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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为了自己的那些屈辱不白受,为了自己的孩子不白死,她便只能强迫自己去学习鱼玄机的烂漫天真。

果真,这般的阮北笙让鱼栖梧没有任何怀疑的余地。

“自然是要的,只不过,眼下你最需要的还是要好生的调养身子。”

鱼栖梧宠溺的捏了捏阮北笙的脸颊,这一次阮北笙强迫自己没有躲开。

“嗯,那皇兄不要骗我哦。”

“好好好,怎么会骗你呢。你好生的休息,我便先回去了,改日再过来看你。”

“好啊好啊。”

阮北笙满眼都是期待和不舍,这一切都看在鱼栖梧的眼中,心底的任何顾虑都在阮北笙的笑意之中消失殆尽了。

……

鱼栖梧离开之后,阮北笙迅速的思量了一番而今自己的状况。

身边的人都是鱼玄机的人,但阮北笙尚且不能确定他们是否是鱼栖梧安排,所以不可信。

而之前自己身边的宫人更是不能找,纵然她是鱼玄机的母妃,但和鱼玄机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故而眼下她去找自己之前的人,定然会引人怀疑。

况且阮北笙本也没有什么可信任之人。

“公主,您怎的还不休息?”

一声公主彻底的将阮北笙的思绪拉了回来,对啊,她现在是永乐公主鱼玄机,并非阮北笙。

而阮北笙早就在那个雪夜之中香消玉殒,而尸骨还不知道在何处。

想到自己的惨状,阮北笙便一阵心痛,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起身批了一件衣服便要出门。

“公主,您这是要做何?而今外面风雪连天,您大病初愈,怎能受得住?”

素心看到阮北笙这般,急急的跑过来将她扶到床上,鱼玄机的身子本就娇弱,眼下自然拗不过素心,只能重新坐下。

“公主这是要去见风临皇吗?只怕而今皇上正在款待风临皇吧,纵然您出去了,他也脱不开身呐。”

鱼玄机生病便是因着要去见风临皇,故而而今素心这样说也无可厚非。

况且,若是不是这个理由,作为鱼玄机,阮北笙也没有大雪天出门的道理不是吗?

故而阮北笙便借坡下驴未曾多言。

“好啦好啦,您病好了自然谁都拦不住啊。”

“怎的现在你也敢打趣我了?”

“奴婢不敢。”

素心陪着笑意致歉。

“那……我生病之际他可曾前来探望?”

……

绵延不断的大雪中午在晌午之际停了下来,宫人们这几日都因着大雪无处可去,眼下雪停了,到处都是一片雪白,宫人们兴奋的在雪地里奔走。

一时之间雪地之中尽数都是宫人们开心的笑声。

不远处的避风亭之中坐着一个男子,身上穿着厚厚的黑狐大氅,雪方才停了,那男子便在亭子之中饮酒。

只不过天璃国的酒却有些霸道,入喉之间都是辛辣,但好在那辛辣之后便是清香,也是好酒了。

林麒看到自家主子这般的有兴致,却犯了难,即便是雪停了,可天气到底还是生冷的,这样坐下去,身子怎能受得住?

“这样便受不住了,他日也该和那些士兵们好生的历练历练了。”

洛阳回眸淡淡的瞧了林麒一眼,语气之中有淡淡戏谑,顺势递给了林麒一杯酒。

林麒倒是也不曾客气,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入喉这才稍稍的驱散了一些寒冷。

“眼下也来不及了不是,主子不是十岁便去了军营?”

洛阳淡淡的一笑,褐棕色的眸子低垂,长而卷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情绪。

他的的五官要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轮廓分明。

“听人说永乐公主的身子好了?”

他似乎是无意之间说到此事的,顺势再次的将面前的酒杯斟满。

“应该是的,天璃国的太子还亲自去探望过。”

林麒点点头,说到天璃国太子鱼栖梧,林麒便有些颇有微词,那人纵然温润如玉,说话也令人如沐春风,但却让人看不透,猜不透。

这样的人只怕是不好惹。

洛阳将酒杯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薄唇边的消息却渐渐的收敛了起来。

那永乐公主鱼玄机毕竟年纪小,性子也不沉稳,但要比那太子鱼栖梧要可爱许多。

“天象异常,怕是要变天了……”

洛阳沉沉的叹息,千年都不曾出现的天象却发生在昨晚。

“天象异常之际永乐公主正病重,然,天象过后,今晨那公主却是痊愈了,便是那旧疾都无碍了。”

林麒皱眉,凑到洛阳的跟前补了一句。

就在此时洛阳眼风一转,瞧着一个身穿淡粉色披风的宫人匆匆而过。

洛阳眼下住在庆阳宫内,虽说地理位置极好,但庆阳宫着实大,故而若是从后门绕过来便可以到宫中一处偏僻之地。

但那处平日里也不愿有人过去,自然鲜有人知,可那宫人轻车熟路,显然对此处很是熟悉。

看那衣着打扮,分明就是永乐宫宫人的打扮。

洛阳定定的看着那人消失在了一处小门的门后。

洛阳和林麒所在之地便有些偏僻,他喜欢的便是这般的清净,很显然那宫人并未察觉到洛阳和林麒的存在。

“可知那是何处?”

洛阳修长的指尖遥遥的指了指那小门的位置。

林麒未曾回答,他也不知晓那是何处,但眼下洛阳问了,那么林麒便看向了那出,继而用轻功轻巧的追随着那宫人而去。

……

阮北笙眼下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却是不允许出门的,故而她便站在窗前瞧着外面的雪,只是到了冬日便是连窗户都加厚了许多,却是什么都瞧不见的。

故而她心念一动,伸手便将窗户推开,顿时扑面而来的便是一阵寒风,还有一道寒光。

可阮北笙还未曾来得及瞧什么,阿环便急急忙忙的走过来将窗户重新关上了。

“哎呀,公主,您怎的下床了,眼下你的身子还未痊愈,不能受风的,快回去躺着吧。”

“外面的是何人?”

阮北笙也没有固执,任由阿环搀扶着她上床去。

“嗯……”一旁的阿环看了阮北笙一眼这才回答,“定是陛下派来保护公主的。”

阿环松了一口气,这几日陛下那边特地派人告知他们不许将天象有异之事告知公主,只怕会影响到联姻之事。

门外的人便是陛下派来保护阮北笙的。

阮北笙虽说心中有所顾虑,但也未曾多加追问。

就在此时,内室的帘子被掀开,是素心回来了,她方才亲自去了役宫一趟,身上带了寒气,换了一身衣服这才过来的。

阮北笙瞧着素心发丝上的寒气,便放下了正在喝着的粥,“阿环,出去交代他们,若是分明而来便也要遵守我永乐宫的规矩,走路小声一些,别打搅我。”

阿环一愣,知晓阮北笙和素心有话要说,便乖乖的领命出门了。

“怎样?”

“回禀公主,惠妃的确是昨夜殁的,尸身却是在井底被人发觉了,但这几日都在下雪,故而还未有人下去打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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