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羽沉思了几秒:“我在想,之前遇到的那些人明显有被控制了心灵的迹象,那只鬼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很多鬼并不只是单纯的身体素质这些高于常人——就如当初悲鸣屿告诉你的一样,一些能够使用血鬼术的鬼,拥有这样的能力并不奇怪。”
杏寿郎环抱着双手,耐心的解释。
“我知道,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嗯?”
“这里的鬼看上去存在的时间不短了,可是鬼杀队一点消息都没有。”
“明明两只鬼在这个镇子里光明正大的吃人,可是外面的人都只以为这是一个奇怪的赌场。”
“我可不觉得这是外面的人太傻了的原因。”
“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杏寿郎若有所思,“他们到底有什么样的掩人耳目的手段?”
“作为鬼,他们克制的过头了!”南宫羽摇了摇头,“进食的时候只破坏人的手臂肌肉,每一顿都吃不同的人,吃完之后还负责治疗。”
“并且在每个月月末,都让他们’抽空’回家一趟。”
“这样一来,在外面的人眼里,这不就成了单纯的乐不思蜀的不良少年了?”
杏寿郎的语气中不乏惊异:“…对于鬼来说,他们吃人并不是单纯的为了饱腹…虽然也存在一些鬼会用一些手段掩盖自己吃人的事情,但那几乎都是实力极强的上弦。”
“所以才奇怪。”
“我甚至怀疑这种自制力并不是他们本身具备的,甚至可以说…他们也都是被控制了的。”
南宫羽指了指左臂:“之前战斗的时候我就一直觉得它在给我传递一种很奇特的消息。”
于是杏寿郎的警惕更盛:“具体说说?”
“我也没法确认,但确实心里有种感觉——还有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了,并且那个存在和我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炼狱杏寿郎有些难以理解的看着他。
“很奇怪对吧,这种毫无根据的感觉。”
“之前能准确找到鬼所在的区域多亏了你,所以对于你说的话,我觉得并不能说没有任何根据!”
“如果那是你的左臂告诉你的,那它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南宫羽并不那么确定的点了点头:“其实之前我一直有考虑过为什的这只手臂能感应到’鬼’的位置,现在或许有些眉目了。”
“为什么?”
“它能感应到的并不是鬼,而是和鬼气息十分接近的另一种存在——而正是因为两者气息接近,所以’鬼’也变成了它的目标。”
“那么,你刚才指的是什么?”
南宫羽微微摇头:“我不清楚,但他确实就在附近。”
“我在想,之前那只鬼迷惑人心的能力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有的。”
杏寿郎理所当然的说:“鬼拥有的血鬼术原本就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鬼舞辻无惨给予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种能力或许和鬼舞辻无惨都没有一点关系,而是被这里这位不知名的家伙赋予的。”
“这个不知名的存在控制了鬼,并给了他们部分诱导人心的能力,同时要求他们用我刚才说的那种手段掩人耳目……这样逻辑就说得过去了。”
杏寿郎稍作沉默:“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那就很糟糕了。”
“所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
“没错!”杏寿郎点头回应,“绝不能让这个世界再出现第二个鬼舞辻无惨了!”
既然作出了决定,那么就不再犹豫,来到楼下,两人迅速朝着楼房背后查探过去。
偌大的庄园里一个人也看不到。
“这边。”
在南宫羽的带领下,两人很快就看到了一条阴暗的小道。
微微点头示意,随后他们便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如果是白天的话,或许这还会是一条风景不错的小路,但在夜晚,这里给人的感觉只有阴森。
伴随着几片漆黑的羽毛飘落,几只厚嘴渡鸦从树丛间掠过,干涩的叫声让人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用太紧张!”
南宫羽握住刀柄的手放松了些许。
后院不小,在走过了林间小道之后还有一座假山,山边一条小溪中闪烁着盈盈的月光,潺潺的水声如同婉转的乐音一般清脆动人。
面前是一堵高耸的石门。
“到了!”
杏寿郎突然想起了之前在路上有居民告诉他们过的异常。
“听人们说这个宅邸是后来才修的。”
“在修葺之前这里就有一个废弃的地下室。”
“那个不为人知的存在应该就在这里面。”
南宫羽一跃而起,取出背后的太刀,在掠过石门的中心是一刀划过。
锁链被斩断,随后石门便在巨大的震荡声中打开了一条缝隙。
只是一条缝隙便已经足够他们通过了。
走进地道,一股潮湿的空气带着阴冷的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
阴暗的道路并没有持续多远,短短几分钟后两人便看到了尽头。
说是地下室,其实这里更像是书房一样的装潢。
书桌的背后站着一个穿着斗篷的身影。
随着他们的靠近,斗篷人的身影越来越淡。
“等等!”
南宫羽和杏寿郎迅速跑了过去,然而两人刚跑到书桌跟前,斗篷人已经彻底没了影子。
而随后两人便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炼狱老哥?”
南宫羽下意识喊了一声杏寿郎。
可是旁边并没有人应声。
“被分开了吗……”
他环顾四周,入眼的是熟悉的景致。
“蝶屋……我被传送了回来?”
下一瞬间他的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惊悚。
“为什么那个家伙会知道蝶屋的位置!?”
这一刻他甚至忘记了那个人操纵人心的能力,只觉得自己必须得立刻通知蝴蝶忍。
轻车熟路的找到蝴蝶忍的屋子,南宫羽立刻推门而入。
房间里一片寂静。
神崎葵,三小只都在,杰达也在,但栗花落和蝴蝶却忍不在。
他们看了南宫羽一眼,目光里满是淡漠。
“忍姐呢?”
众人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变得更加冷冽了些。
“为什么都不……”
在利器撕裂肌肉的穿透声中南宫羽只感到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他不敢置信的回过头去。
“栗…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