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久都没有吃的这么饱了呢。”落夕一出了酒楼就满足的说道。
“小姐,你刚刚都没有吃几口,怎么就是吃的多呢,好多都是给我吃了。”香香说的都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嗝,”一不小心还打了一个嗝。赶紧的偷偷地看了一眼落夕的反应,捂着嘴。
“反正都花钱了,谁吃不是吃。不过,原来吃辣的这么舒服呢。”落夕刚刚吃了几口辣辣的鸡肉,现在浑身的舒爽。
“不过,我娘说,女子还是少吃一些辛辣的东西。”
“那边有卖冰水的,正好去去辣。”落夕看着那边说道。
“奥。”香香赶紧的跑过去。
人堆里排队,不时的回头看看落夕是不是还在那里。两个人相视一笑。
落夕不喜欢别人安排自己的事情,自己的身体怎样不是自己决定的,可能是昨夜自己与太子的事情并不避讳别人,容易让人误会也是正常的。
一想起来昨夜太子做的事情,还是忍不住让人脸红耳赤。
“驾!”一阵马蹄声疾驰而近。落夕后退了两步。这皇城之中经常的有马车疾驰。本想着避过去也就好了。
谁曾想天旋地转之后,自己竟然面对着马车里面的董宗赫。
“董公子不是以骑马为主,今日怎么有兴致坐马车了。”落夕感觉到马车里面的气氛不对,尤其是那董宗赫那浑身如狼一般的盯着自己的眼神,仿佛是一根根的钉子要把自己刺透。
“这皇城之中除了皇宫,你想住的地方我都可以给你。你如果是被人胁迫,我可以帮你。”董宗赫看着落夕一字一句的说,不能像是承诺,更像是威胁。
如此这般,落夕倒是不是那么的紧张了。
“哦。还真的有一件事情需要董公子帮我呢。”落夕莞尔一笑。脑海之中的香香的事情只是一闪而过,主仆也不过是短暂的情分,若是自己真的丢了,她也只是会象征性的找一下,并不会过多的纠结吧。
“你看上了那个宅子。”
“我对于金屋藏娇的女主角的事情毫不关心。董公子既然愿意为我背天下之大不韪的名声。那自然是愿意为我付出了。毕竟,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这样的机会的。金家洗脱了罪名。今日正是回府的日子。我是一个念旧的人,所以,我想要把金家买下来。”落夕淡淡的笑着。“金家已经是中空,主要是董家开出的价格足够高,不会有人反对的。”
“你这是要我与金家为敌。”
“董家一向是乐善好施,难道对于我这个小女子不可以吗。”
“好,那你要住进来。”
“难不成董公子对别人好还需要携带者条件的吗。”落夕冷眼看着面前这个占有欲极度的男人。
她不怀疑这个男人知道昨夜王府发生的事情,但是她很是嫌弃男人在她的面前发出这样的表情,好似,她只是一个货物,一个只要是足够的权势就可以抢过来的东西。
“董公子,请自重。”落夕退无可退。“我已经是太子的人,若是董公子抢夺,也只会将我推入更加不堪的地步。”
“他能给你的比我给你的更好吗。”董宗赫眼中很是无奈。却并不是为了落夕,只是因为没有抢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已,董家,从来就不是表面上看得到的那般的额清心寡欲,一个人的欲望在眼神之中是藏不住的。“若是说,我可以呢。”
“呃、”马车之外一阵颠簸。马车急速的停下。落夕被重重的甩在马车之上,肩膀撞得生疼,也露出来脖子上的痕迹。董宗赫眼中怒火直烧。
车窗之后,一双手伸出来,将落夕整个人带出。
“香香?”看到那身后的人,落夕很是惊讶,甚至于是带着一些的喜悦,此时,这孩子的手中还拿着一把带血的匕首,想必不远处的尸首是她所为。
“太子在你的身边安排的人倒是跟你性子相似,看起来弱不禁风,次次出手都能让人惊叹,只是这雕虫小技在我的面前还是太嫩了。”董宗赫满眼的血腥,伸手在门框上扯下一个铃铛,一次为暗器就是向着落夕击过来。
落夕本来是肩膀二笔撞伤。使不上力气,香香这时候会不会护着落夕就是决定了落夕的生死。
“噌。”果真,香香以自己为盾,一伸手就挡下那铃铛,却是被那铃铛嵌入手腕。
“她是太子以明相护的女人,未拜堂都未曾碰她半分,若是董公子就此伤了小姐,太子必定翻了天也会是追杀与此事有关系的人,只是,此事是我家小姐贪玩,追着一只花雀来到郊外,更是被山贼所伤,幸亏遇到了董公子才救了我们主仆,太子必定会重重感谢。”香香几句话就找到了此事最好的解决办法。
董宗赫瞬间恢复理智,他是嫉妒,他是轻狂,知道了昨夜之事之后他就是整日的魂不守舍。浑身的嗜血杀戮的感觉,在街上看见满面春光的落夕更是怒火中烧,那一刻他真的是什么都是顾不得了。原来都是自己多想了。
“啊。”落夕肩膀一阵酸痛。整个人半跪在地上,浑身冷汗直流。
马车之中,董宗赫看着褪下半边衣服的落夕的肩膀,那青青紫紫的痕迹像是在疗伤。很有规律,绝不是欢爱所致。
只是,刚刚的马车并不算是太重的撞击竟然是撞裂了她的肩胛骨,或许此事,与她的身上的痕迹有关。
难不成,太子在她的身上做了什么。才导致了如此。
想到这里又是对于落夕满是疼惜。
“小姐。”香香进入马车,看见小姐还是在昏迷之中,赶紧的探了探她的脉搏。还好,只是睡着了。
“一个家道中落的官家小姐,竟是会甘愿这般的委身伺候人。你的本事不小啊。”董宗赫是对于这香香的来历调查的清清楚楚。
“前尘往事。劳烦董宗赫挂心了。我家小姐要去金家宅子,还请劳烦董公子送我们一程。”香香一直是护在落夕的身边。眼中带着警惕,也有担忧。
只是看在董宗赫的眼中很是可笑。就算是她全须全尾的都不能耐他任何,现在两个病残,竟然还带着警惕。
简直就是找死。
“你能对她死心塌地?还是等着某一天对她取而代之,不过,这一点我倒是可以帮你。”董宗赫很是“善意”的说道,这句话倒是真的,他巴不得这般。
“香香不敢有任何的妄想。多谢董公子抬举。”
“呵,抬举?”董宗赫语气加重的说道,明显的不悦。
“若是有可乘之机,我自会相告。即便是小姐不说,我也看得出来,或许,董公子的身边更适合。”
“哦?”董宗赫还想多听听,这是他今日听到的最不错的话了。
“嗯。”落夕眉头微皱,慢慢的醒了过来。刚刚后背一阵撕裂的疼痛,竟是把她疼晕了,现在因为那余悸的疼痛,自己双手还是有些的颤抖。“到了吗。”落夕惺忪睁开的眼睛之中满是虚弱。
马车急速停下。前面是一排的太子府的护卫,为首的就是那还是一身朝服的太子。金冠玉带,不怒自威。大街之上,拦路马车,就为了一个罪臣之女。
“董公子身体抱恙不能造朝,这看起来也不是去医馆的路。”太子一说话就是冷飕飕的。一眼看见那香香的手腕上还在渗血。更是眉头一紧,看见那下了马车的落夕眉眼之中的疲惫和虚弱,难不成这个时候发病了。
“带人回府。”带着冷冽之气。
“太子,今日是金府的人回来的日子,我想把事情办完。”落夕绝口不提那编的瞎话,因为太子根本不信。她自己都不信。董家与太子的恩怨也不是她一个小女人能够掺和的了的,人在最关键的时候还是自保就好了。
“可以改日再来拜访。”她的身体现在不能过多的操劳。她自己并不知道。可是他不能不管。
落夕就是那么静静的站着,并不打算离开。
这是她挽回颜面的第一步。
“太好了,回家了,回家了,那个琳琳就是被活刮了都应该的,竟然这么冤枉我们。”大夫人兴高采烈的带着市井小女人的烟火气回来。“太子?董公子,哦,这是在迎接我们回来吗。我们家老爷这么大的面子啊。”直接的就越过了落夕,看都不看她一眼。
最最明艳的女人在这里最是不值一提。
“门上封条。一张一万两。”落夕淡淡的开口,那句话却是一字一句的落在每一个人的耳中。
“落夕你这是说什么胡话呢。这可是我们金府啊。”大夫人说道。
“金府早就抵给赌坊了,难道大夫人忘了吗,那可是你亲自操办的。”落夕好心的提醒道。
气息式微。香香快太子一步赶紧的上前不动声色的搀扶,只是自己的衣袖间还在滴血,又是不动声色的掩去。这些都被太子看在眼里。
这个女人这般的周到和隐忍,靠近落夕是有什么目的。
他这样的人,身边每靠近任何一个人都是要怀疑她的目的。不得不防。
“我今日就是来看看我的资产的。私闯民宅可是重罪,是不是啊,太子。”落夕转头笑着看着太子。却是终究支撑不下去,眼前一黑。
落夕醒来屋子里空无一人。倒是夏日里烧着炭火,很是温暖。地上都铺着羊毯,就是赤足站在上面都不会觉得半分的凉意。
“香香呢。”落夕一开门只看见的护卫。
“她出门采买了。”护卫镇定的回答。
落夕知道不对,直接就披上斗篷去了太子的书房。那里从来对于落夕不是禁地。
“太子。”落夕一进门看见太子正在批阅公文。看见落夕散发就来了,眉头一皱,这般的闺中模样怎可示与他以外的人。“我想要香香。”聪明人说话从来都不需要遮遮掩掩。
落夕这话就是直接说自己知道人被太子弄走了。
“乖,我再给你选一个。更好的。”
“这个是我自己选的,难不成,我住在太子的府上就完全没有自己的决定权了吗,就算是她身家不清,若是泛起什么风浪,不用太子动一下小手指,我自己就解决了,就像是上一个丫鬟一样。”落夕一口气都说了,还是带着撒娇的语气。“我有管教后院的能力。”
“哦,你这是在管教本太子的后院吗。”这话倒是听着蹊跷,都准备好了话语训斥她一番了,她倒是好,说话为自己争取的同时还不忘夸了太子一番。这拍马屁都不留痕迹,还把自己的后路给铺好了。这要是在有人说这金家的长女是个说话都不敢抬头的怕见人没主见的小女人,他是第一个不同意的。
“金家的人呢。”落夕看着这第一个问题解决了,就想这第二个。
太子的迟疑也是一种答案。
“朝中老臣,不能动是吧。”落夕淡淡的说。语气很平静,却已经是她能够表达的最大的失落了。
失落的多了,她在最绝望的时候在别人的眼中还能微微的一笑,好像也没有多么的在意。
“金家欠你的,我都加倍的补偿给你。”
“好。”落夕笑笑。笑的依旧像是一个小孩子。“那这太子后院归我管。今晚上你也归我。”、这句话颇是让人寻味。
落夕做的事情总是会出乎意料。
补偿,十几年的光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如何补偿,怎么补偿,轻而易举就能说出来补偿,以为能够补偿的人,说白了,不过就是不够心底的重量,不够关心而已。
事已至此,落夕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少的筹码能够让别人打破原则,她能做的就是争取自己最大的利益而已。
“怎么会这样。”看着落夕的身上一片一片的红肿的痕迹,奇痒难忍,还得是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碰,不然,一挠就是一片抓痕,看着就难受。
“太子,这已经是用了不少的药方,都不管用,而且,落夕姑娘本来就正在”太医还没有说完就被太子打断。示意出去说。
“太子,落夕姑娘正在塑骨,本就是危险重重的事情,若不是靠着太子每日鲜血为续,恐怕旁人早就化为黄土了。只是这再是有太子的庇护,这肉体短时间也禁不住这么多的药。恐怕会适得其反呢。”
“现在病情有加重的迹象,既然无法治愈,能不能找到病因,怎么会忽然这般。”
“这日常起居都是青瓷绸缎,本不应这般的。难道,今日小姐碰过什么不该碰的吗。或许会有缘由。”
“这个”太子想起来了香香。
“太子,小姐已经睡下了。”香香跪在地上。“我用薄荷熬成汁水给小姐涂在患处,已经不痒了。小姐今日吃的太辣了。没有想到小姐身子这般的虚弱。是我做下人的没有劝住。”
“手上的伤是如何。”
“山匪所伤。”香香回答的太过于顺畅。
“桄榔。”一个小铃铛丢在地上。“这个也是山匪的?”
“太子赎罪,奴婢甘愿受罚。”香香跪在地上。
太子竟然是被这人拿捏住了,要不是落夕专门为了她求情,她根本就进不来这里。
此女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