焯自顾举杯,一杯酒下肚,却是不言。
甘莹思忖稍许,惊道:“难道你想……”
“她不过就是个贱奴,你为何就是执迷不悟。”甘莹没想到焯竟会有娶奴隶为妻的想法,心底的那一团怒火不禁就窜了上来。
“焯非她不娶。”
甘莹眼眸一突,怔住,可随即又垂了下来,缓而道:
“你屈尊降贵,对一个奴隶用心,而你知不知道,她根本就不喜欢、不在意你。这是多么的可笑。”
焯剑眉倏而一拧,心仿佛被狠狠的戳了一下。他的确从未问过她的心。焯提壶欲再斟一杯,壶却空空。
甘莹见此,道:“我去取。”
承蔚对甘父所使的眼色,便是要甘父将瑶带过来给他。
但这让甘父倒有些为难了,“大王,老臣府中还有其他貌美女子,大王要不要看看?”
“寡人只要方才斟酒的那一个。”
“可……”甘父有些犹疑。
承蔚脸色顿时一凛,道:“怎么,你还敢有私心不成?”
“不,老臣不敢。”甘父躬身唯诺,解释道:“只是那女子乃焯将军关照之人,老臣担心将军他……”
“现在谁才是瑜国的王!”他只是要一名区区贱奴,他的臣子竟要去顾及焯的意思,承蔚不禁大怒,“你是老糊涂了,需要寡人来提醒你吗。”
甘父当即一骇,哪还敢多言,连声道:“大王息怒,老臣这就去将她唤来。”
甘莹取酒回到桌席,轻晃了一下酒壶,走到焯的身旁。当壶嘴至酒杯之上,跃入焯低垂的眸子时,焯不禁抬头,见是甘莹,眸子里所起的波澜又平了下去。
甘莹看起来微微有些紧张,将酒杯斟满后,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焯,酒已为你斟好,莹儿,敬你。”甘莹紧盯着焯的酒杯。
“你怎知她心?”焯突然问道。
甘莹:“她自己说的。”
焯眉峰一动,“如何说?”
“说你不是她的良人……”
焯愣然。“公子不是阿姐的良人。”焯又想起了三年前那时在门外听到瑶说过的话。
“像我们这样的贵族阶层,对她们根本不会有真心,对她们奴隶要则取,不要则弃,牲口不如。”
焯只觉胸口沉闷,随即举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这时,甘莹那双钉在酒杯上的眸子这才拔了开去。
甘父将瑶带入承蔚房间后,心明的急忙退了出去,但他内心依旧有些不安,所以为了不至于得罪焯,他又欲将此事偷偷的去告诉焯。
甘父跟她说大王要见她时,瑶心里就有了几分不祥。天色已晚,若不是非礼之事,又会是什么,而她又不敢不来。
承蔚看着眼前的瑶,刚才的怒气顿时便消了去,带着几分醉意的细长眸子不禁眯了起来。
“美人,快到寡人这里来。”他坐至床边,对瑶呼道。
瑶眼皮微微颤了颤,故问:“大王唤奴来不知有何事?”尽管已经很明确,但瑶想的是能拖则拖,能延则延。
“你过来,寡人告诉你。”承蔚向她招了招手。
那种赤裸裸的欲意,让瑶心生嫌恶,但面色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垂眸故作不安道:“阿奴害怕……”
这时,只听得一声沉笑,身体便被人抱了起来。
“怕什么,寡人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人,只会疼你……”
瑶惊了,没想到承蔚并不和她多言,瑶旋即便要挣扎。承蔚却将她甩到了床上。瑶要起身,承蔚又将她压了下去。
“美人,你别考验寡人的性子,寡人乃一国之君,说要谁就会要谁。”说完便将瑶压在了身下。
瑶秀眉紧拧,嫌恶的想推开承蔚,“你放开……阿奴身体不适,不便服侍……”
“不便?”承蔚哼笑,“那就让寡人检查检查……”随即就开始扯瑶的衣裳。
瑶慌乱了,再也顾不得是否会得罪承蔚,拼死反抗了起来。
“阿奴不喜欢大王,大王何必……要欺迫一个弱女子……”
可承蔚哪会理会,旋即就要亲上来,瑶的手正好挣脱出来,本是要去抵挡,指甲却不小心划伤了承蔚的脸,承蔚顿时眉头一皱,有些怒了。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寡人知道你是焯三年前救下的那个奴隶,不喜欢寡人……”承蔚又是一声冷哼,甘莹,也就作罢,现在连一个小小贱奴也敢为焯而抗拒他,他这个王当的岂不是太窝囊。
“寡人记得你还有一个阿弟吧,你说寡人该拿他怎么办呢……”
瑶的心顿时便拧了起来,她可以不从,哪怕是丢了性命,但阿箴还这么小,她怎能不顾及……
承蔚见她怔惧,嘴角不禁勾起,随即边吻她的脸颊,边解她的衣裳,瑶只得闭了眼,任承蔚动作。
可只在片刻,瑶便感觉自己身上突然一空,她顿时睁眼,却对上了一双冷厉到极致的眸子。
“焯,你好大胆,竟敢对寡人动武……”刚才还压在瑶身上的承蔚,竟被焯直接掀翻到了地上。承蔚双目怒瞪,从地上站起,挥手斥喝道。
瑶急忙整理自己的衣衫。
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旋即抬眸睨向承蔚,淡然道:“她,谁都不能动。”
甘父和承蔚皆是一惊。为这一奴隶,焯还有什么不敢做。
甘父突然暗自庆幸这三年没有让自己色欲熏心。
“焯!寡人可是瑜国的王,你以下犯……”承蔚眉峰几乎要拧成一团,怒气从牙缝中吐出,但当看到焯的手放在腰间悬着的剑柄上时,承蔚脸上抽了抽,及时将声音吞了下去。
“哎呀哎呀……真是喝酒误事……”见此情况,甘父及时走到二人中间,双手在空中压了压,愁眉眯眼道:“大王、将军,喝多了,喝多了……”
承蔚眸子闪了闪,低低的冷哼了一声,撇开了眼。
甘父随即看向瑶,斥道:“你这个贱奴,好大的胆子,竟敢来勾引大王,还不快出去。”
瑶狼狈的样子,让随后而来的甘莹心里不禁讥笑,她抬眸看向焯,焯神色冷冽异常。
一朵纯洁的白花原来这么的污浊不堪,这下焯应该会对这个贱奴死心了吧。
“大王、将军,莫要动怒了,若在老臣府中,让大王和将军生了间隙,老臣可担待不起啊……”承蔚脸色依旧不太好,甘父在中间劝慰。
“老臣先带二位去休息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