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藐把平安符扔到阿瑗怀里:“平安符给你!你平安我就平安!”
阿瑗讨好的笑笑,接过就套在了自己脖子上。
殷藐的脸色变得好看一些,更加衬的伏司繁情绪不耐烦。
伏司繁出声,那语调更淬了冰一样冷:“殷藐,人没死,我们还有事!”
殷藐皱眉,伏司繁说的太难听了。
阿瑗赶殷藐走,她说她马上回府。
殷藐这才放过她。
伏司繁冷冷的看着阿瑗与伏司繁叙完旧。
当听到阿瑗给殷藐求了平安符,心情差起来。
还没想为什么会心情差,就恶语相对。
伏司繁拉直缰绳调转马头,不想让阿瑗看到他有些后悔的表情。
柳若笙跑过来,抱住阿瑗:“阿瑗,你没事吧!”
柳若笙也看见伏司繁了:“多谢三皇子相救。”
伏司繁矜持的点点头,随而扭头就走。
阿瑗感到伏司繁临走之前朝她们看了一眼,阿瑗想,英雄救美,柳若笙应该倾心了吧。伏司繁这么冷漠的人,都过来救人,看来柳若笙在他心里地位不一般。
临走之前还不放心,偷偷看了一眼,那表情,啧啧,真的好看。
阿瑗心情好,露牙一笑:“没事。”
柳若笙此刻落下泪来,边哭边说:“阿瑗,有你为友,此生无悔。”
阿瑗拍拍她的肩膀。
其他贵女也围过来,一顿慰问。
最后还是王薏心替阿瑗一一谢过大家关心。
阿瑗说:“我这头发也乱了,脸也花了,衣服也脏了,我就先回去了。”
江樱作为主人,出面给阿瑗道歉。
阿瑗说:“没事的,不要扰表姐生辰就好。”
换做一般的世家女子,此刻肯定是羞愤难当,可阿瑗落落大方,没有一丝的别扭。
这份心性,江樱都有些佩服。阿瑗有时候也是不能理解这时候的女子想法,衣服脏了就得要死要活。
对阿瑗来说,这程度还没彩色跑来色来的脏。
江樱说:“我晚些时候来看你。“
江樱拿着斗篷严严实实的盖住了阿瑗脏兮兮的衣服。
等在门外的韶举看到阿瑗灰头土脸的出来,吓得从马车上掉下来:“小姐,你怎么了?”
阿瑗摇摇手:“先回家。”
阿瑗坐在车里,想去刚才那野猪直直冲着她与柳若笙过来。
大家都喜欢在小香山办宴会,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唯独这次,出现了野猪。
阿瑗真的不能不怀疑是有人捣乱。
王湘君听到消息,早早的等在门外接阿瑗。看到阿瑗灰头土脸的,心疼的不得了。
阿瑗看到王湘君想撒娇了。刚才一直强忍的痛,就忍不住了。
“阿娘,我手有点疼。”
还是右手,王湘君一看到阿瑗红肿的手腕心疼的哭了。
殷子勋知道这事后,让阿瑗的侍女去学功夫。
韶举就理所当然的去了。
殷藐也是一有空就过来找阿瑗说话。
说这一年的发生的事。
听到有趣的地方阿瑗总会哈哈大笑。
殷藐见阿瑗已经没有大碍,心里也悄悄放心。
阿瑗在江樱及笄上出了事,江樱的母亲淮阳公主登门道歉。
王湘君态度不卑不亢的收过来,最终也没有让阿瑗出来见淮阳公主。
阿瑗一直以为王湘君的性情是那般的宽容大度,想不到王湘君也会有这么强硬的时候。
淮阳公主没有见到阿瑗,王湘君再怎么样,也不能跟江樱一般计较。
江樱美的热烈,春日的樱花绚烂夺目。
江樱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日也是阿瑗妹妹的生辰。”
江樱拿过一个锦盒,里面放着是一本食谱。
“我听王薏心说你喜欢吃。这是我们江家祖传的食谱,送你了。”
阿瑗哭笑不得:“谢谢樱姐姐。”
江樱见阿瑗收过后,便趾高气昂的教训起阿瑗:“我说你,柳若笙是生是死管你什么事,冒冒失失的冲上前。你要是出事,柳若笙那不入流的钱,可赔不起你。”
阿瑗:……
江樱这话是关心她,可是她这样说柳若笙,这该不会是恶毒女配吧。
阿瑗说:“樱姐姐,柳姐姐人挺好的。你看我这雪蓉生肌膏都是她送的。”
江樱那手指戳戳阿瑗的头:“柳若笙一门心思往上爬,你以为她那么简单。”
阿瑗小声的说:“她这是有追求……”
江樱清了清嗓子:“那野猪是有人放心来的,冲着柳若笙来,想让柳若笙故意出丑,你这是无妄之灾。”
阿瑗:“是谁?”
江樱凝眉细想:“不入流的小世家,贪图柳若笙的陪嫁。啧,柳若笙她爹也是搞笑,那么多财跟卖女儿一样。被钱吸引过来,哪里有什么良人。”
阿瑗替柳若笙难过。江樱说的没错。
江樱临走前郑重的朝阿瑗道谢:“阿瑗,以后你就是我罩着了。”
阿瑗:……江樱果然跋扈,但也很可爱。
阿瑗笑着对江樱点点头。
江樱又皱起了她好看的眉头:“笨死了。”
阿瑗:……
在隔壁听墙脚的殷藐,在江樱离开后,出来。
阿瑗先问殷藐淮阳公主会不会嫉恨他们。
殷藐态度更是无所谓:“阿瑗,世家传承千年,伏氏皇朝堪堪不过两百年。”
阿瑗闭嘴了,她忘记了大盛的开国皇帝还是他们世家扶持上去的。
殷藐若有所思:“这个江樱,虽然娇蛮,但也护短。”
殷藐也告诫阿瑗:“你跟柳若笙少接触。柳家在蜀州能护主她滔天的财富,可这是国都。”
阿瑗问:“三皇子能护住吗?”
伏司繁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冷笑:“嫁入皇家,这些财富不就充公了吗?”
阿瑗看着殷藐,用眼神问他,伏司繁什么时候来的。
伏司繁来找殷藐有事,被人带到小厢房,听到里面说话,便静静的等她们讲完。
伏司繁走上去,坐在上首,朝阿瑗看去,阿瑗立马心领神会的给伏司繁沏了一杯茶。
阿瑗动作自然地,让殷藐怀疑,他们私下是不是有接触。
阿瑗沏完茶,她恍惚了一下。
一周目时候,伏司繁也是这样的,偶尔来找她,高坐上首,她便不声不响的给他沏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