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上酒。”
永宁府内的一家酒楼中姜一皓坐在窗边倚靠着栏杆。
姜一皓已经到了永宁府两日左右,就在他抵达永宁府前三天,纪博文又犯下一桩命案,死者仍是一位孕妇,尸体是在城外妫川河上发现的。这已经是半个月内,第三起发生在永宁府的命案了。
如此频繁的作案怎么会没有留下线索,他已经被姜一皓盯上了。
姜一皓边喝酒边注意着楼下的动静。
这家酒楼的位置不错,位于东城闹市繁华之地,旁边就是一条主干道。此时道边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没过一会,一主一仆从对面的店铺中走了出来。
“夫人,听说这城外五巍山的寒光寺最是灵验了。”
“我也有所耳闻。”夫人温柔的摸着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定能保佑我的麟儿一生平安。”
“不止呢,小公子一定像老爷一般英明神武,建立起一番功勋。”
“就你小嘴最甜了。”
“夫人,我扶您上车吧。”
小丫鬟扶着夫人登上了马车,将车帘放下,小丫鬟坐在车中喊了一声:“出城。”
车夫赶着马车向城外而去。
“该干活了。”
将杯中最后一口酒饮尽,姜一皓从二楼下来,将腰间的酒壶扔给小二。
“把酒给我打满。”
“好嘞。”小二见姜一皓将酒壶扔过来后就朝门外而去于是开口问道:“爷,您哪去啊?”
“去杀一个该杀的人。”
永宁城内一辆豪华马车正在大道上疾驰,马上就到了城门口,突然道中央出现一个人,车夫赶紧勒住了马,停下了车,车厢也跟着一震。
“会不会赶车?伤到夫人你担待的起吗?”刚才那个小丫鬟的声音从车厢中传了出来。
“奴才实在是该死,实在是这道中央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小人迫不得已啊。”
“有人?小桃,你去看看。”
小丫鬟将头从车厢中探了出来朝路中央看去。
“夫人,这路中央确实站着一个人。还是一位英俊的少年郎呢。”
“小丫头还思春了。行,回来我就让老爷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
“不嘛,小桃要一直跟在夫人身边。”
“好了,快去问问那少年为什么挡在道中间。”
小丫鬟从马车上跳下来跑到姜一皓身边。
“诶,你挡在车前面干什么?”
“你家的车夫欠我一些东西,我今天是特意来找他要账的。”
“要账?”小丫鬟扭头看向车夫,“你欠他钱了?”
“没有。”车夫摇摇头说:“而且小人并不认识这位公子。”
“他说他没欠你钱。”
“对,他没有欠我钱,他欠我的是另外一样东西。”
“是什么?”
“你让他过来一问便知。”
“你。”小丫鬟伸手一指车夫,“过来。”
车夫默默将手放在身后,脸上出现一抹犹豫之色。
“干什么呢?快点,夫人还急着去寒光寺祈福呢。”
在小丫鬟的催促下,车夫从马车上跳下跑到姜一皓身前。
“这位公子,不知道我欠您什么了?”
“你不欠我什么。”姜一皓摆摆手说道:“你欠的是那些枉死的孕妇,那些未出生的胎儿,你欠他们一条命。”
“公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夫人还有去城外的寒光寺,小人先走了。”
车夫转身就要跑,但姜一皓一把就扣住了他的肩头。
“知道吗,在给我有关你的情报中其中有一条提到你小心谨慎,计划严密。若是你刚才就动手,我还需要费些手段,但你心存侥幸,不愿破坏制定好的计划,所以才给我这么轻易得手的机会,你说是吧,纪博文。”
听到姜一皓喊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纪博文一愣,一把匕首从袖口滑落,举手向将一皓刺去。
但姜一皓手更快,纪博文只觉脖子一凉,眼前一黑。
“啊~~~~”
见到姜一皓当场将纪博文斩杀,站在一旁的小丫鬟被吓的尖叫起来。
“闭嘴。”
姜一皓扭头瞪了一眼,小丫鬟又被吓的捂住嘴不敢出声。
将纪博文斩杀后,姜一皓本打算直接提着纪博文的首级离开了,但走了两步又转回到马车前。
“夫人,如果想拜神祈福,我建议您最好拜酆都大帝。”说着姜一皓扭头看了小丫鬟一眼,“酆都大帝最灵验了。”
说完这番话后,姜一皓转身向城中走去。
酒可不能忘了拿啊。
当姜一皓提着人头走进酒楼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之前所有人都以为姜一皓是在说笑,没想到姜一皓真的提着一个血迹未干的人头回来了。
“爷,您这是……”小二指着人头说不出话来。
“你也想要?这可不行。”
“我…我不要。”小二连忙摇头。
“我的酒打好了吗?一会巡捕就来了,我得赶紧跑。”
“打好了,打好了。”小二连滚带爬的将放在柜台上的酒壶递给姜一皓。
姜一皓接过酒壶喝了一口,转身走出了酒楼。
“还是慢了一步吗?”姜一皓出门见到数名巡捕堵在了门口,“诶,你们是怎么这么快找到这里的?”
这一路上的血迹都快画出一副地图了,姜一皓抬头看去果然来时的路上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滩血迹。
“失算啊。”姜一皓拍拍头,低头看着手中的首级,“你说你都变成这样还给我找麻烦,你不死谁死啊。”
“好了。”姜一皓抬起头来看着巡捕理所当然的说道:“现在你们可以让开路,让我离开了。”
“你是何人?好生狂妄,当街杀人在先,拒捕于后,还不速速束手待擒,听候发落。”
“让我束手就擒?哈哈……”
姜一皓突然大笑起来,然后目光锐利的盯着几人。
被姜一皓盯住的巡捕感觉一股无名的威压扑面而来,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位至高的帝王,自己的生死就在他的一念之间,突然姜一皓目光移开,灌下一口酒,嘴角微微翘起,用戏谑的口气说道:“你们还不配,还不快让开。”
短短几息之间,巡捕感觉无比漫长与煎熬,来自姜一皓的威压,压的他们不能呼吸。如今听到这话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迅速从中间让开了一条路。
姜一皓摇摇晃晃的向人群外走去。
“一年不见,现在的学宫弟子都如此猖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