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远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可是佳人在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呢,这不回答也不像话啊,岂不是显得心虚?
“以我的家世,自然不会让你生活过不去,也不会让你受累,我...”
吕子远卡住了,自己会让她受委屈吗?
难说。
万一发生婆媳矛盾了,那自己肯定是站在有理的这一边,就算当妈的不占理,自己能替媳妇讨回公道吗?
先不说自己讨不讨,就算干爹忙于政务没空管,自己上面还有个哥哥,下面八个弟弟,这如何讨公道?难道指望自己的兄弟全都帮理不帮亲?
季玉亚玲感觉自己的心落到了谷底,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啊?就算做不到,难道就不能哄一哄自己吗?
“你什么意思?”
季玉亚玲有些冷淡的话语让吕子远心里有些难受,于是他只好开口,将自己的观点尽可能清晰的表达出来:“如果你占着理,除了我娘之外,我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如果你不占理,那我...看情况,原则上我是应该保护你不受伤害,同时不继续胡闹的。”
吕子远这话说得真心实意,故霸气凌然!只是第一条里面有个‘除了我娘之外’,第二条里面有个‘不继续胡闹’。
季玉亚玲又是开心又是难过,自己都将所有的一切给他了,难道在他的心里还是不如那个母亲?妻子难道不比母亲更亲吗?
况且,难道自己在他的心里就是这么个分不清是非,爱胡闹的人吗?
╭(╯^╰)╮!
季玉亚玲往吕子远的怀里挤了挤,又觉得心里有难受,于是伸出罪恶的手指往吕子远的腰上一拧!
没拧动,好厚好滑的皮!
再拧!
“嘶!”吕子远下半身往远处一挪,上半身往季玉亚玲身上一倒,瞬间主客移位,变成吕子远躺在了季玉亚玲的怀里,少女的体香并没有冲淡吕子远的惊怒。
“你干嘛啊?”
“哼!我问你,在你心里,我重要还是你娘重要!”季玉亚玲觉得自己像个独自冲阵的小兵,前路九死一生,但是不冲则心中不平!
“当然是...”吕子远下意识地准备说出心中的答案,但是季玉亚玲在自己脖颈上游离抚摸的小手让他决定慎重,倒不是怕她痛下辣手之类的,只是一个男人,是不是应该在事后接二连三地打击女人的小心思呢?
可是,为什么有些女人总是觉得与她仅仅几日交情的男人会把她看得比亲娘还重呢?如果十几年几十年的生养之恩如此轻易地就被比下去,那么这个男人,要么在撒谎,要么便是白眼狼,或者母子之间的感情寡淡如水,随便什么交情都能比下去。
吕子远不愿撒谎,也不愿做白眼狼,楚兰舟待诸多孩子也上心尽力,吕子远等人能够在学校叱咤风云,除了自己的天赋极佳之外,也离不开天命城这个后勤部的作用。
所以吕子远等孩子无论是对天命城,还是楚兰舟,或是秦吉喆,都有很深的感情,至少不是与季玉亚玲的这点交情能够比拟的!
吕子远虽然没有回答,但是在一个女人面前以沉默来替代两个女人的比较,季玉亚玲自然知道了答案,有些失落,同时有些意料之中。
季玉亚玲之所以选中吕子远,不就是因为他除了相貌帅,身材好,有气质外,还有些愣吗?这是一种直觉,也是季玉亚玲在被吕子远扑到在地的时候很快放弃反抗的一个原因。
这是个‘诚实’的孩子,他会让自己的话更贴近自己的本意,为此不惜得罪人!有些傲气,故不屑撒谎,又因为傲气,故不屑推卸责任!
睡了,便要负责!
谁也不知道大战什么时候来,季玉亚玲、吕子远都是军中将领,不可能像话本里面的人物那样天天抛下大军在外战斗,这一次之后,下一次什么时候见面都是个未知数,所以,季玉亚玲既然认定了男人,便没有三思而后从的打算,你敢要,我就敢给!
“你就不能哄哄我吗?”季玉亚玲撅起嘴,手指在吕子远的脸上游走,轻轻地拉皮...
“我不想骗你。”吕子远闭着眼睛享受着佳人的爱抚,“谎言说的多了,就会习惯性说谎,习惯对每一个人说谎,我不愿意说谎!无关品格之类的追求,就是单纯的不喜欢!”
“好好好~”季玉亚玲无奈的用手指推了推吕子远的额头,“你是诚实如意小郎君,我爱死你了~”
“嘿嘿...”吕子远傻傻笑了一下,觉得这样很惬意,于是转了个身,将脸面向季玉亚玲的小腹,口鼻之间尽是女子香。
“我们不回去吗?”
“你想回去?”
“不想,暂时不想。”
“那就多待一会呗,随便说说话。”
“好。”
....
罗布堡,季玉昌的老脸已经黑成炭了,宴会早已经散去,将士们都已经离开,姬赤堡的军队在校场等待秦吉喆等人,可是自己的女儿和那个野小子还没回来,这,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用屁股想都能想到!
秦吉喆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混小子,带出去就不回来了吗?事情办得如何不说,第一次见面就拐带人家女儿也不归宿,他也觉得面热啊,岂有此理!
“老哥,来来来,喝酒喝酒!”秦吉喆吆喝了一声,季玉昌没动,“老哥,你看犬子如何?”
没奈何,秦吉喆只好将那混小子卖掉了,不管有没有做成既定事实,这么久不归,这姬赤堡、罗布堡的人都知道了,女儿家的名声得算在他的头上,再说了,以季玉家小姑娘的条件,也不算亏待了子远。
“不错!”季玉昌憋了半天,也只好说这么两个字,以天命城的地位,吕子远和吕奉先在天剑学府的名声早就传播了开来,季玉昌虽然身在风暴战场,但是当秦吉喆带儿子入战场的时候,季玉家族也把相关的许多资料传了过来,季玉昌前前后后翻看了不知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