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更加豪华的马车停了下来,一位书生打扮的人从车中走了下来,看面相也就三十多岁,但颌下已经蓄起了胡须。
“你可是学宫弟子。”
“是啊。”姜一皓从腰间拿下学宫弟子的腰牌在手中把玩起来,“前不久刚交的灵石。对了,你是何人?”
“大胆,你连这位大人都不认识吗?”站在一旁的侍卫呵斥道:“这位是当今太子的老师,黑白学宫的高昂讲师。”
“讲师?”姜一皓抬头看着这位太子老师,“你值十灵石啊。”
“岂有此理,尔安敢如此羞辱讲师。”
侍卫勃然大怒,要将姜一皓拿下惩戒一番。高昂拦住侍卫指着姜一皓问道:“你为何当街杀人,今日你若说不道理,我定让你尝尝这学宫教规。”
“罚多少灵石啊?”
“休得巧言令色,说,你为何当街行如此凶事。”
“学宫任务罢了。”
“学宫任务让你当街杀人了?”
“这倒没有,只不过我要杀的那人正好在街上。”
“你要杀何人?”
“大盗纪博文。”
“这纪博文的名字我也听过,确实是一个作恶多端,罪无可赦的大盗,不过你能肯定你杀的就是纪博文吗?”
“我杀的是不是真的纪博文,等我回学宫交了任务不就清楚了吗?”
“这也有道理。”
高昂脸上露出一抹犹豫之色,站在一边的巡捕见状说道:“启禀高讲师,这大盗纪博文近来半月确实在永宁府活动,已经犯下三桩命案,这位少侠斩杀的很有可能是真的纪博文。”
高昂点点头说道:“若你斩杀的是大盗纪博文,这件事倒是情有可原。不过当街杀人之情确有欠妥,薄了永宁府衙的面子,你可愿陪我前往这永宁巡抚府,向巡抚大人略表歉意。”
“可以。”
姜一皓跟着高昂前往永宁巡抚府,刚至府门,就有人迎了出来,为首的永宁巡抚直奔姜一皓而来,对着姜一皓便要行礼。
姜一皓伸手托住永宁巡抚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对我行礼的。”
被扶起后永宁巡抚有些尴尬,笑了两声说道:“这位少侠还真是风趣,风趣啊。不过老夫还是谢过少侠在城门前救下我家妻儿。”
“有缘而已。”
“少侠,里面请。高讲师,也请进府一叙。”
姜一皓与高昂跟着永宁巡抚走进府中,此时中堂内坐着一位妇人,正是姜一皓救下的那位有孕在身的夫人。
见一行人进来后,起身走到姜一皓身前。
“妾身谢过恩公救下我母子二人,恩公能否将姓名留下,我们一家必定早晚一炉香,晨昏三叩首,保佑恩人平安。”
“姜一皓,记得把香火烧旺一些。”
谢过姜一皓后,在丫鬟的搀扶下夫人回到后宅。其余人在中堂内落座,高昂与永宁巡抚乃是旧识,二人闲聊起来,姜一皓偶尔答音。不久后日头落下,永宁巡抚为答谢姜一皓救自己妻儿性命为由大摆宴席。宴席开始后不久,姜一皓几日来风餐露宿,身心疲惫之由先去休息了。
“既然姜少侠乏了,就去休息吧。”
“不能陪巡抚大人尽兴,是在抱歉。”
“姜少侠不必自责,来人,带少侠去客房。”
姜一皓跟着府内的下人来到客房休息。
“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等下人走后,姜一皓坐在床上拿出了一个储物袋,这是从纪博文身上拿下来的储物袋。
剔去一些杂物一共有三样东西让将一皓感兴趣,第一件就是八只白玉制成的小药瓶,第二件是一本无名的小册子,第三件是一枚令牌。
首先姜一皓拿起一只药瓶,仔细看了看,透过晶莹的白玉见到里面装的是一种墨黑色的药液。这正是姜一皓此行的目的:玄冥水。
拨开瓶塞,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姜一皓不由的将药瓶拿远了一些。
“作为毒药,这气味就落了下乘。”
看着手中的药液,姜一皓咬牙将其中的玄冥水一口灌入口中咽下。
霎时间,姜一皓的五官就变了形,实在是这玄冥水太难入口了。
不过好在姜一皓的苦没有白受,这玄冥水对于净世白莲果然是一味补品。
看着剩下的七瓶玄冥水,姜一皓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长痛不如短痛,来吧。”
姜一皓将剩余的七瓶玄冥水一块喝下。
“啪……”
姜一皓失手将药瓶打碎,同时脸与手上出现一块块黑斑,姜一皓连忙坐下运功化解毒素。一炷香后姜一皓脸色恢复如初。
“可惜啊。”
姜一皓心中有些惋惜,这玄冥水确实能补足先天上的不足,将其服下后姜一皓离恢复七品只有一线之隔,若是在多一瓶姜一皓就可恢复至七品净世白莲。
低头看着面前的八只药瓶,姜一皓有了思考。
其实之前姜一皓就对纪博文最近的行为有些不解,纪博文是一个极其谨慎小心之人,每次作案都会制定严密的计划,而且每次作案之后都会远走,从未在一个府内连续作案。连续作案会大大增加他暴露的风险,他在永宁府的所作所为与他之前的行事风格极其不符,而且他杀人是为了炼制玄冥水,为什么这段时间纪博文要疯狂炼制玄冥水?他要用这玄冥水干什么?姜一皓对此都有疑问。
将药瓶放在一边,姜一皓伸手拿起那本无名小册,简单翻看了一下这是一本教如何炼制玄冥水的邪册,小册子的最后一页写着的一行字将姜一皓都气乐了。
最后写着这么一行字:玄冥水炼制大成可谓之黄泉水。
“荒唐,真是荒唐。黄泉水乃是天下至秽之物,岂是这等小伎可以炼制而成的。”说罢姜一皓准备将这小册放入火种烧掉,以免日后再次祸害世人,但转念一想,这小册没准以后还有用处,于是暂将其收了起来。
最后则是那枚令牌,令牌是用玄铁木的制成的,但除了令牌正面的外事二字,令牌上再无其他字迹。姜一皓翻看数遍也没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只好也将令牌暂时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