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司繁想着能不能在柳若笙信中看到一些阿瑗的事。
伏司繁开口:“拿过来吧。”
伏司繁一口气把柳若笙写的十来封书信全部看完。
殷藐知道伏司繁连夜看信,又把身体给熬塌了。
殷藐气愤,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书信。
殷藐一打听,更气的是,还是女孩子的书信。
殷藐本来还犹豫,要不要在阿瑗面前说两句伏司繁的好话,现在果断再把朝三暮四的伏司繁给剔除妹婿候选名单。
又是一年,伏司繁这次来朔州可是实打实的立了功。
殷衍送伏司繁与殷藐出城说:“这次,三皇子不会再回朔州了。”
伏司繁朝殷衍拱手。
殷衍:“你入京,肯定少不了被文官骂,随他们骂。我觉得你做得对。”
殷藐心中佩服殷衍,他心里想的未必赞同,可是表面上对伏司繁实在是恭恭敬敬。
殷衍:“我这有几匹马,给阿瑗带回去,算是给她的生辰礼。”
伏司繁想起,他与阿瑗也认识快三年了。
阿瑗来了国都才知道她的表姐跟她同一天生日。
那边因为守孝,生辰并不准备宴请。江樱叫了阿瑗过去。
王湘君的意思是让阿瑗也去热闹热闹。
阿瑗带着绿翘与韶举往小香山走。路上碰见了几个少年当街骑马。
阿瑗的马受了惊,带着马车晃动的厉害。
阿瑗一把拉住缰绳,与车夫一起稳住了马。
阿瑗看向那几个少年,居然是她表哥江以。江以也没想到自己冲撞了阿瑗。
“表妹,对不起啊。”江以是世家子弟中最不着调的。
阿瑗时刻谨记殷藐让她与江以少接触。
阿瑗一板一眼的行了礼,端着架子,重新上马车。
江以伸出手,拦住了韶举。
刚才阿瑗下了车,韶举不放心也跟着下车。
“表妹这个胡人丫鬟生的好生精致。”
阿瑗挡住了江以伸过来的手,微微笑的看着江以,不发一眼,江以莫名的抖了抖。
阿瑗不在圈子里走动,江以对她了解不多。他与阿瑗平时见面,隔着很多大人。这次是江以第一次接触自己这个表妹,温顺的外表下,有些寒气逼人。
江以想到那个心狠手辣的伏司繁,伏司繁走之前,打断了他贴身小厮的腿,以示警告。
江以心中有些怂了,可是身边跟着的小伙伴,他拉过阿瑗的手,附耳说:“好妹妹,你看我这边人这么多,别让阿兄下不了台。”
阿瑗抽过手:“表哥,我听闻三皇子打了你小厮,你在家骂了他三天。”
“我的丫鬟跟你的小厮一样。都动不得。”
阿瑗委委身,向江以行了礼。在骑着高马的少年郎看来,阿瑗在向江以道歉。
世家嫡女,最爱面子。江以诡异的满足又心虚:“那……那就放过你的丫鬟吧。”
江以带着他的人走了。
绿翘看着气红了眼,对韶举说:“都是你。小姐在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阿瑗笑着说:“这有什么,能屈能伸,要是真吵起来,得让阿父难办了。”
韶举也难受了:“小姐。”
“一个两个,都跟我受了奇耻大辱一样。不就是给江以鞠了个躬吗。好了好了。今天是江樱表姐生日。别哭丧了脸。”
绿翘哗的哭出来:“今天也是小姐的生辰啊。”
阿瑗抱抱绿翘:“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回家给你煮面吃。”
绿翘哭的更凶了。
江樱的宴会,喊了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
柳若笙也参加了。
也不怪其他女孩子讨厌柳若笙,女子容貌太盛,总会招人嫉妒。
阿瑗主动朝柳若笙走去,她与柳若笙闲聊起来,让她看上去不那么孤单。
柳若笙感激的朝阿瑗道谢。
柳若笙的父亲,愿意把全部的家产当作柳若笙陪嫁,只要对方许给柳若笙正妻之位。
可是这个时代,讲究的是风骨,高门大户不愿意商贾的女儿“玷污”他们的身份。
也没有再遇到刚好缺钱缺到要买祖宅的荀家了。
柳若笙最近听多了那些羞辱她的话,跟初见心高气傲的少女不一样,她此刻变得有些低迷。
柳若笙说:“阿瑗,我要回蜀州了。”
阿瑗忙道:“别啊!”
猜剧情,伏司繁要回京封王了。
柳若笙:“我父亲总想一步登天,没有功绩哪里来的权势。”
柳若笙低眉垂笑:“三年后我就十八岁了。在蜀州找个落魄的读书人,让他入赘柳府,生一个孩子,读书做官,慢慢的去提升家族的地位。”
阿瑗有些生气:“十八岁正是女孩子最好的时光!姐姐怎么说这些话。”
柳若笙笑:“难得听阿瑗说什么孩子气的话!”
阿瑗拉着她:“柳姐姐不要走!”
至少在等一个月,伏司繁你快给我回来!你的官配要回家了。
阿瑗急了。
柳若笙安抚阿瑗:“也不是现在马上走,父亲在京还要生意要处理。”
正说这话,女眷这边突然大喊起来。
小香山上的野猪不知怎么就闯入了宴会,乱成一团。
阿瑗挡在柳若笙全面,徒手拆了桌子,再一群错愕的眼神里,迎上野猪。
阿瑗身姿敏捷,一棍下去,打得野猪晕头转向。
阿瑗:这野猪皮糙肉厚,虎口震的好疼啊。
众人:……这是什么力大无穷的女壮士啊!
野猪懵了一群,看到有人打它,更加发狂。
阿瑗往人少的地方跑,忽然被地上的果皮给滑倒了,心里大喊不好,错身一躲,险险逃开野猪的獠牙。
柳若笙大喊:“家丁呢!快去喊家丁。”
下一秒就有人骑着马过来解围。
那人一身戎装,一箭射中了野猪的眼睛,野猪发痛往前跑了几步,摇摇的倒下身体来。
阿瑗从地上爬起来,才看清是伏司繁。
伏司繁满脸嫌弃。
殷藐后一步,骑着马跑过来,抱住阿瑗,仔细检查后责问:“你怎么回事!刚才多危险!”
殷藐生气了,一张俊脸发红。
阿瑗没见过殷藐这么大声跟她说话,心虚的转移话题:“你回来啦?路上辛苦吗?你去镇乱,我给你求的平安符收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