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刚走到楼梯口,张管家迎面走来。
“什么事?”时青抬眸问。
张管家恭敬地答:“大小姐,二爷爷派人给您送来了燕窝,马来西亚正宗进口的,说是给您补身子呢。”
时青愣了下,忽然笑:“好,替我谢谢他老人家。”
张管家答应一声走了。
时青不由嗤笑了声。
二爷爷时幕民能给她送吃的来,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已经决定支持她,至少不会拆她的台了,这是在讨好她,向她释放善意呢。
二爷爷是时家大宅除爷爷外威望最高的,只要搞定了他,其他人也不敢过于明目张胆作妖了。
当然,她现在身份了得,不仅签下了时代倾城,还攀上了权子慕这样的富豪,那是要飞天的节奏呀。
这宅子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得到利益才是真,至于时代集团谁当总裁,谁继承,那有什么重要呢,他们都有股份在,该得的少不了,还有得多,何乐而不为呢,这年头,谁会嫌钱多。
饭厅里。
各色早点摆了满满一桌。
时政华和柳静如早坐在餐桌边了。
时媚似乎一夜没睡,尽管脸上涂了厚厚的粉底仍能看出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时杰则在低头玩着手机。
时青今天换了身红色套裙,v领,波浪卷长发扎成了个马尾,性感而又青春。
她的美是天然,无需雕饰,随便一套时装穿在身上,都美得独一无二,更兼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高贵天成,总给人种兰花般的高贵和遥不可及的感觉。
她一过来坐下,时媚眸子里的敌意就更浓了。
“青青,后天就是你和子慕的婚礼了,女人这一辈子中最重要的就是婚礼了,关于婚纱和宴请宾客等等细节这些就由你阿姨帮你们操持吧,现在时间紧张,你还要兼顾时代集团总裁,分身乏术,毕竟这事关系到时家的门面,细节方面更得注意好,免得被人笑话,而且子慕家更是大户,结婚的事更不能马虎。”时青刚坐下,时政华就开口了。
时青一愣,很快明白了柳静如的心思。
不知道的,只以为柳静如贤惠呢,可时青再明白不过。
柳静如的心思复杂着呢。
一则,时青这个继女结婚,她这当后妈的更得要在众人面前好好表现,这样才能搏得美名,到时若时青赶他们出去,就会理亏。
二则,她一直怀疑权子慕是假的,正好借此机会,探究权子慕的底细,好揭穿她的阴谋。
时青淡淡一笑,拿纸巾慢慢擦着手指:“爸,阿姨,不用了,我已经跟爷爷说过了,我们的婚礼低调从简,只打算请自家亲人聚在一起吃个饭就好,婚礼后我会对外发个告示,其他的都不必,你们应该知道,子慕家一向都很低调,他们也不想太过张扬,男女感情最关健的还是互相理解,彼此成就,真心相爱就好,至于那些形式的东西我不看重,因此,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准备的,至于婚纱,我早就订好了,后天会有人送过来的,不劳烦阿姨了。”
说完丢掉纸巾,拿着肩包站起来:“爸,阿姨,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优雅大方地朝外走去,头也没回。
时政华还想说的话噎了回去。
柳静如的脸更加的黑。
“妈,我看时青肯定有鬼,否则她为什么不敢大张旗鼓地举办婚礼呢?这分明就是想掩饰。”时政华走后,时媚来到柳静如卧房里恨恨开口。
柳静如冰眸中闪着寒光,点头:“我看也是,那个男人肯定是她临时随便拉的一个人来与她假结婚的,这个婚礼肯定有鬼,她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想掩人耳目好顺利当上时代集团唯一继承人,这女人狡猾得很。”
时媚气得不行:“妈,我们一定要查明真相,阻止这场婚礼,绝不能让她得逞。”
柳静如在卧房里来回走着,忽然道:“有了,这次,我一定要让她结不了婚,让她得不到一切。”
时媚听得一喜,忙问:“妈,怎么说?”
柳静如拉着她,向她小声说了几句,时媚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街道上。
时青开着车,车窗微开,轻风拂面,她心思重重,眉毛微蹙。
“老婆,我们去哪儿?”副驾驶位上,权子慕胳膊肘靠着车窗,俊容微沉,淡淡开口。
时青突然将车停下。
“对了,你平时是住在哪里的?”她似乎直到这时才想起这个跑龙套丈夫家里的一些状况来,扭头问道。
昨天签约实在是太急了,有许多事情还来不及了解呢。
权子慕狭长的凤眸卷起无数漩涡,薄唇微动:“我老家是乡下的,为了生活,平日在A城跑龙套赚钱,一般都是租房子住。”
时青听得松了口气,还好,背景简单,不是什么麻烦人,三个月后应该好打发,不会给自己惹麻烦。
眼下,她的麻烦已经太多了。
“这样吧,我在富春路有一套公寓,三个月后我会送给你,到时你也有个住所了,不用到处飘着。”时青抿了下唇后说道,“但你这三个月里一定要尽力帮我演好这场戏,接下来的事情会有不少。”
权子慕微愕,俊容上浮起丝波澜情绪,似笑非笑,夹杂着丝兴味。
“放心,你我即然有缘相遇,我会尽全力帮你的。”他很识大体地开口了。
“好。”时青满意地点点头,这几次他确实表现得不错,“你下车吧,我先去有点事,十一点时在银叶婚纱店等我。”
权子慕没有动,似是舍不得下车,凤眸瞧着她:“我不放心你,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噗’的一下,时青差点笑出声来。
他不放心她?她还担心他呢,这都哪跟哪呀。
“少罗嗦,快下车,阻住后面的车子了。”她催促着,这跑龙套的挺能整事的,才一天,他可玩出了不少花样,她是不敢事事带着他了。
况且,她的事情他也不懂,年代久远,她
自已都是无头苍蝇,何况他呢,而且有些事情她也不希望外人知道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