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丫头和她八字不合。
不论走到哪,但凡同这个丫头有关的事,绝对不会有她泠沁沁半件好事。
“臭丫头,你别太过分!”
这女人终于从优雅斜坐、逐渐暴躁、忍无可忍、直接炸起。
她最恨别人动她的鱼,宫里那位女皇陛下都不行,她一个穷乡僻壤的臭丫头哪来的肥胆。
“谢钦差大人宽厚。”
“你……”
“咦,钦差大人该不会打算吃饱以后自己去战场吧,那可真是太好了,有大人您带头,周围这帮县官绝对不敢随意迟到早退。”
“你……柳珍珍你想的美,我告诉你,待会趁早自己领着那帮废物滚去战场,否则本官差人亲自架你过去。”
少来这套,类似的激将法屡见不鲜,她看的眼睛的花了。
臭丫头还敢和她耍横,下辈子父胎里多修炼两百年吧。
“可是小官细胳膊细腿从未习武实在不会打仗啊。”
“那是你的事……先锋的职责本来就是为身后的将士开路,你那具小身板能多抵挡几支长剑就已经很不错了。”
先锋哪要什么武功。
军营里不会武功的人多的数不清,只要她们一排排站成一条线,邬国大军冲上来的一刹那,及时挡住所有武器为身后真正手持长剑的将士冲开一条路。
她们即便是死了,自然也死得其所、英勇非凡。
“哦,可问题就在于,小官这身子骨不好好补补实在不抗揍啊!”
“你……”
泠沁沁再次语塞。
果然第一次遇上这么死皮赖脸的,方才面色正经多少有个人样,眨眼的功夫牙尖嘴利、死皮赖脸硬生生好像换了一个人。
“好吧,黄泉路上好歹也能记得鱼肉是何味道。”
仔细一想这女人又不打算计较了,将死之人而已,她堂堂钦差大人何须因一盘鱼肉对一个将死之人大动肝火。
结果柳珍珍还真一点都不客气,压根不打算将自己视作外人,当然更不打算将周围这两位视作危机重重的危险人物。
看似卸下所有防备三下五除二吃的津津有味。
短暂沉静意料之中的一点点蔓延,眼下她貌似有两条路。
第一:不谈亲情、只同柳鬃媛握手言和、正儿八经的谈买卖。
第二:老老实实听话去战场,将来及时带个胜仗回来,没准她日后的小日子也能得到升级。
同柳鬃媛走在一起嘛,明里暗里等同于与虎谋皮,不能彻底和这个老女人撕破脸皮,当然也不能容许这老女人轻而易举将她捏在手心里。
再瞧瞧身边这位泠大人,位高权重、小白脸一个,喜怒无常明显也不是什么纯洁良善之人。
这么说来她这是被夹在中间喽?
泠沁沁清清楚楚的知晓,柳鬃媛昨夜来过大牢,当然还一字不差的知晓全数过程。
这么说来,最近柳州发生的事大小都难逃这位钦差大人的火眼金睛喽?
“钦差大人的诚意呢?”
柳珍珍眼珠一转突然意识到某件重要的事。
商人合作最重要的就是诚信,昨夜只记得同柳鬃媛口头合作。
那老女人的诚意呢?
什么都没留下,以后轻易翻脸不认人还不是轻轻松松一句话的事。
更何况她能驱赶柳珍珍一次,自然就能毫不犹豫驱赶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