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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解除的楚南星并不知道,在她每日乐呵呵窝在床上养病实则是混吃度日的时候,隔壁已经住进新邻居。

“小姐小姐,前日我不是跟您说过,咱们隔壁好像要有新邻居吗?”

楚南星正吃着刘妈妈新做的炊饼,裹上她口传秘制的酱汁,啧啧啧,太满足了!

“怎的,你见着了?”

麦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盯着她手里的炊饼,不自觉咽咽口水“是啊,我见着了,就是一直在咱们府上当护卫的那些人。”

“噗……”不怪楚南星没吃相,是麦冬带来的消息太劲爆。

“小姐,你不喜欢吃也别这么浪费啊,你看看都弄脏了,不过没关系,我不嫌弃,这些炊饼我帮你端下去,马上让干娘给您再做。嘿嘿……”

“哎……哎……麦冬,你……”

楚南星嘴还没擦完,麦冬就把炊饼拐走了。

“这丫头,看来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了!”顾不上教训麦冬,她带来的消息已经让楚南星丧失胃口。

这位钦差大人果然难缠啊,不是都了了,也正好有北地探子出来认领挑拨离间之计。

明明抓到北地探子没两天,那些说是保护他们实际是行监视之职的人就被撤掉了,怎么又冒出来了?

难道王老将军送来的北地探子被他们看出破绽?

这真可是让人惆怅!!!

“秋蝉,秋蝉!”自从半夏被她安排到山上监督春耕,秋蝉就成了她跟前的一等丫头,楚南星也越来越信任秋蝉。

“小姐,刘妈妈已经骂过麦冬了,这是新做好的饼。”

楚南星幽怨地看着面前的饼,你这饼外酥里软,可它已经不香了。

唉,有了!

秋蝉不知道她家小姐一会愁肠百结一会笑逐颜开地看着这饼是为了什么,不过就像刘妈妈说的“小姐主意大,我们做下人的,有碍身体的事或者事关小姐安危的事,该规劝的要耐心规劝,其他的事情,就算不懂缘由的,也要少说多听照小姐的吩咐做。”

“秋蝉,我听麦冬说咱们隔壁的院子租出去了,而且还是前几日在咱们这里待过的几位大人,你平日里不是负责他们的伙食,跟他们应当算相熟吧?”

“回小姐的话,那几位大人平日里不苟言笑但对咱们府上的人也算客客气气的。我也是今早才听说赁下隔壁院子的是他们那位钦差大人。”

那院子原本是本地一个绸缎庄老板的祖宅,那些人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风声,说是这边恐怕要起战事,那老板怕死便早早带着一家老小往北边乡下逃去。

因是祖宅不愿意变卖,就想着租出去,还来李府问过,只不过楚南星当时想着不久自己应该会搬去山上,便回了那边无意租赁。

没想到,给人钻了空子。

不管这位钦差大人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会人都大张旗鼓住进去了,他手底下那些爪牙们好歹名义上也帮助过李府,她总不能装作不知道。

“舅舅在军营几日未归,也没有递消息告诉我们那位钦差大人的新动向,既然如此,你和刘妈妈找福伯商量一下,看按照规矩应当送些什么礼过去,顺便接着礼品单子的事情把钦差成了咱们新邻居的事情告诉舅舅。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嘱咐~”

秋蝉称是,正要退下,楚南星又叫住她“把饼撤了吧,酱也撤下去,麦冬那么傻丫头,光拿饼有什么用,没有酱的饼等于没有灵魂。”

秋蝉有时候真的听不懂小姐说的话,不过听着怪有趣的。她笑着应好,便端着东西退下。

古代生活真是养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楚南星都快忘记一天分24个小时,她也记不清自己来这里多少天。

看着院子里被春雨洗刷过的几颗桂花树,心里的尘埃仿佛也被清洗掉,既来之则安之吧,她又一次这样告诉自己。

不管对方处于什么目的在隔壁住下,她原本就是要做一农家女,占山为家,修建如她记忆里最温暖的家园。

之前出手,不过是出于自保,未来面对同样的情况,她还是会想尽一切办法自救,至于其他走一步看一步。

理清楚这些,楚南星觉得她是时候大病初愈了。

她坐到铜镜前,看着镜中模糊的轮廓,还有额前那一片因擦伤留下的结痂,一些伤的浅的地方结痂已经脱落。她日日不出门就是怕新皮肤长出来的颜色与旧处相差太多,如今只剩眉间黄豆大一点的地方还未长好。

自从她开始闭门养病后,秋蝉就让人把她的书桌搬到耳房,在那里做了个临时的书房。

她想了想,坐到书桌前拿起笔洋洋洒洒开始涂涂画画。

直到望春带着两个小丫头来屋子里点灯,她才停下来。

天快黑了,她是级爱惜自己的,这里没有点灯,用的不是蜡烛就是油灯,灯光太暗,她不习惯在昏暗的待着,更别说做事。

也正是了解她这个习惯,望春每天会在天黑之前带人过来将屋子里摆上好几盏油灯,廊下也会多点两盏灯笼。

“小姐,灶上烧好了热水,您现在沐浴还是等一会?”

“你来的正好,我这里画了几幅图,你去前院找钟管事,让他明日寻些手艺好的工匠班子,我要改建几个庄子,寻好人就把人送到半夏那里。这是给半夏的信,让他一并带去。”

钟管事是柳掌柜替她寻来的管事,原本是城南一家书画铺子的二掌柜,今年三十有四,也是因为书画店的老板回老家,铺子一关,他就没有了养活一家人的饭碗,这人跟柳掌柜有些交情,就求到柳掌柜这边,正好柳掌柜应下帮她招几个可靠的管事,就把他推荐给了楚南星。

这位钟管事早年赶过考,家里太穷没坚持下去,成绩平平,但肚子里有些墨水,不然也不能当书画店的二掌柜。

读书使人明理,这人就十分讲理也十分讲礼。

知道楚南星要在此地建农庄,并且还要写农事纪要,十分佩服楚南星身为女子却心怀苍生的大志向。

不肖楚南星开口,便说为了让主家放心,可签死契。

人家虽然这么说,楚南星也不能真这么作践人,好歹人家考过秀才,虽然没中,那也是一文人,自然得尊重和保护文人的风骨,只说不签卖身契约,只签用工契约就好。

这下可让钟孝心服口服,肝脑涂地了。

不仅自己来府上求职还带来家里年纪最小的儿子,据说他的大儿子如今在读书,已经过了乡试,二儿子原本是跟着他一起学做生意的,现在就在家里种地,最小的儿子叫钟灿,今年已经十岁,钟孝想让他出来挣点钱,也好供养他大哥考学。

现在这钟灿就领了前院洒扫的差事,为人勤奋踏实,因为是当小工不用卖身为奴,让钟灿干活更加卖力也特别愿意帮助其他人。

麦冬就很喜欢找他替自己出去买零嘴。

望春接过楚南星手里的宣纸,意外的发现不少练字贴,而是一些房屋庭院的图画,每一页下方都标注了名称和顺序,最后一张是整个庭院的图纸。

“小姐,您画的也太好了!”

“你也觉得好?”有人欣赏自己的作品,楚南星笑意更甚。

“嗯!”

“那是我们以后的家。”

这句话望春听不懂,但莫名的鼻尖一酸,小姐说,是‘我们以后的家’呢!

没等她感动完,门外就传来麦冬的声音“小姐,秋蝉姐让我来传话,说是隔壁的大人着人送来一筐桃子,你看……”

隔壁的大人?那个钦差康大人?

她怎么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危机感。

“你进来”麦冬还在为下午抢了小姐的饼的事而惴惴不安,楚南星哪有空管那个,只问她“好端端地,他送咱们桃子干嘛?”

“秋蝉姐姐说,大概是回礼。”

“回礼?”哦,她都忙忘了,她让秋蝉给人送了礼来着。

“既是回礼,让秋蝉收了就成,不用特意来回。”

麦冬嘿嘿笑着,又说:“可是,那个送桃子来的大人说,想请小姐赏脸一见。”

楚南星皱起眉,这是什么规矩?

“这可不合规矩。”

“秋蝉姐姐也这么说,不过那个大人说,把这个给小姐看,见不见的还得看小姐的抉择。”麦冬把手掌摊开,原来她手里握着的是一个染血的令牌,那令牌上写着个“王”字。

电光火石之间,楚南星已经冷汗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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