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是刘喜啊!”他高兴地说到,“一别数年,小姐已经变成大小姐了!若不是老爷让我出来寻你,还不知你已经回来了呢!”
尹文依云的思绪飘回八年前,那会儿她在院子里用水灌挖蚂蚁窝,弄得满院泥泞,就害怕被母亲骂,就是有那么一个人总是出来为自己顶罪。
“刘喜,我娘问起来,你就说是你糟践的知道吗?否则,我就不会将糖葫芦分给你!”
……
尹文依云终于想了起来!
“刘喜,是你啊!”尹文依云笑了笑。
“我方才潜入郭府的时候,得知你已经离开了!我便来这里找了!”
“你潜入郭府?”尹文依云表示怀疑,可是一见他一身轻便的装扮,颇得一番干净利落之感,“我父亲,教你功夫了?”
“是,小姐走了之后,老爷便让我去禁军处了!也是这段时间才让我回府的!”
尹文依云计上心头。
刘喜见她不语,又问:“小姐,怎么是你一人回来的?小夕和表少爷呢?”
“他们在后面有事情耽搁了!刘喜,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尹文依云回过神来。
“小姐尽管吩咐!”刘喜先是有些意外,而后又惊喜起来。
就像尹文依云叫他做事,就是荣幸似的。
尹文依云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他便犹豫了,可是想到这是尹文依云需要自己便也就答应了。
“办法倒是有,但是不要等天亮,如果急的话,最好今晚进去!”刘喜为难地挠了挠头。
夜晚时分,刘喜带着身着男装的尹文依云来到了瞿城最的风月场所门,垂香楼。
“刘喜,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是这样的人!”尹文依云是真的没想到,但是她也没有嘲讽的意思,就是顺口说了!
“小,少爷,你说什么呢?这都是老爷叫我盯着舒罗园的!你看那两个人……”他抬了抬下巴指向台位靠西面的两个瘦小的男人,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一个也就和刘喜一般大。
“怎么啦?”
“他们两个是王府的杂艺领头和副领头!他们……”
“刘喜,你说正事吧!”这不用看就是偷偷溜出来的啊!
“你别急!亥时之前他们就会回去!”
“也快了!”尹文依云看看天色。
果不其然,尹文依云刚说完,他们俩便商量好似的走了出来,但是还没走远就被刘喜拦住了!
“站住!”
“你们是什么人?”两人停下脚步,都有些慌乱!
“我们是什么人不用管,但是我们知道你们是舒罗园的人!王爷尚在禁足,里面的人,只能进不能出,你们要是被抓了,想想九族!”
“你们想干什么?”那老道一点的杂工倒是比那年纪小的沉稳许多,虽然也害怕,却不至于不敢说话。
“这是我远房表弟,初来瞿城没有落脚的地方,你得带他进去!”
“哦,原来是找活的啊!但是舒罗园管事严谨,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他必定清楚!我们做不到!”他甩甩袖子就要走,又被刘喜拦住。
“想想你的九族!”刘喜挑挑眉,显得更加无所谓。
两人纠结了一番,败下阵来,便带着尹文依云钻进一处草垛,往里面一推,一面断墙便进去了。
三人出来,尹文依云跟在身后,所在的地方却还是外院,两面都是高墙。
“诶呀,祖宗,别站着了,想害死我们啊!”拉她的是那年轻的杂工,叫痩猫。
他刚将她按下,不远处便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
怎么舒罗园已经这样了还会有人巡视吗?
他们躲在背光处,躲过了一劫!
“你们赶紧带我去内院!”尹文依云沉声说到。
“你还想去内院!”年纪大一点的老雏。他听到尹文依云的话,没由地差点笑出声来。
“你们不是在这儿的杂工首领的么?”尹文依云心里暗道不好,也忽然明白了,这么大的舒罗园,皇家规矩颇多,越是在内院的人,更是不能随意出来了。
“这儿是前院,后面还有里院,里院分了东院西院,东院后面大门进去才是内院中殿,再者便是东园西园和北园了!”老雏显摆着自己见识,但是尹文依云只顾着听他说了。
“原来,舒罗园这么大,想必主子,一定住在东园吧!”尹文依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那当然!”痩猫肯定地称。
尹文依云一边跟着他们走,一边查看四周,便在一个拐角处偷偷将两人甩掉了。
经过她方才的观察,门和门之间一定是对称的,这里便是东院,东院后面的是中殿,中殿后面……
“站住!你是什么人!”身后响起一声喝问。
尹文依云转过身,看那人应该是这院子的护卫。
尹文依云倒是尽量粗着嗓子说:“我是东院的杂工,夜里看不清,便迷路了!惊扰了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东院的人跑到文园来我看你是不想干了!”那人走上前查看。
尹文依云颇为心虚,连连后退,原本想上演一场苦情戏,奈何拉不下脸,愣了几秒反倒遭了怀疑。
“哼!既然如此,你便跟我到你们管事哪里证明身份,我便放你走!”
“那边怎么回事?”
尹文依云还未来回答,便又遇上了一队巡卫。
眼见不妙,尹文依云想趁机逃走,却没想到在东殿被冷冰冰的利剑抵住了喉咙!
尹文依云手里飞出银针,却被他躲过了,可想而知此人的武功不低。
后面的人已经追了过来,并且惊动了别院的人。
舒罗园顿时灯火通明!
尹文依云跟那人过了几招,还是被擒住了!
如果这样能见到夏祈恕,她倒也不怕!
谁知,他们将她带到西园,见了一个穿着华贵的女人跟前。
她的面相精致,却透着一股辛酸,也透着一股狠辣。
想必,这就是夏祈恕林一位侍妾,似乎叫郭子笑吧?
她看着桌面搜出来的银针和刀具,丝毫不在意地说:“既然是刺客,便折了她的手脚,再拉到前院细细审问就是了!”
尹文依云也急了,挣脱着说:“我看谁敢!”
郭子笑看向尹文依云,轻蔑地笑了起来:“啊呵,哈哈哈哈哈哈,呵!咳咳!”
可是她收得也令人措不及防,硬生生呛到了自己。
眸光中的那股轻蔑和得意,刹那间转为惊恐、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