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林绍璋和赖汉英的败报后,杨秀清情绪空前失控,他几乎暴跳如雷。无怪乎杨秀清如此失态,因为林赖二人的战败不但败得实在太难看,是太平军自金田起义以来蒙受的损失最为惨重的一场空前败仗,在此之前,太平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全军上下士气如虹,国内和国外的主流看法都认为太平天国取代清n占有整个中国只是时间早晚问题,但随着湘北之战的一败涂地,太平军的士气遭到了沉重的打击,太平天国原本如日中天的国运也被蒙上一层阴影,不仅如此,发动此战的杨秀清在个人威望上也受到了很大影响,“东王用兵如神”的共识受到了一定动摇,最严重的是,因为输掉了第二次湘北之战,太平军丧失了攻占长沙、湘潭的最佳良机,甚至还不得不放弃了已经得手的湘省重要据点靖港和岳州,被湘军全面地赶出了湖南省,如此一来,杨秀清的“先夺取湘省,再经湘省夺取桂省,继而夺取粤闽二省”战略构想一下子化为泡影,此场败仗在战略上带来的各方面负面影响都是十分恶劣的,同时,杨秀清想借机壮大个人实力、扩大个人势力的如意算盘也不得不搁浅。可以说,杨秀清接到林赖二人兵败湘北时的心情不亚于诸葛亮接到马谡丢掉街亭时的心情,惊怒至极、悔恨至极,只是,杨秀清的脾气和修养远没有诸葛亮那么好,大发雷霆的他下令把第11师、第25师的所有营长级以上军官全部逮捕,“罪魁祸首”自然正是林绍璋和赖汉英。本来,杨秀清毫不含糊地想要处决林绍璋和赖汉英,但是,赖汉英是“皇亲国戚”,不方便杀,洪秀全也不会同意杀的,对于杨秀清而言,自己既然不能杀赖汉英,自然就不能杀林绍璋了,逻辑很简单:赖汉英是洪秀全的人,林绍璋是杨秀清自己的人,杨秀清不杀洪秀全的人,却杀了自己的人,岂不是“便宜”了洪秀全?没能斩除洪秀全的骨干人员,反而斩除了自己的骨干人员,显然亏本了,另外,杨秀清不杀赖汉英却杀了林绍璋,等同于变相地承认了战败责任都在林绍璋以及林绍璋的背后主子即杨秀清自己的头上,这对杨秀清而言肯定不是好事。于是,杨秀清命人把林赖二人一齐痛打两百大板,打得二人在行刑过程中直接昏死过去,近半年下不了床,接着,杨秀清一口气处决了第11师和第25师的超过五十名中高层军官,杀得众人心惊胆寒。
林绍璋和赖汉英兵败且受罚后,赖汉英重新回到洪秀全身边,林绍璋则羞惭不已,一来,他觉得自己辜负了杨秀清的信任和器重,深感无颜面再在杨秀清麾下任职,实际上,杨秀清也已经不重用他了,二来,杨秀清的雷霆大怒让他恐惧不已,不敢再留在杨秀清身边,三来,他深感自己愧对那些战死的太平军士卒,自知罪责重大,从军建功的抱负志向从此一蹶不振,彻底地死了率军上阵作战的念头。林绍璋虽然不是将才,但他性格敏捷勤苦,做事孜孜不倦,另外,他在初步地接触到地理学、机械学等西方现代科学后立刻对其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林绍璋知道上海正是中国境内此时外国人最多、最开放、“西学”最发达兴盛的地方,于是,他辞别杨秀清,前去上海投奔了夏华,从此弃武从文,在夏华麾下潜心地研究西方现代科学。
严厉地惩治了林绍璋、赖汉英以及第11师、第25师后,杨秀清bp让石达开和胡以晃重新上阵,再度任命胡以晃为西征军主帅、石达开为西征军副帅,命令石达开率领第4师和第26师反击湘北,发动第三次湘北之战。石达开奉命出击后,屯兵城陵矶。城陵矶是长江中游第一矶、长江中游水路交通的咽喉重地,与南京的燕子矶、马鞍山的采石矶并称“长江三大名矶”,位列长江大良港之一,号称湘省水路第一门户,南绾湖南、北控湖北,扼守洞庭湖贯通长江的必经之地,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正因为城陵矶非常重要,唐正财在放弃靖港、绕开岳州、撤入长江时仍然死死地占据此地城陵矶在后世属于湖南省,在此时属于湖北省。石达开计划以城陵矶为桥头堡,nn湘北,他把部队陆续地集结到城陵矶,同时请求杨秀清调拨足够的兵器、军械、粮米等物资,但杨秀清“一推二拖三研究”,找了诸多借口,只给了石达开需要数量的不到三成,却连续给石达开下达了多道死命令,勒令他即刻nn岳州、攻占长沙。石达开不得不勉力而为,nn岳州,与湘军大战数场,成功地夺回了岳州,但损失很大,石达开族兄石镇仑上山下仑也战死了。石达开请求杨秀清给予补充,但杨秀清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反而继续给石达开下达死命令,勒令他即刻攻占长沙,同时,石达开留在江西省的第27师给他发来密报,告诉他,自从他率领第4师和第26师离开江西、出击湖南后,杨秀清的部队趁机强占了大片原先被石达开部队控制的地区,明显是趁虚而入、趁火打劫。顿时,石达开大为恼恨,知道杨秀清是在把自己当枪使,继而变得消极避战起来,不愿意跟湘军硬拼从而保存实力。因此,湖南省战事重新恢复到了第二次湘北之战前的态势:太平军石达开部和唐正财部占据着岳州等湘北的少部分地区,没有继续向长沙、湘潭等湘省腹地进击,与湘军保持对峙僵持。
徐州府城的临时明王府里,夏华正与左宗棠、罗大纲、冯子材、江忠源等人商议着摆在面前的援北之战。
“这是天赐山东省给两千岁啊!”左宗棠笑得满面春风。
夏华也笑起来:“左公不妨详细道来。”
左宗棠呵呵笑道:“九王里,除了南王冯云山不掌军权外,其余王个个都是手握军权,不过,他们都在南方战场上扭成一团,又忙于同清军作战又忙于内部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唯独两千岁你置身事外,其实,杨秀清何尝不想向北方扩张,但他实在腾不出手啊,于是乎,尽管你手上的十万大军几乎都在无所事事,但他就是不派你上战场,从而不给你扩张势力的机会。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杨秀清坑韦昌辉,韦昌辉坑萧朝贵的部队,萧朝贵的部队bp无奈地向你求援,转了一圈后,最终还是给了你一个大好的借口。”
夏华有些迟疑:“话虽如此但我真的向洪秀全、杨秀清申请出兵鲁豫,就算名正言顺,恐怕他们也不会干脆利索地同意的”
左宗棠无奈地道:“两千岁啊两千岁,你不知道先斩后奏和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么?”
夏华仍然迟疑:“行得通吗?”
“怎么行不通?”左宗棠有些激动,甚至还有点恼火,“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呢?你看看你现在的实力和势力,地盘占太平天国疆土的四分之一并且还是最好的地方,又拥有十万大军并且还是装备最好、素质最高、战斗力最强的精兵,如此,洪秀全和杨秀清争相着拉拢你还来不及,怎么敢你?他们是很忌惮你的!你即刻出兵,同时派人把那个黄懿端送去南京,让他在洪秀全、杨秀清还有萧朝贵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第2师现在是多么多么危险,你顺便让黄懿端带封信给杨秀清,就说前线军情已经十万火急,如果先汇报南京,等到南京发来出兵命令后再出兵,第2师早就变成一地的死人了,所以,你顾不上这套程序,为了抢时间,早点挽救第2师,你只好一边出兵一边汇报南京。等洪秀全、杨秀清回过神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你已经把山东省吞了,他们难道还敢叫你吐出来不成?他们只能默认这个木已成舟的事实。”
夏华听得忍俊不禁:“左公言之有理。只不过,这套说辞听起来振振有词,但其实还是假话嘛,洪秀全和杨秀清会相信吗?”
“当然不相信了!”左宗棠瞪着夏华,“洪秀全那个昏君也许会被糊弄住,但杨秀清那个人精肯定洞若观火、心知肚明,但他又能奈你何?两千岁,你要明白,世上的假话分成三种,一种是骗别人的,一种是骗自己的,还有一种既骗不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但是呢,别人和自己都会假装相信,如此,双方才好下台。你跟洪秀全、杨秀清说的假话就属于第三种,你、洪秀全、杨秀清主要是你和杨秀清,都不相信,都知道是假话,但你和他又都会假装相信。”
夏华笑起来:“多谢左公教导,我明白了。”
左宗棠拍手道:“对,你就是要胆子大一点,才能迈出更大的步子。不要惧怕洪秀全和杨秀清,恰恰相反,是洪秀全和杨秀清惧怕你!我现在已经差不多弄清楚太平天国众高层的权力关系了,杨秀清呢,虽然权倾朝野、只手遮天,但很忌惮你,更担心你是向着洪秀全的,不敢你,洪秀全的回旋余地比杨秀清更狭窄,别的王的实力和势力都比不了杨秀清和你,他难以依靠别的王对抗杨秀清,只能依靠你,所以呢,他要不停地拉拢你,害怕你会不管他。这一点,恰恰正是你的一大优势!你就明目张胆地吞了山东省,你就明火执仗地扩大自己的实力和势力了,又如何?杨秀清敢阻扰你?洪秀全敢阻扰你?你在洪杨二人中间,可谓左右逢源、炙手可热,完全可以两面三刀、待价而沽!”
夏华笑道:“我懂了,我懂了。”
左宗棠越说越兴奋:“你不但手握精锐陆师,也拥有精锐水师,山东省简直是唾手可得!你看山东省的水文地理,黄河在鲁北横穿而过,大运河在鲁西贯穿而过,你的部队水陆并进,通过大运河进入黄河,把黄河水路掌控在手,封锁黄河,山东省在黄河以南的大片土地都是你的囊中物山东省约五分之一在黄河以北,约五分之四在黄河以南!根本就不费多少事!”
夏华点点头:“是。”他笑道,“我现在只有个师,几乎个个都驻扎着重要地方,就像十个手指头按着十个跳蚤。除了第7师必须出击参战外,第师驻扎苏北,第9师驻扎苏中,第12师正在长江上打仗,第19师驻扎上海府,第21师驻扎凤阳府,第23师驻扎杭州府,还能出动的就只有第22师了。”他望向江忠源,“江忠源,知道我为什么特地把你叫来吗?”
江忠源恭敬地道:“属下不知。”
夏华看着江忠源:“因为你现在是第22师的师长了,准备去山东打仗吧!”
夏华此话一出,现场除了夏华本人和左宗棠,包括江忠源在内,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两千岁!”冯子材忍不住开口,“请您三思!”
“三思?”夏华笑道,“为什么要我三思?”
冯子材看了一眼江忠源,欲言又止。
夏华笑着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江忠源是降将嘛,但是呢,你冯子材不也是降将么?你现在对我忠心耿耿,为什么怀疑江忠源不忠心呢?”
冯子材顿时语塞,然后又有些不服气地道:“两千岁,我可是从桂林就追随您了,但他才归顺您多久,居然一下子就跟我一样当师长了?”
夏华笑道:“因为他跟你一样有当师长的能力啊,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让他当师长?”
冯子材不说话了,但还是有些不服气。
江忠源已经热泪盈眶:“属下先前为清廷卖命效力,手上兵勇最多时也不过区区数千人,并且真正属于属下的部队还是属下从老家带来的楚勇,如今,属下刚刚投效两千岁,两千岁一下子就让属下担任一师之长,指挥上万兵勇,两千岁对属下真是恩重如山!两千岁如此地信任属下、器重属下,属下感激涕零”
“行啦,你明白就好,好好地打,帮我把山东省打下来,山东省的老百姓也能早点过上更好的日子。”夏华一脸一本正经,其实,他对江忠源的信任也有几分“虚伪”,江忠源一家老小如今都在他的治下领地里,江忠源怎么敢反叛?另外,夏华把第22师交给江忠源指挥,第22师大部分官兵是江苏人,深受夏华的恩泽,普遍对夏华十分忠心,并且就算这些官兵离开江苏了,他们的家人还在江苏,江忠源想要带着他们反叛,他们怎么可能会跟随江忠源?
江忠源连连点头:“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夏华看向左宗棠,十分推心置腹地道:“左公,我知道,您是湖南人,江忠源他们也是,让你们跟曾国藩、跟湘军作战,你们肯定感到难以接受,所以呢,你们大可放心,我是不会把你们派去南方战场特别是湖南战场的。”
左宗棠感叹一声:“两千岁如此地体贴和体谅我们,我们感激不尽。伯涵曾国藩表字他们既然决意为满清朝廷卖命效力,人各有志,我也不便指责,只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左宗棠的家人也都已被夏华派人接到他治下领地里,包括妻周氏、妾张氏、三个儿子、四个女儿以及他的二哥左宗植及其家人左宗棠父母和长兄左宗棫都已离世。左宗植原本正在京城当官,被左宗棠“哄骗”,带着家人出京,继而被转轮堂人员bn到了夏华治下领地里。一开始,左宗植和左宗棠大吵特吵,但随着眼见为实,左宗植也改变了想法,跟左宗棠一起追随夏华。考虑到多方面的微妙因素,夏华暂时没有对外公布左宗棠、左宗植已经归顺自己。
“两个师,够了。”左宗棠点点头,他随即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两千岁,山东省有一个特别之处,它是孔圣人的故乡,孔林就在鲁地。”他表情和语气都意味深长,“伯涵发表了讨粤匪檄,对天下人的影响非常大,你必须跟他争夺天下人和汉人豪强的人心归属。”
夏华轻轻地点头:“我知道了。”
散会后,左宗棠、罗大纲、冯子材、江忠源等人向夏华行礼告辞,进行紧锣密鼓的战备,夏华正要点起一根香烟,却听得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他一听就知道是周秀英和李素贞又在吵架,李素贞要来见夏华,周秀英进行阻拦,声称夏华没有召唤李素贞,她没资格进去,李素贞觉得周秀英是在刁难自己,因此与周秀英大吵特吵。
“秀英,让她进来吧!”夏华无奈地喊道。
很快,李素贞快步跑进来,周秀英一脸警惕地跟着她也跑进来。
“两千岁,听说要打仗了?我也要去!我要指挥部队!”李素贞急火火地道。
“你?算了吧!”夏华暗暗想笑。
“你你瞧不起我!”李素贞顿时气急败坏。
“嘁!”周秀英不失时机地再次挤兑李素贞,“就你那半吊子水平,还想指挥部队打仗呢?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你就别祸害两千岁麾下的那些忠勇士卒了!”
“我呸!”李素贞怒视周秀英同时往地上啐吐沫,“总比你这个不识字的睁眼瞎强!”
“哈!”周秀英没有生气,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不就读了几本破书么?真把自己当成秦良玉了?既然你多,怎么打仗还打得那么差劲呢?是、是、是,我是不识字的睁眼瞎,怎么当初却把你这个饱读兵书的秦良玉给活捉了?”
李素贞冷笑一声:“要不是两千岁给你洋枪,你能抓住我?你还真以为凭你那不入流的三脚猫功夫会是我的对手?”
周秀英顿时怒了:“我是三脚猫功夫?好啊!咱们现在就比划比划!”
李素贞一脸倨傲:“骑马、冷兵器搏击、射箭还有火枪,随你挑!”
“都给本王闭嘴!”夏华听得十分恼火,“再吵,本王马上就建两个养猪场,让你们两个去当场长!”
周秀英和李素贞顿时都不吭声了,两人都对夏华十分敬畏。
“李素贞,本王不会让你再上战场打仗的。”夏华点起香烟,“不是本王瞧不起你,而是战争应该是男人的事,战争应该让女人走开,女人再怎么强,在男人面前永远是弱者,弱者应该受到保护。你呢,有个任务,马上去上海,负责保护本王的二夫人赵萍和三夫人傅善祥,她们俩都怀孕了,更加需要保护,你是女的,又那么能打,非常适合执行这项任务。”
李素贞露出排斥的表情:“让我干这事?”她随即想起什么,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听说,你打算废除洪宣娇的明王娘身份,册封赵萍为明王娘?”
夏华看了看李素贞,点点头:“是啊,怎么了?不仅如此,我还打算同时废除夏秀明的幼明王身份,册封赵萍肚子里的孩子为幼明王。”
李素贞脸上的鄙夷表情更加浓重了:“果然是人无完人啊!两千岁您优点很多,缺点么还真是令人不敢恭维。洪宣娇好歹是您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还给您生了幼明王,娘俩此时正在南京城内吉凶未卜,您倒好,不但在外面见异思迁、移情别恋,居然还要废除洪宣娇的明王娘身份和她孩子的幼明王身份,真是负心薄幸、薄情寡义,令人心寒齿冷,以后还有谁”
“喂!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两千岁?”周秀英忍不住打断李素贞的话。
李素贞看向周秀英:“喂!你也是女人,居然在这件事上都维护他?”
“你懂个屁啊!”夏华一脸不屑地喷出一团烟。
“我怎么不懂了?”李素贞一脸更加不屑的表情,“您就别为您的喜新厌旧装腔作势地找借口!更不要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我有苦衷的样子了!”
夏华轻轻地叹息一声:“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怎么可能对洪宣娇没感情?怎么可能铁石心肠地不管她和夏秀明的死活?可是,正如你说的,娘俩此时正在南京城内吉凶未卜,娘俩身边的洪秀全、杨秀清都可能居心不轨,我越是关心洪宣娇和夏秀明,洪宣娇和夏秀明就会越危险,懂吗?所以,我要假装不关心洪宣娇和夏秀明的死活,这样,娘俩才会稍微安全点。”他露出一个怅然的表情,自从他在去年152年十月底跑出南京城,截至今年153年的月中旬,他已经足足将近十个月没见到洪宣娇和夏秀明了,他不可能不想念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有时候,对妻儿的强烈的思念之情让他在无人时悄悄地潸然泪下,只是,他又实在不能回去,他不但与洪宣娇产生了几乎无法破镜重圆的裂缝,更是与杨秀清产生了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的裂缝,并且杨秀清也不希望他回南京,随着时间的推移,回南京变得越来越难,最麻烦的是,洪宣娇此时跟他根本就不是一条心了,让他没办法把洪宣娇和夏秀明接出南京。如果说南京是一个囚笼,洪宣娇是被困在囚笼里的囚犯,夏华想帮助洪宣娇越狱,但洪宣娇压根就不想离开囚笼,夏华如何帮助她越狱?夏秀明自然是母唱子随,也一起在南京出不来。
李素贞和周秀英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继而又一起露出了同情夏华的表情:“两千岁,我明白了,您真是太难了”
“别废话了!忙你们的去吧!否则我真的打发你们两个去当养猪场场长!”夏华抽着烟,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摆摆手。
“喏!”李素贞和周秀英一起行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