舒王柴正好回到家,陶温温目光投过去,笑容逐渐邪恶。
“越越…”陶温温温柔的喊了一声。
高越第一次被陶温温这么温柔的对待,惊吓之余鸡皮疙瘩也掉了一地,直觉没好事。
“…干嘛?”高越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
陶温温走近他,“帮我一件事,好不好?”
高越又退了一步,“什么事?”
“你就说,帮不帮嘛?”陶温温继续撒娇攻势。
难得可以在她面前表现的机会,帮肯定是要帮的,只是,什么忙啊?
高越狐疑的看着陶温温,硬着头皮做下了决定,“帮!”
陶温温脸上的撒娇不见,变成了一抹坏笑。
她回头冲许小云和王小五眉梢一扬,说道:“答应你们了,明天教你们怎么对付坏人!”
“噢耶!”
许小云和王小五欢呼的跳跃起来,恨不得马上就学到本领,更舍不得走了。
直到许大花过来煮晚饭,王小五被喊回家做事,两人才散了。
第二天又是很早的来,陶温温和高越刚吃完早饭,正要给高越换药,看见他们这么积极的学习态度,干脆拉着高越把基础的包扎法也教了。
两人第一次学包扎,下手没轻没重的。
高越这次是真的疼,疼的龇牙咧嘴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一皱眉,两人更加紧张了,手忙脚乱的弄不好。
陶温温拍了高越的肩头一巴掌,骂了一声,“安静点,好好配合!”
又安慰了许小云和王小五几句话。
两人这才又一次的缓和了心神,顺利的替高越处理好了伤口。
第一次包扎,处理的还算不错,陶温温很欣慰,也显得她这个师父有能力,心里一好,拉着高越紧接着又教起了他们穴位神经麻痹法。
高越这边不够学了,就拉着舒王柴继续做人体试验。
舒王柴可没有高越那么大的忍耐性,一会儿疼一会儿痒又一会儿麻的,难受的嗷嗷惨叫。
看他们难受,陶温温就开心,“没事,伤了,我来照顾你们,反正胳膊也废了,连饭都不能吃了,那就废的更彻底一点好了。”
舒王柴哀怨的看了高越一眼,想哭又不敢哭的可怜样子。
都怪他!
高越也难受。
可是怎么办?
陶温温开心就好了。
“当了一天的人体试验了,还把我们弄废了,是不是太绝情了?”高越可委屈了,“温温,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