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香香端过来一碗药。
不用看也知道这个是坐胎药。皇上还是心急,还是希望他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是由她来生的。
“小姐,药不苦吗,你一口气都喝下去了。”香香问道。手里早就准备好了蜜饯。
“不苦。”安忻刚刚有些走神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苦。“出去走走吧。”她接到守离的消息,今日回城。
“嗯。我给小姐梳妆。”香香懂得出门不能抛头露面,所以会给安忻打扮成一个小厮的模样,一个丫鬟一个小厮站在一起倒是也不会引人注意。
倒是那守离每次都是一眼就看到了安忻。
“姐姐。”守离招着手跑过来。
“怎么样了,案子查的。”
“还没有进展,现场竟然是一个脚印都没有留下。”守离也是丈二和尚。“那个女人说是晚上出来倒脏水的时候忽然被眼前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回来之后就觉得自己眼睛生疼,什么都看不见了。说来也是奇怪,就是血也是没有几滴。”
“不可能是一点痕迹都没有。”安忻扭头看看这院子中的摆设,一颗枣树在院子正中央。“你上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痕迹。”
“嗯。”守离很是听话,虽然心里觉得这个地方离着门口有些距离,不过安忻既然想看,他是会一定配合的。
“姐姐,果然这上面是有踩过的痕迹,你看。”守离在上面掰了一块泥巴下来。“这就是院门口的泥巴了。而且还是有些湿润的,这个厚度,肯定就是昨晚上踩上去的。”
“嗯,你再仔细找找,应该会有血迹。”安忻继续说道。
果然,几个侍卫上去一片叶子一片叶子的找,才在那树梢上的一个嫩芽上找到了一滴血迹。
血滴是水滴形的,看起来是什么东西蹭上的。
“看着这痕迹应该是去那个方向了。”守离不得不佩服安忻,虽然不怎说话,但是每一句话都是一个方向点。“我们去那边查。”
“夏天。”安忻倒是看到了那门口的人群之中的一个抻着脖子往里面看得人,还是那个面黄有点发黑的脸,小小年纪看着好像是饱受摧残。
“你昨晚上有没有看见什么,”安忻看着那不同寻常的害怕的女人说道。
“我,我可能是看到了那个人了。”夏天害怕的小声的说道。“昨晚上我去关瓜棚的门。觉得瓜棚里有什么东西,一眨眼的功夫那个人就是到了我的面前。那个人的目光把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说了一句不像,一点也不像,就走了,我就赶紧的往回走,还没有到家呢,隔壁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夏天说出了这些的话。
还是有一些的害怕。
“像,难道是那个女孩子的眼睛像什么东西,或者是说像谁的眼睛吗。”安忻狐疑道。
“我们也没有见过那姑娘的原本面貌,既然是十里八乡的大美人,肯定是这四周都会是有人认识的吧。”香香说道。
“你还记得她的眼睛的样子,你跟画师说清楚了她原本的模样。画下来。”长得像,倒是一个很不错的线索。
“小姐,这,这怎么看着有三分长得像你呢。”香香看着那画像。“就是少了不少的灵气,就是连小姐的一丁点的精髓都没有的。有一丁点的皮像而已。”香香说道。“不过,美人都是有些相似的。也是可以理解。”自己又圆了回来。
刚刚在附近看了看。
香香就是一直紧绷着神经。“小姐,我们回去吧,既然给了小少爷追查的方向,我们出来的太久了,恐怕是不安全啊。”
“你是不是害怕那人找到我啊,也是把我当成是目标呢。”安忻一眼就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小姐这么漂亮,地上无双的,要说是最有资格做目标的话,可不就是小姐了吗。我们还是回去吧。”香香执意要回去。
“你看看你把我画的像是一个成了精的老番薯,谁能看得出来是个美人啊。”
“哎,小姐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那些的犯人眼光可是比普通人厉害。我们这些伪装在他的眼中不过就是雕虫小技而已呢。”香香还是固执的觉得外面太危险了。
“大人,这,看来不是第一起案件了。”跟着那血迹的方向找到的竟然是别的尸体,那人的嘴巴被割掉了。
“尸体看起来是两天前死的。”时间已经确定。
两天前,两天前,可不就是那落夕的忌日那天。也是落夕的坟墓被破坏的那时候。那日,大闹的可不就是那董宗赫。
董宗赫思念落夕至极,是极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几条平民的性命根本不足可惜。
案子几乎已经是确定,事情与安忻有关系,因为这尸体身上丢失的部分画出来在图像上俨然就是落夕的样貌。
皇上一直是盯着那样貌久久没有移开眼神。“来人。出动全部圣护军去查询凶手。”凶手一定是对于落夕是极为相熟又是极为挂念之人,除了那在众人面前几乎是魔怔了的董宗赫,绝无第二人能够符合条件。
“小姐,皇上派人去缉拿董公子了。”香香有什么事情都会跟安忻说。
“嗯,董宗赫是皇上的劲敌,若是能够有一个理由扳倒他,想必也是了了皇上一件心事。”安忻淡淡的说,只是手上的书本迟迟没有翻动,还是扰了心神。
“小姐,那董公子对于小姐痴心一片。小姐就是一丁点的都不伤心吗。”香香知道自己不该问还是有些的好奇,并且,看着安忻并不排斥这个问题。
安忻也是一肚子的忧虑,也是想找个人说说话,眼下香香就是最好的人选了。
“人都是视觉动物,只要是这个人长得好看,要是再有一些的惊艳的话,只要是性格不奇怪,很容易就让身边的人动心,而且,我这么完美的人,一个男人喜欢我是很正常的事情。”安忻说的是脸不红心不跳。“不过。董宗赫若是不这么的折腾的话,或许是有机会可以一声顺遂的。”
“小姐。说起来那董公子也是为了你才如此的铤而走险的。你的心里就没有一点点的可惜吗。”
“可惜啊,是有的,原本他这份一心一意若是能够用在别的姑娘的身上倒是可以给那人一个安稳的容身之所,也不乏会是一段佳话呢。”安忻拄着胳膊说道。“年少的惊艳是可以有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于女人来说,容颜老去,小姑娘一茬一茬的成长起来。哪里还有他这时候对于我的深情,而且,他的这份深情也得是我承认才算,不然就是自己感动自己了,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安忻这般说道。她的可惜,也只是可惜他是个好归宿而已,对于普通的女子来说。“而且,皇上刚刚登基,还不会一上任就砍了这个大将。董宗赫救济百姓这么多年,也算是笼络人心的一个好筹码,况且,他手里的兵符可是先皇亲自授予,除了他鸡心甘情愿的解甲归田,皇上不至于动那样大的怒气。”
“哇,小姐想的这么多我都没有想到呢。那。”香香眼睛滴溜溜的转,顺着安忻的话是想出来一个更棘手的问题。“既然小姐担心色衰爱弛,可是若是皇上有一天也会厌弃了小姐呢。”眨巴眨巴的满满的求知欲。
只是香香太放肆了,若是这个问题是问了别的女人,她肯定是要断了一条腿的。
“比起皇上有一天不喜欢我了,对于我来说,我更怕我有一天不喜欢他了。”安忻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么,小姐现在是极其的喜欢皇上的了,是不是。”香香笑着说着。“难怪那董公子这么强的攻势之下都未曾让小姐动摇半分。原来小姐才是那个一心一意的人呢。”
“你呀,怎么只能男人挑女人,女人就不能挑男人嘛。”
“可以啦,可以啦,小姐做什么都是对的。小姐,花水烧好了,小姐的皮肤是越来越细腻了,人家女人都是越来越老,我怎么看着小姐是越来越年轻了呢。”
门口的人听了许久。嘴角勾着一丝笑意离开了。
只是去抓捕那董宗赫的人没有抓住董宗赫倒是在董宗赫的府上也是发生了一件命案。
那女子还有呼吸,身上还有温度,血也为凝固。看得出来是犯案不久。
“那边,抓住他。”树上沙沙作响略过一个极快的身影。还有一股极其浓烈的血腥味。顿时护卫和圣护军一齐向着那方向飞奔而去。
“啊。”安忻忽然是心口一阵疼痛之感。好像是什么东西猛然间刺了一下。捂着心口,脸色顿时煞白,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小姐,我去叫御医。”香香这个时候也不敢离开安忻。
“不必,小事。”只是离开了金家好久都未曾有过的感觉了,这一次竟然是有些的不习惯呢。
“小姐,我给你泡些糖水喝。”香香赶紧去倒水。
安忻一头的虚汗,看着窗外冷冽的银色有一丝丝的担心。也不知道是在担心谁。
追至一个山洞旁。血腥的气味是越来越是浓烈。想必这就是那凶犯藏匿的地点了。
董宗赫带着火把进去。看到的东西让他一怒之下全部都烧了。
竟然,竟然是会有人用这般东西拼凑出来落夕。
这是对于他心底里的落夕的亵渎。是亵渎,他决不允许这样。
董宗赫整整是烧了一整座山,只要是一想起来那个地方就是满头都是那血腥的模样。
董宗赫还是被抓起来了,原因是因为那座山有十几户的百姓种的玉米都被董宗赫一把火给烧了。本就是要到了丰收的季节,没想到遭此横祸,本来是去董府去要赔偿的,结果是那董宗赫一听到那座山的名字就是把他们给打了出来。活脱脱是一个欺凌霸世的主。
现在董宗赫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霸道,蛮横,整日酗酒度日。
就是被抓起来的时候都是醉醺醺的样子。凉水泼都是泼不醒。
皇上倒是念在他是前朝功臣,将他只是打了三十大板,对于一个精壮男人来说就像是挠痒痒,也就放了他了。至于那些有了损失的百姓,自然是有人安顿。
“小姐,那地方不干净,我们还是离着这里远一点吧。”香香听说了那烧山的理由之后,哪里敢让安忻靠近。
安忻明白,既然是能够在那里存在着让董宗赫发狂的东西,联想到那画像上的与自己几分相似的脸,想必是能猜个七八分,若是有人真的是因为她到处杀害人的话,那只要是自己露露脸,表示自己还活着,就不会再有这般的杀戮了。那就在那座山的周围走一走吧。
“那个夏天卖的豆芽好吃,再去拿一点吧。”安忻总归是招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嗯。小姐慢点。”香香小心的跟在身边。
“诶。那个不就是夏天吗。”马车没走多远,在城里的街边就看见一个卖豆芽的。太好了就不用走的太远了。
“夏天。”香香还是熟络的跟过去打招呼。
夏天那一抬头看着是她们。眼睛里带着一些的不屑,原本的那怯怯的表情都没有了。竟然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身边还蹲着一个盖着麻袋的人,缩在一边,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袋子土豆呢。
“给我一些豆芽。”本来那香香没有觉得那夏天的鄙夷是对着她们的,已经,小姐一向是与人为善,没有得罪过她。
“哼。”那夏天本就黑黄的脸带着鄙夷就像是抹了大粪一样,正好是旁边还有几个苍蝇是落在她的脸颊上。那是一个惨啊。看着像是死了一个月的干尸。一把就是抓着一袋豆芽丢到了安忻脚下。像是丢一袋子垃圾。
香香本来都伸手去接了,这一下被这么羞辱,羞辱她也就算了,竟然还羞辱自己家的小姐。
“你什么意思啊。”香香一下子就气的满脸涨红,就算是自己家小姐长得温柔从不与人正面起冲突,给个钱财都不计较找零的,怎么就让这种人这般的作践了。她香香是第一个不同意。“给我捡起来,递到我的手上。”
“哼,爱买不买。”那夏天是依旧是一脸的横样,也不知道那横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只是安忻的注意力倒是一直在那个麻袋之下的人。一动不动。安静的让她想起来广林。“广”安忻试探着喊了一句。那麻袋之下的檐头动了一下。真的是她。事发地点都在那夏天的院落旁边,想必,此事与他有干系。
安忻心口一震。竟是自己惹出来这么多的事端。
那边的香香跟夏天就要动起手来了,看着香香掐着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势必要讨个说法的架势那夏天也是蔫了下去。眼看着香香这边就要赢了。
人啊,就是仗着人多想要压过那最出风头的,好像是这样做自己就比那个出风头的厉害了一般。
“你们这不是仗势欺人吗,一看你们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还跟一个卖豆芽没几个钱的这么生气啊。这不是两个人欺负人家一个吗。”旁边一个喘着气的脏乎乎的声音传过来。
“就是啊。”
“对呀,对呀,欺负人啊。”人群中一声又一声的开始伸张正义。
“你们,你”香香气的不轻。刚要动手。
安忻笑着摇摇头。她的脸上的笑就是对于他们最大的嘲笑。就像是一群跟着瞎叫的野鸡一样,人怎么能跟他们生气呢。
“真是丢人,跟这种人吵架。”香香这才是意识到,自己竟然是跟这些的下三滥的东西动气,幸好小姐提醒了自己。要是真的吵闹起来那才是丢人显眼了。
只是,她们想要息事宁人,有的人还是蹬鼻子上脸了。
“慢着,欺负了我的女人就想走啊。”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金裕林,死里逃生的家伙竟然还在这里招摇过市。
幸亏是出门之时有一些的修饰容貌,那金裕林乜有看出来。
“你的女人?眼光不错啊。看着是挺好控制,我倒是以为这夏天姑娘怎么这才是几天就变了个人一样呢,这是有了后台了呢,只是不知道这个后台能不能靠的住啊。”安忻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负自己的人。
本来要息事宁人的小姐这下子可是不闹一番不肯罢休的架势。
“哼,一个家里还是有个男人的,光是长得漂亮有什么用。”金裕林那下流的语气完全是不经过脑子。
俗人只是知道漂亮,殊不知,一个女人的漂亮本身就是资本。能保持住自己的资本本身就是一种本事,女人的漂亮不是取悦男人的,尤其是这样的男人。
“对,完全同意。”安忻一打响指人群之中立马围过来几个乔装护卫。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金裕林一看这架势就是怂了,竟是把那干的像是虾米的夏天往前一推。
容易推出来的人一般也没有什么用。
“现在我问问你,你是哪里来的底气跟我的人这么吆五喝六的,是我们没有给你钱吗,还是你觉得你的豆芽能好吃到我们就连脸面都不要了。”安忻一脚踩在那豆芽上。怒气已经无法收住。她只是没有想到事到如今,自己竟然还会被金家的人欺负,竟然皇上这么瞒着她。
竟然是让金裕林活着。
真是没有想到皇上竟是这么的心善呢。
“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是我自己该死。”夏天真是吓傻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
“他跟你说什么了。”安忻不听她废话,直接的指着那金裕林说道。
“他,他说,我以后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我了。”
“那你还在这里卖豆芽呢。”安忻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那个麻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空了。
安忻也无心跟这种人废话。“以后这里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否则,你们会折的比这些的豆芽更烂。”安忻威胁的说着。
“是,是。”那女人连连点头。哪里敢有废话了。
走出人群,也根本没有广林的影子。
“刚刚那旁边的那个人呢。”安忻问着那护卫。
“不,那里一直都没有人呢。”护卫说道。
在这之前他就走了。
不过,既然是确定安忻还活着,至少是广林就不会再犯案了。
还好,安忻刚刚丢给那麻袋的银子不见了,只要是他地身上有钱,就不会至于饿肚子。
从来都没有人这般的挂念这自己,自己也并不觉得自己忽然的改名换姓会有人找自己,竟然是惹出了这么多的事端。
心中,又喜又忧。
“小姐,你真是菩萨心肠,那案子有关的被害者你都是给她的家属送去了钱财,想必那活着的人这辈子也是衣食无忧了他们会很感激小姐的。”香香满眼的真诚的说。
“只是这罪孽该怎么才能赎的清。”安忻心中还是堵得慌。“呃。”自己心口又是闷。这次竟是闷得时间有些的长。安忻差点窒息。
“小姐怎么样了。”意识恢复了就是听见那香香的哭着的说话的声音。“小姐,小姐。真的没事了吗,小姐怎么还没有醒。”
安忻有了意识就是抓住了自己身边那就要离开的人的衣袖。
“苏麦。”安忻喝着他带来的药,果然是心口顺多了。“不要走了,就在我身边好不好。”安忻不敢承认自己心中的猜想,他们都在城中,而城中发生的怪事都是与自己有关系,若是真的与他们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就是安忻自己都不信,可是若是真的是查的明明白白,自己又是怎能承受得了呢。“苏麦,发生过的事情就将它们掩盖,你们都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苏麦脸上的表情是知道那事情是何人所为。
“难道是还有人。”
“安忻?也好,只要是你以后能够让人安心,我想他也能放心了。喜婆婆临走之前是要你能够好好的活着。他一定要完成喜婆婆的心愿。”话说道这个份上。已经无需在证明什么了。
是端白将军。
“我正住在将军府上。广林本来也与我一起,命案发生之后他就整日焦躁不安,今日就是他闻到了那豆芽女人的身上有你的气味才会缩在那里的。每日我都会在街上给人看诊一个时辰,风雨无阻。”这是他们可以想见的时间。“只是你的身体。”苏麦皱着眉头。“皇上对你做了什么,是不是你的心口近日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嗯,有什么问题吗。”安忻问道。
“皇上真是太过于心急了。他做的医治之法对于你并不合适,可能会害死你啊。”苏麦看着那香香说道。“记住,每天给你家小姐心口后方按摩半个时辰,用这个敷着。一日都不能停。”
“嗯嗯。”看着那苏麦郑重其事的表情,香香也不敢怠慢,只要是与安忻有关系的事情她都是印在自己的脑袋里的,连忙重重的点头。
“怎么了。”安忻知道事情不简单,只是,不知道是严重到了什么程度。“我这幅身子撑到现在已经是多亏了遇到你们。期间我不求长命百岁,只求走的时候不要太痛苦了。”安忻说道。
“你还没有看到吗,要是你真的有什么意外,是会天下大乱的。”苏麦说道,“到时候发疯的就不止一个了。广林是因为一直都能感觉到你的气味才没有至于发疯。你真的觉得你要是走了,真的就是一了百了了吗,为了他们,你也一定要好好活着。”苏麦不敢把话说的是太明显,可是事情就是这样,可能是一开始这些人都没有觉得这个小丫头会是这么的让人挂心的吧。
“我知道了,我这幅身子会好好的遵循医嘱好好的养着的。”安忻也是郑重其事的好像是答应了别人一个了不得的要求一样。
“小姐,这么多的人,最关心你的身子,最不爱惜的竟然是你自己。”
“是是是,是我对不起你们。”安忻无奈的笑笑。自己不过是老毛病竟然是被他们说的这么的严重。
自己不过是失踪了几日就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若是自己有一天真的不在了,是不是真的会生灵涂炭。
安忻忽然是想到这么可怕的地方。
那时候应该怎么办呢。
那时候该怎么办,自己可不能成为千古罪人啊。
好在,此事已经平息。
“小姐的指甲怎么这几日都不见长呢。”香香给安忻修指甲的时候发现指甲几乎是没有长。
“你说什么。”身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皇上一把推来安忻。仔仔细细的看着安忻的手指甲。还有看看那他亲自修理的脚指甲,真的是半个月一来一点都没有变。安忻太阳下还在睡着,呼吸很轻,很轻。“还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低声问着那香香。
“小姐最近心口总是呼吸困难。”这种事情香香不敢撒谎。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自己将自己的血精冒着生命危险给安忻,竟然在她体内不能给她力量,恰恰成了损耗她的存在。
“小姐遇到一个叫苏麦的大夫,按照他给的方子每日调理。最近几日没有再复发。”香香一五一十的回答。
今日刚刚上街,苏麦就觉得自己身旁一股压抑的气息,无法被忽视,就知道,该来的还是来的,只是比自己想象的要晚了许多。
“改名换姓,将她藏起来,皇上真是好手段,可是也正是因此,你差点是要了她的命。皇上血精是救人的可遇不可求的精品,可是安忻她在金家压抑了十几年,一个身体十几年的损伤是不能毫无保留的向着一个陌生的人敞开的,就像是插在水里的花朵,她会开花,但是没有根,即便是在肥沃的土壤里只能窒息,无法真正的吸收营养。”苏麦几句话让那皇上心口一阵阵的缩的疼。他只是想要给她更好的,只是想要让她只是属于自己而已。并不知道,自己加速了她的离开。
“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她活着。无论是什么代价。”皇上咬牙切齿的说。
“三生万物。三是无穷无尽的力量。只是,知法犯法,皇上可是愿意这么去做。”
“任何代价。”皇上一字一句已经是自己的决心。
“安忻,怎么不休息了。”一回来皇上就看见安忻正在书房等着他。睡了一觉,面色红润了许多。
“皇上,不要再因为我伤害别人了,我本来是别人欠我的,我不想欠别人,我还不起。不管如何,我会在活着的时候好好陪在你的身边。我一生没有主动的伤害过别人。上天不会对我这么残忍的,而且,我被欺侮了十几年,现在刚刚遇到了能把我捧在手心里的这些人,上天不会这么残忍的就将我带走的。皇上,答应我好不好,治疗之法肯定还有别的办法。我们都去试一试好不好。好不好。”安忻一下一下的摇着皇上的手。“你知道的,若是那样活下来,我只会死的更快。身体的不接受不仅仅是因为我身体十几年的折磨。是我自己本就不想再继续活下去。我现在看到希望了,我想要好好的活下去了。皇上。我从未求过你。求求你。”
在他的心目中还有安忻的时候,安忻是可以要挟的了他。
她决不能助纣为虐。绝对不能。
“只是以后身子有不舒服,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
“那个,苏麦交给我的用药的方法我想让皇上帮我敷药,好不好。”安忻眨巴眨巴撒娇的小眼神。皇上哪里会拒绝呢。
心情好了就是最好的药。
真是没有想到。皇上,董宗赫手握三支军队抗衡,稍微一动就是兵戎相见的场面,被这样的一个女人在三人之间自由穿梭。那紧张的局势顿时消失不见了。
更是那整日里满是酒气和颓废的董府一听说安忻要来。满院子里都是摆满了花灯。张灯结彩的就差摆上红灯笼了,就是那董宗赫选衣服都是半夜起来就开始,就是成亲都不见这么激动的。
“哼,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小县城里献给太子的一个侍妾,不就是跟那个刚刚死的那个女人是长得有几分的像吗。真的就是觉得自己能够攀上高枝了,竟敢是想靠着那张狐媚子脸来勾搭董公子。董公子对于那死人是情有独钟,要是知道这女人是骗他的,看他不把她的皮给剥了。”来未公主那是阴恻恻的笑着。
“公主。”丫鬟小心翼翼的说着。“现在两兵有开战的趋势。我们还是早做好打算吧。君尹皇子似乎这些时日都没有消息,是不是有什么意外。”丫鬟是尽量的说的不是那么的激动。
“能有什么意外。”这也是来未心中的疑虑,若是两军交战,自己到时候就是人质。也不会得到什么好果子吃。
“会不会,已经把我们舍掉了。听说以前有开战之后那和亲的公主被扒光了游街给丢掉军营之中的,那些士兵都是杀红了眼对于那敌国的人是恨之入骨,那可是惨无人道啊。”丫鬟说着自己都是自己打哆嗦。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诅咒我吗。”那来未被说的也是很害怕,拿起桌上的梳子就是要打她。
“公主,我的意思是我们早作打算。或许我们不能改变局势,但是,若是公主可以抓住董公子的心,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也有傍身的,董公子这么的痴情,肯定会护着公主的。”
“董宗赫这些天对于我是不闻不问。哪里会有心思放在我的身上。都在那个臭丫头的身上呢。”有了解决之法那来未公主就不是那么的聒噪了。
“事在人为吗。”底层的小丫头从来就是脏事信手拈来。
有的人一身的干净可不是没有脏手段,只是不稀罕用而已。
要是真的比较起手段来,那就是让你们瞧瞧什么是信手拈来。
“小姐,皇上可是说了,你是来拜祭那董家祖母的。不能超过半个时辰我们就得走。”香香满是担心的看着安忻。
这都是关了好几天了才让出来,还是去情敌的府上,这皇上是怎么想的。
“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安忻也懒得跟香香解释这里面的门门道道。皇上那么小心眼的人,恨不得把她脚指头都给吃了怎么会主动让她来董宗赫的府上。一想起来晚上那皇上对她不依不饶的就忍不住脸红心跳。
“小姐,你是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红。”只要是那安忻有些不对劲,香香就是急的不行,赶紧的把苏麦给她的药包拿出来给安忻闻上几口。
“哟,还真的是长得有几分姿色,只是啊,不过是一个替代品。”来未站在门口阴阳怪气的对着那刚刚从车上下来的安忻讽刺道。
“这董府什么时候也做皮肉生意了,大白天的也不避避人。”安忻头都没有抬,直接就是说道。
香香抿嘴偷乐。
“你,你这个小东西敢口出狂言,你一个小小的县丞之女有几条命这么口无遮拦。”来未公主没想到这小女人这么张狂。
“我可是未来的皇后,怎么着也比你这个贡品强。被人丢来丢去才在董府谋的一个栖身之所,你就不知道夹着尾巴做人吗,只要是我一句话就能真的让你去站街,你可以试试。”安忻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来未公主。
真的是把那公主吓得是一句话都是说不出,脸色煞白,真的,是真的,她真的从那安忻的脸上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走。”安忻直接向前走去。
“董公子呢。”一路上都没有见到他。难道是不在家。以前可都是在门口迎着呢。
“不知道哇,”香香也是觉得奇怪呢。
“阿啪啪啪,啪啪啪啪。”屋子里传来一阵阵的声响。
“这是。”安忻在那门口看着董府的丫鬟。
丫鬟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安忻示意香香去开门看看。
“呀。”一开门那董宗赫是满脸通红,正拿着一个巴掌大的木头拍子拍打着自己的脸呢。“董公子?”已经看不出本来面貌额,不过,能在董家如此穿着的应该是只有这一个人了。
香香试探着叫了一声。
“我来吧。”问清楚了缘由之后,那安忻是哭笑不得,原来是因为整日酗酒,董宗赫照了一晚上的镜子总是觉得自己面色浮肿。毫无英俊可言。就怕今日在安忻面前留下一个油腻大叔的印象。按照哪里学来的民间偏方拍打自己的脸,不准任何人打扰。
让董宗赫是躺在躺椅上。影影绰绰的树影之下,安忻双手打湿,用花水洒在董宗赫的脸上,双手两边,一下一下的在脸上游走。
肉肉嫩嫩,温温滑滑,真的是活的落夕,落夕真的是回来了。
半月以来,董宗赫第一次是睡得这么沉。醒来的时候天上已经挂着星星了。
“安忻呢。”身上的落叶都落了一层了。
“呃。”丫鬟说道。“已经走了四个时辰了。”这董公子竟然是在人家给他消肿的时候没一会就睡着了。
脸颊上还残留着那安忻留下来的香香的味道。
董宗赫这是晚上嘿嘿的都睡不着了。
“不行,我也做,我也做。”这边又不干了。安忻这是给皇上也是做了一个脸部按摩,皇上还是不情不愿的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吃了大亏一样的。扭扭捏捏的不高兴。三军已经是融了两军,偏偏是这种方法皇上就是觉得憋屈,比自己被占了便宜还要难过。
“公主,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那边的来未半夜脸上一阵瘙痒刺痛。竟然是渗出了好多的像是红豆一样的东西趴在脸上。
“你是不是按照白天她们的方法弄得花水,怎么会这样,她们用的不是没事吗。”来未看着自己的脸。像是一个个的蚂蚁窝。又难看有难受
“我是亲眼看着那青青就是这么煮的。怎么会起了这么多的痘痘呢。”
“你这个死丫头,是不是你偷偷地给我加东西了,你的手上怎么没事呢。”
“公主,我不敢啊,我可不敢这样啊”丫鬟是知道自己少不了一顿毒打。跪在地上求饶。
“董宗赫。”睡梦之中的安忻忽然是喊了一句。
一夜,皇上都无眠。
自己后悔,也是后怕,可是也是无奈。
只能是轻轻一吻落在她的额间,眉头。唇上,想要在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留下自己的印记。
此女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