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一颗昏昏沉沉的脑壳,一颗小心脏实在乱跳的厉害。
女尊国的男人,好像不能随便睡吧……
“下官说的不够清楚么,睡都睡了……”
“行行,我不聋,本官不是聋子,你个老女人赶紧滚出去干活。”
柳珍珍彻底炸了。
一脚踹向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女人真恨不得亲自给自己两耳瓜子。
造孽啊。
自己刚来不久还没稳住脚跟,天天吃了上顿没下顿,怎么偏偏这个节骨眼上睡了女尊国的男人。
“哎,这年头俸禄难挣哦。”
“你还说!”
“是是,下官立刻马上就滚。”
这老女人好像仍然觉得不过瘾,那张嘴巴不停添油加醋,一步三回头还不忘笑的满脸猥琐。
可惜不等她在耍嘴皮子,柳珍珍气急败坏又一次踹过来。
好像生怕她家老爷真的生气,这老女人可算知道少儿不宜、避而远之。
她倒是走了。
独留柳珍珍一个人站在那儿,走也不行,逃也不能逃、溜出去好像更不是人。
无奈之下只得举步艰难、硬着头皮一点点挪了过来。
“那个……”
“见过县官大人。”
还没等她结结巴巴的张口,整整忙碌一宿的男人反而率先放下手里未完成的活计,乖乖弯腰低头、规规矩矩下跪行礼。
“咳,你以后……不用如此费礼。”
柳珍珍自知心虚理亏,明显错不及防又被这个规规矩矩的男儿吓一跳,可想想一时醉酒干下的蠢事,还是艰难吞吞口水,硬着头皮瞧着脚下乖巧懂事的温和人儿欲言欲止。
按理说,醉酒和混蛋好像是两码事吧。
她心情不好多喝了一口而已。
不可能借着酒劲对人家清白男儿动手动脚吧?
“萧凌叩谢大人宽恩。”
这一拜,倒是真真实实脑袋沾地诚意十足。
他的确是来谢恩的。
谢满是川流不息的热闹大街,旁人都在事不关己的指指点点,唯独她已最出乎预料的方式带走那个不问青红皂白的肥女人。
“什么?”
柳珍珍好像又一次敏感捕捉到什么,一双眼睛惊的能塞下两颗鸡蛋。
“你就是那个萧公子?”
闹腾半天他就是昨天被王心蕊当街羞辱的萧公子?
“正是!”
惊愕的模样令轻轻跪在那儿的男儿不禁微微蹙眉,原来她不记得他。
不记得昨日满是嘈杂人流的街头,有一个男儿险些就此丧失一生,当然更不记得,被王心蕊伸出魔爪骚扰的男儿,的的确确名唤萧霖。
“不行,你先让我缓缓。”
大清早一觉醒来,接二连三、铺天盖地发生太多事,柳珍珍使劲挠挠自己的爆炸头,顿时感觉酒精留下的昏沉、眩晕都跟着跑的无影无踪。
原来脚边这个男人就是萧霖。
他就是因为昨天的事深更半夜跪在县官府外谢恩的。
“你不是受伤了吗?”
突然想起林妙言昨天风风火火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这位萧公子已经被打残了。
“嘶,你拖着重伤的身子连夜清扫庭院?”
柳珍珍又好像瞬间捕捉到什么,狠狠倒吸一口凉气,脑壳噼里啪啦吱吱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