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公孙雪冷笑一声,“那是我救的及时,我若救的不及时,这孩子会没事儿吗?”
秦易被说的一噎,耷拉着脑袋没有出声。
公孙雪目光冷冷从秦易面上扫过,略过一旁的两人,又瞥了一眼尚骑在马上的温子尘,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小宝,快跪下给这位小姐磕头,谢谢这位小姐。”抱着孩子的妇人趁着这个空档上前来,跪在地上谢公孙雪:“多谢小姐救了我儿子,要是我儿子出事,我也没法活了。”
“不用谢。”公孙雪伸手去扶妇人,声音柔和了几分,道:“以后带孩子出门多加小心,切勿让他一个人乱跑,京城车马众多,要是伤到就不好了。”
那妇人闻言连连道谢,又说了一堆感激的话,这才走了。
目送妇人离开,公孙雪这才收回目光,看了眼站在面前一脸别扭的秦易,以及另外三个不是看热闹,便是看天的状态,公孙雪皱了皱眉头,转身走回自己马儿旁。
围观众人看着这一幕很是莫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这场戏是不是该散了。
黑衣少年和蓝衣少年对视了一眼,均是嘴角憋笑。秦易瘪了瘪嘴,起身走到汗血宝马前,爱不释手的摸了摸马脸。
然而,汗血宝马丝毫不买账,哼一声别过脸去。
目睹了这一幕,众人险些笑翻,一旁的损友更是笑的前仰后合。
“笑什么?!”秦易恼火地冲三人吼。
黑衣少年憋着笑意道:“我也不想笑你,只是实在是憋不住。”
一旁的蓝衣少年附和道:“我们也不想笑,只是实在是忍不住。”
温子尘从马上跳下来,走到汗血宝马前,看了傲娇的马儿一眼,道:“看来,这匹汗血宝马是真的嫌弃你。”
“你……”秦易气的一噎,眼睛都瞪大了几分。
“反正这匹马也瞧不上你,要不,你送给那位姑娘得了,要不是她,你今天可就闯大祸了,要是让你爹娘知晓,定然绕不了你。”
见温子尘说起爹娘,秦易不由缩了缩脖子。
蓝衣少年“唰”地打开手中的折扇,走上前道:“何止是绕不了你啊?非得打死你不可!”
“是啊。”黑衣少年也凑上来,背着手道:“你姐姐如今正得宠,你要是出了事儿,不知道多少人去参你呢!到时候你姐姐就惨了,天天呆在宫里不出来,到头来还要给你收拾烂摊子!”
被三人这么一说,秦易心里越来越凉。他姐姐是得宠,可越是得宠越是要步步小心,也越是要谨慎。
今日,好在他没有闹出人命来,不然可真的就是给姐姐添麻烦了!
“你们说的有道理,可……”不舍的看了看汗血宝马,秦易纠结了一番,道:“要不,我去请这姑娘吃个饭,好好谢谢她,你们看这样行吗?”
温子尘闻言笑了,“吃顿饭?你把人家姑娘当成什么了,这么打发?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秦易回头望了公孙雪一眼,茫然道:“她谁啊?”
温子尘冲着蓝衣少年努了努嘴巴,道:“来,告诉他那姑娘是谁,让他死心。”
蓝衣少年摇着扇子笑道:“那可是镇北大将军公孙弘的嫡女公孙雪。”
“公孙雪?!”秦易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猛地回头望了望公孙雪,收回目光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公孙雪,不是说她参加皇家涉猎时受伤了吗?这才几天啊,怎么就出来了?”
黑衣少年好笑道:“人家是在边城长大的,武功比你都好,不过是从马上摔下来,又不是什么重伤,好得快也正常。”
另外两人齐齐点头。
秦易眉头拧作一团,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完了完了,我竟然把她得罪了,看来我真的完了。”
温子尘好笑:“不至于,你只要把你这匹心爱的汗血宝马送给她就成。她一开心,说不定还能让她爹爹支持你外甥三皇子呢!”
“哎呀,别闹!”秦易皱眉,道:“这话是能随便说的么?”
温子尘闻言刚要说什么,便听见脆生生的一声“姐姐”,抬眸便瞧见一个小小少年从茶楼里出来。
公孙雪跟几个人站的远,加上街上人来人往,便也没有在意几人子啊说什么,直到听见公孙瑀唤她,这才回过神来,瞧见从茶楼里活蹦乱跳出来的公孙瑀,脸上顿时有了笑容。
“你可总算是出来了,肚子还有不舒服吗?”
“没有了,姐姐。”公孙瑀笑嘻嘻的答,话罢问:“姐姐,我刚刚听他们说,前头有个飘香楼,说是那儿的饭菜特别好吃,我们等会儿去那儿吃午饭吧。”
“行!”公孙雪点头,飘香楼的菜色在京城可谓是一绝,前世她还是跟着唐晚凝去了那儿,这才知晓。
“不过,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先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好啊好啊,那我们先去哪儿啊,姐姐。”公孙瑀开心的拍手,毕竟公孙雪难得带他出来玩。
“再往前有卖糖人的,我们先去给你买个糖人怎么样?”公孙雪笑着提议。
“太好了!”公孙瑀开心的直拍手。
见他开心,公孙雪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便将公孙瑀抱到了马背上,带着他骑马离开。
秦易瘪了瘪嘴,道:“原来她也会温柔地说话啊,我还以为她一直都那么凶巴巴的呢!”
蓝衣少年扇着扇子道:“那是你做错了事情,人家对你才凶呢!而那个小孩子就不一样了,那是人家的弟弟。”
黑衣少年神情迷茫,摸着下巴道:“可我听说镇北将军府的小公子是镇北大将军的继室生的孩子啊。这公孙雪是大将军第一任妻子剩下的女儿,按理说这两个娘胎里出来的,不该这么亲近才是啊……”
“话不能这么说,我倒是听说这继室对公孙雪很好,这小公子也很喜欢公孙雪,想来,是他们一家人相处的好。”蓝衣少年补充道。
温子尘望着公孙雪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方才收回目光笑道:“咱们四个天天混在一处,不成想你们竟是听说了这么多,哎,竟然不告诉我,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蓝衣少年和黑衣少年闻言,齐齐“切”了一声。
唯有站在汗血宝马前的秦易不舍的拉着马缰问:“她都走了,那这汗血宝马还送吗?”
闻言,三人齐齐看向他:“你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