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来玩杀人游戏吧。”坐在沙发的一个人觉得无聊,于是提议。
白露听着马上就提高了警惕:“杀人游戏?”
同事一:嗯呢,是我一个朋友教我的,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选择一个人当法官主持全局,一个凶手一个警察。晚上凶手杀人,白天大家聚在一起讨论谁是凶手,动机又是什么,直到找出了凶手,在此期间警察可以审问所有嫌疑人,怎么样?
同事二、三、四、五、六:“好啊,好啊。”
白露见大家都同意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参与到游戏当中。
她抽到了一张平民牌,在法官的主持之下他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白露打开房间的门,一头栽倒在床上,她还想着刚刚那劫后余生,现在还心悸着。白露的双手有些颤抖,拿起了一旁装满水的杯子然后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就这样,白露趴在桌子上等着召集大家集合,可一个小时过去了,外面分外安静,根本就不像有人的样子。白露有些奇怪,就走到了二楼的楼梯口想看看情况,却不想,别墅的大门开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虽然是中午可是别墅里的视野暗极了,灯也打不开,白露小心翼翼的摸索着下楼,就在这时天空一声巨响,紧接着一道闪电在半空中绽放,一瞬间的明亮让白露看清了房间的情况,只见一个穿着雨衣身上还带着雨水的人正拖着一个头上满是鲜血的人移动向客厅,也不知怎的,那男人就像发现了她一般。在闪电的同时缓缓抬头,正和白露对视着。
“啊。”白露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阻止自己大叫,飞快的她回过身,跑上去。又是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再次照亮整个房间,那穿着雨衣身上滴着血水的男人已经走到了楼梯上。他的行动缓慢,足矣让白露抓住他的节奏,白露飞快的跑到自己的房间,锁上大门,一股脑的把所有的东西都堵在门口,就在她费力的把小书架移动到门口的时候,只听到“咚”的一声,一把斧子贯穿到房门中,一道闪电打过来,白露看见了对方的双眼,瞳孔一片漆黑。
白露吞了吞口水,扯下窗帘想要通过绳梯的方式逃生,可不知为何,双手却抖得和筛子一样,不管怎么样都是不听使唤。
“啪。”的一声,白露回头看去,只见门已经被砍了一个一人大的小口子,男人将头伸进来想要进来。
白露闭上自己的嘴,随手拿起已经被砍碎的木头门的碎屑,也不顾上细小的刺已经扎进自己的手里,就想着那头刺过去。
白露清楚的感受到脑浆崩裂的声音,她松开了手,那木刺也就扎在那人的头上,已经透过了雨衣,那血缓缓的顺着木刺流淌出来。
白露捂着自己的嘴不断后退,就在这时又是一声雷响,片刻一道巨亮的光芒闪现。白露清楚的看见那雨衣人缓缓的抬起了头,他穿过大门,一路来到白露的身边。白露不断后退,跌倒在地上。就在斧头砍下来的一瞬间,熟悉的下坠感再次将白露包围。
当白露再睁开双眼时还是重复的场景,同事在准备晚餐,有人坐在沙发上谈论医疗的未来。
白露惊恐的跑到大门前,把门关死了才松了一口气。
同事一见白露紧张,就提出了玩杀人游戏。
“我们换个游戏玩怎么样?酒瓶轮到谁,我们就说出一个自己但我秘密。”白露将厨房的空玻璃瓶拿出来放在沙发的桌子上提出建议。
不料,同事们听到这个建议的时候纷纷变了脸色,就在这个时候玻璃瓶毫无预兆的炸开,锋利的碎片划过了白露的脸颊,却扎进了同事们的大脑上、心脏上。
“不。”白露慌忙摇头,就在这时,身穿雨衣的男人突然出现,他看着白露只是微笑:“怎么就不肯乖乖的按照剧情走呢?”说着突然出现在了白露的身后。
斧子将要挥下来的时候白露头一晕,又回到了最初的场景当中,同事在准备午餐……
睡*****极其不安稳,一会摇头一会冒冷汗的,可是让黎晨慌了手脚。他用冰毛巾给白露擦汗,用自己温热的手去捂白露冰凉的小手,可那个女孩就是拼命地皱着眉头,她咬着自己的下唇,有多用力就连她本人也察觉不到。黎晨没办法,就把自己的食指放在女孩的唇边,让她代替下唇去咬他的手指。
黎晨一向是一个不畏惧疼痛的人,可这女孩咬着他手指的力度却让他心惊。
“没事了,有我在。”黎晨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女孩的额头,温热的呼气打在女孩的脸上,也不知怎的,女孩却突然松开了紧咬着的下唇,可皱着的眉头却始终没有得到舒展。
黎晨躺下,将女孩连同被子一起抱在怀里,即便这样也没能缓解黎晨的不安。他依旧是觉得天旋地转,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很可能会遇到什么不测,下一秒就会离开他。他在惊恐,在惶惶不可终日,就如同当年他的父亲把他赶到小黑屋里一般,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被拽出去毒打一顿。就像现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去她一般,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这个女孩,紧一点,再紧一点。
原本他以为这辈子他不会再恐惧,他不允许这个世界上有任何威胁他的存在。可直到遇到了这个女孩,白露他却认输了,她是他的软肋,而他也只能任由她在自己的眼前逛着,甜蜜又痛苦。有那么一瞬间他将手伸向了女孩的脖颈,想着只要自己稍稍用力就可以送女孩离开这痛苦之中,而此后他黎晨再无弱点。可看着女孩因为窒息痛苦的皱眉,眼泪打在他的手上时他还是心软了。既然如此,那就彼此制约吧,只要白露活着他便护着,再也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