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仍然一丝不苟的祁阑躺在上面,漫不经心听着“诊断”。
来之前就知道了,需要你说?
他嫌弃的表情,明显得不行,医生是男士,男士长的不错。
外界称——人见人爱,鸟见鸟呆,风靡万千少女,刺激帅哥市场,挽救无数失足少年少女,一支梨花压海棠的,顾九棠。
顾九棠是个不正经的医生,“行啊祁二,大晚上的不睡觉,来给我送钱。”眼底还带着促狭的暗光,“要不你跟我说说你身上的香水味,我跟你打打折?”
十一二点了,姜岑早就洗好澡准备滚上床了,香水味……
嗯,他闻着不错,就喷了。
现实是,祁阑的眼神又淡又冷,“结账。”
顾九棠,“……”
“我觉得我最近有空去找黎姨玩~”
“不怕死……”祁阑喝了杯水,“就来!”
凌晨,祁烟祁月带着人带着某人特制的药膏……启程回家。
幽森的长廊,“今晚没有人来找我看过病,知道吧。”
“知道。”
以为这是堵不透风的墙,实际上今晚的雨,飘到了有心人的耳朵。
春庭落,文艺点是祁老总与夫人的老窝,俗气点……就是容纳祁老总子子孙孙的大宅院。
邪风冷雨,落了一夜,屋外长树飘摇,打了一地的合欢花。
“他过敏了?”黎招雪抬头看男人。
祁丞羽不可置否,抬步走到她身边坐下,“嗯,还瞒下来了。”
“……老二在搞什么?”
“谁知道你这个怪胎儿子。”
“不是你儿子?”
黎招雪冷哼,“性格还学了你的十成十……”
祁丞羽蹙眉。
结果夫人又来一句,“嫌弃!”
他笑不出来,转而听到楼梯口的讪讪一笑。
“爸,妈。”
祁临和媳妇的出现,打断了祁老总的笑容凝滞。
程许愿的胎是首胎,才两个月,吃什么吐什么,作为优质婆婆的黎招雪怎么着也要把人留在老宅,住个一年半载的。
毕竟,方便照顾。
于是,祁老总经常被嫌弃来嫌弃去。
“你们俩有没有注意到你们的二哥……”黎招雪偏头看两人,嘀咕着,“听说他最近事挺多,连过敏都来了。”
不用想程许愿一脸蒙,懵逼但表示不懵逼的祁临很淡定,“大概是被人整了吧,仇家那么多。”
黎招雪咳嗽两声,“说什么呢,他对香菜过敏只有我们自个人知道啊。”
“所以四舍五入这个人已经是自家人了?”
“没有吧……”
她哪个知道,“老二的嘴跟开过金光似的。”通常他的信息爆出……他们了解的途径都是发达的网络。
“那您还明知故问。”除了鬼,大概都猜不到。
虽然心痒痒。
祁丞羽今年五十八,保养得还不错,前半辈子从政,五十五岁后就开始在公司处理一些事务,理由是……祁临这个总裁,要放婚假孕假月子假。
一时间就两边跑,媳妇又不鸟他,就很憋屈,憋屈的时候总爱抽烟,但刚在手上玩了几圈——
“唔——”
程许愿立马起身,垂着头捂住嘴巴,孕妇娘娘又开始孕吐了。
下一刻,祁临也猛然冲过去,“妈,来杯水。”
黎招雪那个心疼三儿媳啊,“好的好的。”还没抬脚,眼尖的就先看到某人手上还没来得及藏起来的烟——
“滚回你的公司睡!”
祁丞羽的脑海里瞬间出现两个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