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酒吧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来这里的客人不论尊卑贵贱,没有得到背后老板的首肯,不得随意进入二楼。
当然,能进入二楼的客人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二楼吧台有英俊帅气的调酒师在调酒,有三两客人在吧台休闲地饮酒。吧台的左边是宽敞的休息区,大概是平安夜的关系,大家都沉迷于节假日的欢乐中,休息区并没有人。
而与此对比鲜明的是右边的娱乐区,娱乐区的客人比平日多了一倍,不知是节假日的关系,还是今晚来此的人物的关系。
白玫瑰素来不分三六九等,但这个社会是一个遵循规则运转的机器,人与人之间无形的等级关系从来就存在着。
无论是谁,都默默地遵守着这个规矩,不曾逾越,或者说,逾越不了。
娱乐区很快就分出了阶级。
政府政要人物与贵族自然而然占据了娱乐区的最佳位置,其他人则自发地散落在其他地区。
在“高阶层”区,有一个鹤立鸡群的人物,此人身份的特殊性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此人是M国新上任的加州州长,年仅40就手握重权。
在上任之前,他还是M国最大财阀集团的三大股东之一,掌握着M国的经济命脉。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其背后的势力、财力、手段皆令人不可小觑。
他叫华生,M国的白人男性普遍都高,他也不例外。他着一身高定的西装,训练有素的身材被华贵的西装包裹着,衬得整个人愈发高贵挺拔。
他看起来比同龄人还要年轻一些,看得出保养得很好,他的眼眸锐利而凶狠,不难看出是个做事狠辣的人。
能让这样一个人来到这间酒吧,想必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此刻,他身边围绕着几个同他一般高大的男人和几名性感高挑的白人美女。他们在喝酒聊天,似乎谈得很开心。
娱乐区并不在封闭的室内,它在一个露天的场所,因此从三楼可以轻而易举看到二楼娱乐区的状况。
此时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二楼发生的一切。
“薛影,你说今日白玫瑰为何这么多人呢?”一个慵懒低沉的声音在三楼的栏杆上响起。
开口的男人身形很高大,他悠闲地靠在三楼露天休息区的沙发上,一条长腿随意地屈起,眼睛默默地注视着二楼的娱乐区,准确来说是华生所在的那块区域。
“大概今天是平安夜的缘故吧。”另一个被唤为薛影的男人连忙答了声,他不敢随意猜测旁边这位男人的心思,只能挑了个不大容易出错的理由说道。
“唔,今天倒是个热闹的日子。”男人淡淡地说了声,看不出情绪。
薛影有些如坐针毡,眼前这个男人正是他的上司,平日虽然对他说不上太冷漠,但是这个男人绝对不好接近,没有人能猜得出他在想什么。
这个正在被薛影暗自绯腹的男人名叫白寒晟,此人正是这家白玫瑰酒吧的老板。
他着一身深色西装,只不过由于开着暖气的缘故,他将西装外套脱下,上半身穿一件墨黑色衬衫,暗调的纹理在衬衫上显得低调而富有品味。
此人一向率性不羁,他的衬衫扣着解到第三颗,露出白皙的长颈以及性感的喉结。随着身体的动作,精致的锁骨在黑色的纹理衬衫下时隐时现,更增添了一股撩人的气息。
此时他的目光随着楼下一位女人的出现而转移,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位高挑纤瘦的女人。
二楼不缺乏美女,但那些都是金发碧眼的白人美女,美得一模一样,没有新意。
而这个女人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卷发,白皙的面容清冷,自带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鲜艳的红唇又衬得整个人美艳动人。
是个冷美人。这是白寒昇对沈瑶池的第一印象。
只见沈瑶池迈开细长的腿,径直向华生走去。
“有趣,难不成所有人都奔着这个所谓的州长而去?”白寒昇嗤笑道。
“那可不,最近两国的商贸会议正在开展,多少人盯着这场会议呢。”薛影答道。
薛影原本就是经济学的高材生,本身对国际上的经济事件也格外关注。
白寒昇自然也明白其中缘由,于是不再开口,再度把目光转向楼下的女人。
就在白寒昇以为沈瑶池会直接搭讪华生的时候,沈瑶池却是身形一转,走向旁边的吧台,自顾自地拿起一杯红酒品尝。
那模样像是只是过来休闲品酒一样。
当然,这只是表象。
华生注意到人群中一位特别的美女,于是有些好奇地看过去。
只见那女人一副乌发红唇,独自饮酒的模样甚是勾人,惹人怜惜。
再看着,华生就对那女人越发感兴趣了。
人都是视觉动物,男人更是,没有哪个男人会忽视一个美人的存在。
于是华生走向沈瑶池,对沈瑶池露出一脸恰到好处的绅士微笑,他开口道:“小姐的品味不错,这酒产自西欧的德顿庄园,是1982年的佳酿,它入口又苦又辣,而后才回味无穷,寻常人很难体会到它的美妙。”
华生毕竟是上流社会的人,对世界名酒还是颇有一些了解,拿酒来当开场白,既不会显得浮夸,又能彰显自己不俗的涵养。
显然,华生十分擅长与人搭讪。
沈瑶池状似对华生的出现惊讶了下,而后又礼貌的笑道:“先生见笑了,我对酒没有研究,只是随手拿起一杯喝罢了。”
“哈哈哈那这也算缘分了,看得出小姐挺喜欢喝这酒的。”华生依旧礼貌说道,显得十分绅士而有涵养。
从白寒昇的角度上看,这二人交谈甚欢。
“哼,还州长呢,不一样敌不过美人计。”白寒昇鄙夷道。
随后他又重新审视起那个冷美人,虽然她与人在交谈,并且极有礼貌,但她的眼神是宠辱不惊的。
寻常女人见到如此有身份有地位的成功男人时,再矜持的女人也会露出谄媚的神色,甚至丝毫不顾及尊严地倒贴上去。
这样的女人白寒昇可见得太多了。
他自认为相处过的女人不算少,他认为女人都是看中男人的身份、地位、金钱而来。
没有这些,那些女人压根儿不会理你。
她们只会对男人撒娇、谄媚、勾引,见惯了太多这样的女人,对楼下那个始终面容清冷,淡然处之的女人,白寒昇忽然升去一股好奇之心,想去了解这个女人。
男人都是喜欢猎奇的,白寒昇作为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自然也不会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