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陆长宁在回去的路上,不止一次的叹气。
这回,算是真的将事情闹大了。
虽然他是真的不喜欢那群卖弄文学的酸臭书生,可是他好歹是真的尊敬先生。
他其实也没想到,先生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小哥哥,你是怕祖母打你吗?”
妫宁低着头,似乎在纠结手里的蜜饯吃光了该怎么办。
于是颇为认真的又问了一句陆长宁,他是在担心挨打的事情吗?
陆长宁摸了摸妫宁的头,摇摇头。
原来,为了亲人出头是这种感觉。
跟自己闹事的感觉,又不太一样。
他又想起了昨天发生的时候,烦躁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烦死了!
明明就是讨厌她的。
“不是,祖母打不疼我。”
妫宁听着这熊孩子的话,听听,什么叫做打不疼他?
原来,以前的胡闹,都是因为打的不够疼。
“那祖母要是打疼你了,是不是你就能记住不闹事了?”
陆长宁觉得要是时间能够倒回的话,他一定不要在学堂上打人。
他咕哝了一句,“小白眼狼。”
————
陆长宁早学堂闹事的事情,在整个沧州都传遍了。
尤其是各家的孩子,都叫陆长宁给揍的鼻青脸肿的。
刚下了学,各家的大人已经朝着陆府去了。
他们都纷纷上门要一个说法。
好好的孩子去上学,怎么就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宁国侯老夫人也是一阵头疼,那个混世小祖宗,家带着小祖宗,一起在学堂闹了事。
他们是吃准了自己不会对付他们是不?
宁姐儿那个小丫头,人小,但是本事却大的很。
竟然能够不声不响的将陆长宁牵着鼻子走。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
那个小丫头,哪里需要自己庇护?
“祖母,分明就是那些人羞辱了宁姐儿的家人,他们竟然有脸来倒打一耙了!”
陆舒贤有些生气,她这心里,是对那位先生有了意见。
听着宁姐儿跟长宁的意思,那位先生,正是秦家的小公子秦无双。
要是这样,那秦无双也是徒有虚名!
她心里那点涟漪心思,瞬间归于平静。
陆家人向来护短的很!
也就是出了陆长宁这个不知好歹的,能对着宁姐儿出气。
不过好在,这小子,也不算是完全没了心思。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大家总是要为神人的失败找一个理由的。”
宁国侯老夫人想到了陆家军,今天要是陆家军败北山海关,今天羞辱的就是他们陆家。
更何况,妫家是着着实实的丢掉了汝门关。
“贤姐儿去将人请到中堂去。”
“他们要个说法,我陆家自然也会给。”
宁国侯老夫人坐在堂上,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堂上放着的是一件已经转褐色的衣服。
这衣服的来历,很少有人知道。
只是陆家的人,却都知道老夫人从不将这件衣服拿出来。
但是一旦拿出来了,那就意味着陆家真的发生大事了。
他们也不知道,这小祖宗,竟然有这样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