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众人又回到了中武城。至于,那只失踪的藏,也已经被找回了。
原来那日它确实是想逃跑,但是被猪儿虫的一记黑掌拍晕了,就一直躺在旁边的废墟里,最后被一个细心的侍卫捡回。
亓官令之前来去匆忙没有拜会中武城城主,此次再次返回到中武城,便去拜会了一下。
中武城城主姜山是一个面容和善,心宽体胖的中年男人。
十年后再见到这位叔长,亓官令感觉很不一样。十年前他和黎城城主亓官玉可是享誉千原国的美男子。亓官玉是精致美貌,若无瑕白玉;他则是精壮的美貌,如刀刻斧凿的神像。
想来是受他好美食,爱饮酒的爱好影响。今次再见,他却已经是大腹便便的模样,与十年前判若两人。
“来来来,好世侄,咱爷俩好久没见了,一定要喝个痛快,干!”虽然体型偏胖,但是姜山一点也不笨拙,直接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抱着酒瓶,仰头一饮而尽。
“干!”见此,亓官令也抄起一坛酒仰头喝了起来,也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如此不顾礼仪的喝个痛快。
虽然他并不喜饮酒,但是每每见到姜山他便想喝了,就这样什么不用拘束,想喝就喝,想醉就醉,好不快活。
一坛酒下肚,姜山便勾着亓官令的脖子说道:“我细问你,你和我我那大女儿可有儿女之情?”
语气不像是盘问,反而带着一丝八卦的意味。
“不不不,我对姜妹妹绝对没有非分之想”一听这话,亓官令吓了一跳立即否认,他对于姜萁只有兄长对于妹妹的情感。
“你我是放心的,就是你没发现我那女儿对你,却是不寻常……”姜山叹了一口气。
他话并为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说姜萁喜欢他?他并不这么认为。
“山叔您放心,姜妹妹对我也只是对兄长之情”亓官令知道姜萁对自己的是崇拜和敬重之情。
也许她现在误以为那是男女之情,那是因为她的周边没有出现一个她喜欢、崇拜的人。亓官令如是想到。
“哎!随她吧,如若你们互相喜欢,我是万分欢喜的;但若只是她有这想法,我也是不会强迫你的!”
话说到这里,亓官令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举杯郑重的敬他一杯。
此刻,姜山有些微醺说道:“年轻就是好,想当年我也是千原国一风流人物哇!”
亓官令也想起了,关于他们的传说。
“您当年还差点成了驸马爷,如今想来可有遗憾?”
话音一落,叔侄好对视一眼,而后心照不宣的哈哈哈一笑。接着又对饮一杯。
姜山豪迈的又提了一坛酒道:“你小子,敢打趣我来了!喝!”说罢两人又是一人干了一坛。
时间已经过去良久。
姜山已经迷糊的趴在桌上:“可惜的……没有……没有游遍五国,看……遍三山……”
对面亓官令的状态则要好很多。虽有些醉意,但还算清醒。
在鹿山修炼久了,他们身体的运作便不是单纯靠食物的营养而是靠灵气,因此对食物的吸收也日渐减弱。所以他身体真正吸收的酒精其实并没有多少。
不远处,姜萁与一个的妇人走了过来。那妇人的面貌与姜萁有几分相似,她的五官并不惊艳,带着一种温柔娴静的气质。
“婶婶!”亓官令见她来,忙站起身。刚才饭桌上也见过,这婶婶十年来没怎么变。
林轻朝他点了下头,见着自己丈夫趴在桌上胡言乱语。脸上露出无奈之色,有些嗔怒道:“不能喝,还喝这么多!喝死你!”
只不过她的声音依旧轻轻柔柔的,听起来不像是责怪,倒像是怜惜。
转头却对着亓官令道:“他这也是高兴坏了,好久没有人陪他喝过了。你就在中武城多留几日,陪陪他,这几日饮酒我便不管着他了”她语气依旧平缓轻柔。
“嗯嗯”亓官令应了一声。
随后她交代姜萁带着他去安排的住处。自己便差几人将姜山送回了房间。
刚才林轻在时,姜萁一直没有插话,等到她带着一群人走后,她才又恢复活泼的样子。
“令哥哥,跟着我,这边”姜萁带头走在前面。
“你可是很怕婶婶?”刚才姜萁的表现他可是看着眼里。
“何止怕啊,简直怕的要死”姜萁说着,还配合害怕的动作,成功逗笑了亓官令。
“为什么呢?我见婶婶也不是甚凶恶之人?”亓官令问道。
“那你是不知道她的可怕之处,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而且她生气时,也不打我们,骂我们,而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或者十天半个月都不理我们。比起这样,我到时更宁愿她打骂我们,至少心里好受些”姜萁有些无奈道,她并不忌讳跟亓官令说这些,毕竟亓官令是“自己人”。
亓官令想了想,若是这样的话是真的有些可怕了,便默默的点了点头。
“二郡主,我们回去吧,少城主知道会责罚我们的,二郡主……”不远处的院子传来了嘈杂声。
“不要,我要和姐姐一起睡”女童稚嫩的声音响起。
“莱莱!她怎么出来了”听到声音,姜萁赶忙跑过去。
“莱莱!”
“姐姐!”女童看见姜萁来了,一把抱住了姜萁的腿,顿时委屈的哭道:“我等你回来睡觉,可你怎么也不来,你说好今天要陪我睡的,你骗人,大骗子!”
“小莱莱,不哭哦,爱哭的小孩会变丑的哦”姜萁又说出每次哄姜莱最有效的办法。
果然,听到“变丑”,小孩立马止住了哭声,只是还忍不住的抽泣。
“姐姐说好陪你,就不会食言的,你要相信姐姐好吗?”
“嗯嗯”
“你会一直信吗”
“永远,都信”
亓官令就在一旁看着姜萁几句话就把小孩哄好了,有些佩服。
“令哥哥你还没见过莱莱,是不是很可爱?”姜萁将姜莱抱到亓官令面前,给他介绍着。亓官令十年都在鹿山,偶尔下山来拜见城主,也是匆匆一别,因此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至初生便体弱的八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