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子慕迟疑了下,推开了车门:“记住,有事要记得找我,我手机随时开着。”
时青不置可否地哼了声。
权子慕下了车。
时青发动车子朝前彪去,开去很远,她仍然看到权子慕站在街口看着她的车,那身影竟显得孤单落寞。
葛地,她心微微动了下,眼眶有些微的涩,脚踩了油门,车子加速朝前开去。
房管局。
“小姐,不好意思,这两个名字都查不到相关的房产信息。”当时青拿出自己和妹妹时碧的身份证在专属机上搜索时根本找不到青雅居那套别墅,急了,去了柜台,柜台工作人员反复察看后,告诉她,她们的名字名下没有任何房产。
时青傻眼了。
怎么可能?
她记得很清楚,十岁那年,蒋秀絮带着她和时碧来了房管局,当时还带了律师呢。
房产证上明明已经换成了她们两姐妹的名字的。
“麻烦您再找找看,我记得我妈带着我和妹妹来过这里改名了的。”时青脸色发白,再三要求。
工作人员再三查看后摇了摇头:“对不起,电脑系统查不到。”
“那,能帮我查下青雅居别墅现在物主是谁吗?”时青失望地问。
“对不起,这是别人的隐私,我们工作人员不能提供,也没法查。”工作人员摇摇头。
“好,谢谢了。”时青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红色豪车旁。
时青靠着车窗站着,手指扶额,浑身发冷。
“妈妈,对不起,我没有守护好您的嫁妆,现在青雅居已经不属于我们两姐妹了,您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夺回来的,将那个霸占您房产的贱女人和她的儿女们赶出去。”她眸光泛冷,坚毅地说道。
这哪是什么房产证被偷了!分明就是被别人窃取,现在只怕房产证已经易名了。
她手指握成了拳,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流如炽的街道上。
时青开着车,眸光冰冷。
这时电话响了。
她看了下,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接了起来。
“时总,我是江正成,今晚,请你吃个饭怎么样?”电话刚接起来那边就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时青一愣,江正成,江总?
这声音就是在梦中听到都会觉得无比恶心。
她眼前立即闪过尤利惨死的画面,冷声问:
“江总,有事么?在电话里说好了。”
“不。”江总在那边笑得暖昧,“我就是想请你吃个饭,我们好好聊聊(撩撩)。”
“对不起,我与你不熟,饭就没必要吃了,更没别的东西可聊了。”时青直接果断拒绝了。
“时青,你可别不识抬举。”江正成眸中寒光闪铄,脸色冷硬。
“怎么?江总,难道还有强逼人去吃饭的习惯么?”时青犀利地开口:“难不成江总一向就是这样强迫女同胞的?”
江总恼羞成怒:“你们时代集团骗取了我的合同,你还想撒赖?”
如果时青现在愿意补上那一夜,他不介意签了,可现在时青完全没那意思,他已经忍无可忍了。
他江正成在江湖上从来都不是上当的主。
“骗取?”时青嘿的一笑:“这话也太难听了吧,江总可是商场老手了,合同都是双方签名,你情我愿,何来骗字一说呢。”
“行了,时青,方渐君骗我的合同是有条件的,这个你比我还清楚,现在你给个话,是答应条件呢还是归还合同,二选一。”他在那边威胁着。
时青将方向盘掉了个头,断然说道:“江总,我忘告诉你了,方渐君已经被开除出时代集团了,他做了什么那是他的事,如果他骗了你,你应该去找他算账,我们时代集团不负这个责。”
“时青,看来你不愿意归还合同了。”江总怒火涛天,“那我们走着瞧,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江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正当交易,如果你觉得这合同上有什么不对的,可以找律师上诉,我奉陪,如果江总想玩什么阴谋,那我也要警告你,时代集团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会奉陪到底,不要到时赔了夫又折兵。”时青说了句后挂了电话。
“行,敢耍我,休怪我不客气了。”江正成将手机狠狠摔到桌子上,眸中散发着寒光。
合同签了没错,但你失义在先,可别怪我了。
银叶婚纱店。
“时总。”时青走进去,张经理满脸笑容地迎了出来。
“他呢?”时青微微颌首,左右瞧了下,竟没看到权子慕,不禁秀眉微扬。
这死跑龙套的跑哪儿去了,不是让他在这里等着她么。
“谁?”张经理笑容中带着疑问。
“算了。”时青再环视了眼,哪里有他的人影,当下有些烦燥地开口。
这家伙还有没有职场规矩了,虽然他们不是上下级关系,但现在是她养他,就是他的上司,是他的衣食父母,他不应该听老板的话么。
“时总,请进吧,婚纱已经放在里面贵宾房了。”时青要来试婚纱,张经理当然要亲自陪同了,她早就准备好了呢。
“好。”时青淡淡开口,跟着她朝vip专区走去。
宽敞明亮的贵宾房。
一条抹胸长裙婚纱正挂在高高的衣架上,纯白的裙摆被裁制成无数皱褶的裙,一层轻纱柔柔的给褶皱裙上蒙上一层薄纱,看上去美仑美奂的。
时青走近,手指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它的纱边。
婚纱是每个女人心底最温暖,最柔情的梦,每个女人都有一条梦想中的婚纱。
可不知为什么,此时的她心底竟毫无波澜。
她默默站了会儿,转身朝外走去。
“时总,您不试下吗?”张经理惊讶地问。
“不用了,后天中午十二点前直接送到青雅居就好。”她头也没回地开口。
“哦,好。”张经理有些呆。
哪个女人看到婚纱不都是很激动,兴奋么,可时总……哎,有钱人的世界或许都是这样吧,毕竟他们什么都见多了,也早就习惯了。
时青开着车子在如炽的街道中穿棱。
心底却是莫名的烦燥。
婚礼,不过是个假的,婚纱也就没有多少意义了。
她从没想过,自已的婚礼竟然会是这样,长这么大,从没有欺骗过谁,可自己的婚礼竟成了最大的骗局,可悲!
她猛踩了下油门,车子朝时代集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