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位柳县官拿着银子可得好好管好自己的嘴巴。
当然更该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今后话不可乱说,同王家的“交集”自然也该立刻适可而止。
“不愧是一村之富,本官佩服。”
有钱人不愧是有钱人。
张口直接一千两白银,这玩意要是折合人民币大约得五十万左右了吧。
“呵,来都来了,柳县官又何必客套。”
王天悦又一次没好气的笑了。
折腾这么久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从她这个老家伙这儿坑银子。
如今目的达到了,人也见到了,这柳县官又何必继续拐弯抹角的客套。
“不过本官还需要一个人。”
她倒是说对了,一开始她柳珍珍的的确确就是奔着王家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去的。
别的富贵家族远水解不了近渴。
王家正巧有一个王心蕊好开刀。
而且这王心蕊里里外外闹腾这么久,王家老婆子总归还是要站出来管管自己教出来的好孩子吧。
“话可以不说、交集也可以不再有。”
“但是令女干下的好事,总不能就这么直接不了了之吧。”
不用她说,从今往后柳珍珍也懒得继续众目睽睽之下同王家这位嫡出女儿勾肩搭背的拍马屁。
只要她懒得再见这位王家嫡女,外面的流言蜚语过段日子自然会一点点褪去。
只不过,王心蕊这些年干出的恶心事。
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揭过,那些被她害惨的无辜男儿岂不是太过憋屈?
“你还想如何?”
王天悦沧桑严谨的老脸明显一点点阴沉了下去。
猜到这位柳县官不会太笨,没想到她竟精明的如此冷静。
条条框框都给她写好了,如今看这幅模样分明就是只等她这个老东西纵身跳进去了。
“简单!”
柳珍珍随便寻了一处位置慢悠悠坐了下去,半翘起二郎腿,轻眯眯瞧着眼前这对母女说不出的闲心寡欲。
“让那些无辜男儿感激流涕不就行了?”
自己犯下的罪自己背。
自己种下的果自己尝。
自己干出的好事当然还要她自己解决。
只要那些被她坑害的男儿,全部选择原谅,并且高高兴兴的喜极淋涕。
那么这些乱七八糟的过往旧账,当然可以很完美的就此揭过。
“柳县官!”
王天悦暗暗咬紧的牙关明显一点点收紧。
“不知你可曾听过一句话?”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有些事如果做太绝,大家乡里乡亲怕是不好再见。”
王家距离县官府可不太远。
这事如果真的做太绝,一千两白银拿不到是小,这位柳县官今后怕是真该只能窝在自己后院不敢出来了。
“瞧王老家主这是说的什么话。”
柳珍珍突然不厚道的笑了。
“方才不是你亲口要求,本官今后务必同王家保持足够的距离么?”
有些懵懂的语气听着完美无瑕挑不出一丝毛病。
这话可不假啊,方才分明就是她豪横拿出一千两白银,扬言要求她这辈子都不要靠近王家。
怎么转眼的功夫,这老女人又说大家乡里乡亲距离不远呢。
“……”
不大一处屋子顿时安静、压抑、紧张的不得了。
王天悦那双不辞辛劳的大掌,明显一点点收紧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