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仙君对黄科隆道:“让你整顿的兵甲弓箭,你不能懈怠!”
黄科隆道:“爷爷放心,黄科隆是黄家的子孙,自然不会惜命。”
黄仙君满意地点点头,黄科隆鞠躬退出。
朱老七手里拿着长刀,身上背着弓箭进到正堂,跪拜在地道:
“老仙君安好!”
黄仙君见他戎装来见,很是吃惊地道:“老七你这是怎么了?”
朱老七朗声道:“老仙君,朱老七受您大恩无数,前几日眼见黄家大难却无能为力,都没脸来见你。
今天得知夏玄一党在家里喝庆功酒,老七对老仙君的大恩无以为报,准备今夜纠集几十名受过黄家大恩的兄弟,攻进夏家,杀了这帮奸贼为黄县丞报仇。”
黄仙君大惊之下,快起走去扶起朱老七道:
“你有这份心,我很欣慰,黄家施恩于你,不是收买人心,只是为仁为德和操守,你这样要去为黄家拼命,我怎么能答应?
朱老七道:“老仙君,朱老七和一众兄弟,已经安排好了后事,心意已决,只是现在我们武器不够,请老仙君拨付一点。”
黄仙君一怔之下,思忖片刻道:“今夜几时动手?”
“子时。”
“好,你先去把,出发前来我家里取武器。”
朱老七拜谢而去。
黄仙君让小厮找来黄科隆,满脸忧愁地道:“你牛爷爷这到底是要干啥?”
说完把朱老七的事给黄科隆说了一遍,黄科隆道:
“牛家这么做,看来是铁了心的要报复夏玄,这么想方设法地要拖我们黄家下水,不过是为了动手时多一个帮手。
不过我没有看明白的是,牛家这样做岂不是打草惊蛇?”
黄仙君道:“你牛爷爷如是只有这点心思,也不会能在苍鹜县和我平起平坐,他这是在激起民意,明天你就知道了。”
黄科隆一时没有想明白。
黄仙君接着道:“你在武器库里,挑选出最具黄家特点的武器出来,等会交给朱老七使用。”
黄科隆大惊失色道:“爷爷您这是要和夏玄摊牌啊?”
黄仙君笑道:“摊牌也是不错的选择啊,我就希望每天夏玄拿着这些武器来找我。”
黄科隆心中着急,但也不敢违背黄仙君的安排,眉头紧锁地去了。
月色清朗,树影婆娑,苍鹜县城已经开启了夜景模式。
前几天的尧山君在县衙前开刀杀人,虽然暴力恐怖,但是不影响县城街道上的熙熙攘攘人群。
富足,是繁荣的前提条件,自由,是繁荣的必然产物。
夏玄家的大餐桌上,杯盘罗列,酒菜飘香。
尧山君、夏玄、黄德芳、温无疾和敖亮五位苍梧县仅有地神,加上黑墨离,黄万三,胡思赖,石孙等人,正在等待最后的一道大菜。
传说中的南海大蝴蝶,能吃上它的人非富即贵,
这只庞大的蝴蝶,剥掉外壳,光是肉就有八十来斤。
夏玄家的后厨,沐兰已经完全适应了新的身份。
夫人亲自操刀割肉切菜,看呆了一众下人。
阿谀奉承之词喷涌而出,其实,谁知道她下厨的目的,是为了留下一半南海蝴蝶,一会带回家和巴图慢慢烤了吃。
碳火熊熊,烤得南海蝴蝶滋滋冒油,异香扑鼻。
沐兰切下一块,塞给了正在流口水的巴图,然后吩咐夏大夏二把肉抬上餐桌。
奇特的肉香顿时激起了所有人的食欲。
众人正要动筷子,夏玄道:“别忙,我的夫人还没有就座。
尧山君诧异地问道:“梨寡妇回来了啊?”
夏玄道:“你胡说什么呀,是我的原配夫人沐兰。”
黄德芳大惊道:“就是那个一身两元神的沐兰?”
夏玄道:“对呀,你认识她呀?”
温无疾哈哈大笑道:“苍鹜县界内认识她的人可不少。”
尧山君郁闷地问夏玄:“你身上有糖啊,这么多女人粘着你?”
夏玄拍拍他的肩头道:“你的春天也快到了,你现在别的都不缺,只缺一个女人。”
梨春回来道:“老爷,夫人已经和巴图少爷回家去了。”
夏玄遗憾地道:“这南海蝴蝶她都没有尝一口就走了,可惜。”
酒至半酣,黄德芳笑嘻嘻地对夏玄道:
“当初,我们一直赌苍梧县里有谁能娶到沐兰,没想到居然是你。”
夏玄道:“一个没爹没娘管的小姑娘,让你们这几位大神费心了”
温无疾道:“你刻是捡了大便宜了,一身两元,你值当是娶了两个了媳妇。
另外,她可不是没爹没娘管,他爹可是大名鼎鼎的沐公元帅,手下有五万天兵天将。”
夏玄大吃一惊道:“她有这么一个爹,怎么她还一个人住在荒郊野外的。”
黄德芳道:“你错了,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爹,才敢住在荒郊野外。”
尧山君一口喝干了一碗酒,大声道:
“你的这个老丈人,先前乃是洲牧君的领军先锋官,有一次在苍梧县公干,和沐兰的母亲好上了。
沐兰一岁的时候,沐公被牧君推荐,上了天选司的元帅推荐目录。
被李天王看中了,选上了元帅。”
“沐公元帅上任,和沐兰母女天地分离。
沐兰母亲后来在沐兰十岁时,和一个修仙的凡人跑了。
所以沐兰十岁之后,就是你老丈人养大的。”
夏玄道:“原来我老丈人这么有权有势?”
赵德芳道:“所以沐兰敢在界内界外横着走。
因为他是天神的女儿,我们几个老头,自然对她关爱有加。
界外的魔头,更是只会讨好她。”
夏玄心道,老丈人这么牛逼,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尧山君日有所思地道:“对于你这段姻缘,我上不看好的。”
夏玄问道:“怎么,你是想到了什么问题?”
尧山君想了想含糊其辞地道:“有一次和你的老丈人喝酒聊天,我感觉到他是想把人元熬死后,再考虑沐兰的婚事。”
夏玄听了心中大怒道:“真是岂有此理,他自己造的孽,还生出这般心思来,我上肯定不会答应的,神元是我妻子,人元也是我妻子。”
尧山君见他发怒,安道:“我猜测之言,你不要当真。”
又吃了一回酒,尧山君已经醉意朦胧。
大声道:“老夫这上千年的屈辱,今日得扬眉吐气,忘不了三位老兄弟相助之恩,也感谢夏玄小友倾力相帮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