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步柳珍珍的后尘,在最毫无防备、一点点放下戒心的辉煌时刻,一脚被这个老婆子踢断脊梁骨。
再说了,同有钱有势的大家族谈买卖,偌大的柳州也并不是非柳家不可。
待将来某一天,她可不想被这个老婆子拍拍肩膀,对外声称柳珍珍之所以有今天的辉煌,全靠她这个祖母一手提拔。
当然更不想,所有功劳功绩全被抢占,她依然还是那个无权无势、任人鱼肉的柳珍珍。
“嚷,给你。”
说到做到,这女人听闻果真二话不说,随手将手里精致小巧的官牌直接扔了过去。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柳大人筹备二百两……哦不不,两千……嗯,一万两……就一万两……黄……金吧。”
这女人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柳珍珍这些年拖欠的俸禄不多不少,恰好偏偏就是一万两黄金。
而且说这话的时候,断断续续偏偏就喜欢似笑非笑的直勾勾盯着眉目轻轻蹙起的柳鬃媛。
“再去把秦州官那个懒散的蠢货喊过来,让她以后没事多同这位柳大人学学胆子,担任州官一职多少年,堂堂州官老爷居然还能被一个老婆子左右。”
这话可是说的响响亮亮异常清楚,州官老爷本该是附近多少县官老爷的直属顶头上司。
结果她倒好,天天缩在府里充当缩头乌龟,只会种花养草。
瞧瞧这位柳县官,当着柳老婆子的面,这都敢亲自张口同她讨要诚意。
“哦对了,顺道再去大牢里告诉那帮自以为都很聪明的蠢货,此番打了胜仗倒也好,如若吃了败仗,她们一个个趁早都死在外面,一了百了。”
祁国最不差的就是人口。
死了一个还有两个。
她们这帮没用的蠢货死了,明儿一大早大有人急匆匆跑来取代。
坐着位置不好好为民谋利,天天就知道如何应付朝廷探考,这样的蛀虫,五十年前早就该永绝后患。
柳州之大,目前为止好像没有一个人胆敢轻易反驳这位钦差大人的命令。
就连向来只手遮天的柳鬃媛,这一次也难得面不改色、一言不发。
“柳县官……”
柳家虽强,可再多的能耐实在还是不愿在这种节骨眼上明目张胆的忤逆当朝钦差。
“别忘了你还姓柳。”
钦差不可忤逆,不代表这位柳县官也可以三番五次的在她眼皮子底下屡次放肆。
昨日容忍她肆意闹腾已是极限。
昨天晚上也明明说好了,她短时间坐着县官这个位置,而她也会给她万两黄金作为报酬。
当然,这女人还得老老实实听她的安排、给她一份最合适想要的字据。
如今握手言和来不及真正拉上帷幕,转眼的功夫这丫头有胆子在她眼皮子底下抱泠沁沁的大腿?
这么做可有想过自己明天要走的后路,可曾正眼瞧过她这老婆子的神情?
“老婆子昨夜叹机智多谋,怎么偏偏一宿转眼的功夫,又开始糊里糊涂屡次犯傻呢!”
昨天晚上才说这个丫头千里迢迢从溪水村赶过来。
这些日子前前后后的改变也的确令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