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辅宰大人来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低呼了一声。
对于这位当朝的首辅许倾书,众多的寒门子弟都是十分钦佩的。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的学问实在是好,还得到了大先生的亲自指点。
“参见辅宰大人!”
黑压压的顿时跪了一地,妫宁带着妫吟穗也乖乖的跪好,端端正正的。
许倾书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小孩,再想起那封歪歪扭扭的‘草书’,心里着实是有些好笑。
他蹲下身子,耐心的对两个小家伙说了一句。
“起来吧!”
妫宁这还没来得及起身抬头,人已经被许倾书抱在了怀里。
他的另外一只手朝着妫吟穗伸了出去,妫吟穗朝着妫宁看了一眼,妫宁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才将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手掌里。
妫老夫人跟妫二夫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发憷的很。
宁姐儿这是何意?
谁不知道,当朝的辅宰那跟天家是一处的,还别说朝堂上的事情,他许倾书还很有决策权。
妫家出事,也不知道这位辅宰在其中起了什么样的作用。
“都起吧。”
许倾书的声音很冷,听不出丝毫的感情。
仿佛好像刚刚在两个小家伙面前的片刻温情是昙花一现一般。
原本热闹的场景,倒是变得瞬间冷清起来。
便是在学堂处的常家此刻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尤其是长宁侯在这一刻,吓得后背是冷汗涔涔。
辅宰为何会在此刻前来?
难道也是得知了戏文上的事情吗?
若真是如此,常家的下场,恐怕不会比妫家好多少。
“常家的?”
等到许倾书走到学堂的时候,见到了长宁侯眉头微微一蹙。
长宁侯跪在地上那是瑟瑟发抖,就连一句话都回不上了。
许倾书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难道他真的有那么吓人不成?
只有妫宁知道长宁侯此刻的心理活动,只怕常家是真的吓得不轻。
“本君与侯爷是同一级别的,侯爷何须跪我?”
许倾书的声音如同清泉一般的清灵好听,让常家在场的女眷听了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胆子大的,已经偷偷瞧了一眼了。
传言中辅宰的容颜,绝好。
如今偷看,确实是十分的出色,惊为天人。
“是是是。”
长宁侯赶紧从地上起来,只是许倾书的下一句话,差点又让他跪下。
“除非侯爷是心虚了。”
妫宁听了这话,嘴角微微上扬。
果然是许倾书,那双眼睛厉害的很。
一眼就看穿了长宁侯的心思,不过长宁侯也是一只老狐狸。
在许倾书面前,他虽然一开始慌乱,很快就镇住了自己的心情。
“不知道许辅宰来这里,是为了何事?”
“天家可是十分不喜妫家啊!”
长宁侯说完这话后,场上都是一片寂静。
天家不喜妫家,是以妫家落了难。
这本是一场猜测,却仿佛在长宁侯的嘴里,落了实。
许倾书扬起了好看的嘴角,眼睛里都是笑意。
旁人不知道,但是妫宁却清楚的很,这是许倾书发怒前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