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很快就换了骑装回来,比赛一开始,木孤桓就抢到了球,随即整个上半场,他就出尽了风头。
秦沅慢慢地喝着茶,木孤桓仿佛在有意地向大家证明,他比打猎拔得头筹的楚王世子强,也比那个被立为世子的他哥哥强,更比驸马强。
本来大家也不过就是想要玩玩助兴而已,这一下搞得大家不得不用出十分的力气来应对。
半场下来,木孤桓就已经进了三个球,云恒这队却一个球都没进。
中间休息的时候,云恒骂骂咧咧地走下场。
“生气什么?反正大家早就知道你逢赌必输,我们跟你一组,早就做好这样的准备了。”云月柠看着云恒开口道。
“木孤桓是疯了么?打个马球而已,不赢金山银山的,至于么?”云恒简直无语。
云月柠转头看向木孤桓的方向,他虽然是出了风头,可……也抢了秦珩的风头,这场宴会的主人是秦珩,宴会的缘由是秦珩在打猎中拔得了头筹,木孤桓这样无疑不是在告诉其它人,他只是没参加狩猎,他要是参加狩猎,那就没秦珩什么事了。
整个上半场,虽然是秦珩的队伍占上风,但是秦珩一直就没怎么抢到过球,因此脸色也不怎么好。
云恒抬手搂住木孤寒的肩膀,“以前也没少跟你们玩,怎么,你这兄弟以前是藏拙么?”
木孤寒微微皱了下眉头,没有说话,以前他有时候也认为木孤桓不过是会些三脚猫的功夫,自小生活在母亲身边,被母亲宠爱,母亲应该不舍得他吃苦练武,可是没想到……
“唉。”云恒叹了口气,“木世子,要不然以后我就叫你木头吧,跟你说句话好难啊。”
木孤寒看了看云恒,依旧没有说话。
云恒更是无语,回到亭子里,便大口地喝了一杯茶,全当撒气。
秦沅也倒了一杯茶递给萧宸,“累不累?”
“还好。”萧宸接过茶喝了一口。
“玩闹而已,你不必太认真,你还有伤在身。”秦沅又道。
萧宸看了看秦沅,嘴角勾了勾,微微点了点头。
“不行不行,必须认真。”云恒在一旁听着不愿意了,“咱们一个球都没进,他们都进了三个了,这也太丢人了,起码要进一个吧?你们下半场都要努力啊,我就算摆脱不了这逢赌必输的名号,也不能输的太难看。”
萧宸转了转手里的茶杯,挑了挑眉,看向云恒,“你想赢?”
“废话,我当然想赢,这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云恒瘫在椅子上,“你有好办法吗?”
萧宸点了点头。
云恒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快说快说,只要你能让我们赢,让我跪下来叫你爷爷都行。”
“那到不必。”萧宸看了云恒一眼,“我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孙子。”
云恒翻了个白眼。
萧宸走到桌前,其他人也围了上来,他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这样行么?”云恒摸着下巴,表示怀疑。
“行的!”云月柠开口道,她当然是相信萧宸的排兵布阵,毕竟她可是亲眼见过萧宸只帅了一万兵马,就打败对方十万兵马的事情,所以萧宸的计谋当然会管用!
“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云恒叹了口气。
这边说完,下半场也开始了。
众人又回到了场上。
萧宸说了,木孤桓只是靠着自己,丝毫没有团队意识,甚至团队里的其他人也已经看他不爽了,所以下半场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让他们队伍更加不和,另外一个,就是他们自己的队伍要打好配合。
上半场云恒的队处于劣势,所以下半场他来发球,他一边颠着球,一边看着对面的秦珩,“世子,你们队伍不能让木二公子一个人出风头啊,还是你们就这么看不起我们,觉得你们队只要出一个人就可以把我们打趴下啊?”
上半场秦珩本来就不爽,听云恒这么一说,一下子脸色就更难看了,“云公子不是经常输?难道这次输不起?”
“输得起,输得起,反正啊,我这个人文不成武不就,输了也没什么好丢人的。”云恒说着看着秦珩微微一笑,把球打给了一边的木孤寒。
众人都不把球留在手上,接到球就立刻传给下一个人,一番配合下来,就进了两个球。
云恒笑得快要从马背上跌下来,这可是他玩了这么久游戏以来,第一次这么爽的。
这一次球到了木孤寒的手上,他正要传球的时候,章筝却出现在他传球的必经之路上,他要是执意传球,就有可能会打到章筝,只犹豫了片刻,秦珩等人就围了上来。
木孤寒失去了传球的机会,就只能带着球往前跑,可是章筝的马却好像突然失去了控制,发了疯一样的朝球门跑过去。
听着章筝的叫声,木孤寒微怔了一下,也顾不上球,拽了马头就想去追章筝。
云月柠看着这一幕,微微勾了勾唇,只可惜,笑容还没有勾绘出来,一旁就飞出一道身影,抱着章筝从马上滚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马惊了,也会伤到别人,见章筝没事,木孤寒便纵身跃到章筝的马背上,拉直缰绳,总算是把马停了下来。
章筝被摔的很疼,但是她也顾不上疼痛,赶紧爬了起来,远离了抱住自己的人。
木孤桓也站起了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土,看向章筝,“章姑娘,你没事吧?”
章筝怒视着木孤桓,她宁愿她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摔个残疾都好,而且她已经见到木孤寒朝她过来了。
她和木孤寒正在议亲,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她现在被木孤桓救了又抱了,这算怎么回事?
其他人也赶紧围了过来询问章筝的情况,章筝的丫鬟也过来扶着章筝离开了。
云月柠看着木孤桓,眉头紧紧地蹙在了一起。
秦沅微微眯眸,看着章筝的样子,似乎对木孤桓并不感冒呢,就是不知道前世是怎么搞到一起的了。
如今这情况,章筝和木孤寒的婚事能不能成,也很难说。
秦沅又看向刚刚制服惊马的木孤寒,不由叹了一口气,唉,还真是榆木脑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