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一起进来?”
“你那太我进不去。”
“那他也和你差不多大啊!为什么是他进来而不是你?”
“你不是领教过他舌头的厉害吗,这种情况下很显然他比我有用得多了。”
“诶!停!停!别动!痛痛痛!”
听到胡颜的呼痛声,庄燮放下她那略为有些红肿的脚踝,“软组织挫伤,骨头没事,韧带也没事,就关节有点问题,正常来说,修养几天就好,嗯,不过参照你前几天那非人的伤势恢复速度,估计用不着两天。”
庄燮显然是在检查着对方方才被变形怪汉所造成的伤势。
胡颜依旧心有余悸,仰躺在沙发上的她近乎呻吟般呢喃着。
“那小子真的是变态来的!真正意义上的变态啊!”
方才在最紧要的关头,庄燮在胡颜的影子里做的手脚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光头壮汉避无可避地被突兀出现的阿蛤穿刺整个躯干后,胡颜都以为一切尘埃落定了。
可惜因为庄燮是远程操控,所以阴影控制住怪汉的同时,诡异癞蛤蟆并没能协同攻击,在癞蛤蟆出击的时候,庄燮留在胡颜影子里的阴影触手又已经在光头壮汉的破坏下消耗殆尽了。
以至于让那个变形怪汉有机可乘,尽管他已经被阿蛤强劲有力的舌头所贯穿,但他依旧靠着一股狠劲,立稳马步,强行和阿蛤舌头内卷的力道做着拉扯对抗,以自己的身体为支点,凭借着怪力,手中拳头如同打桩般疯狂着锤击着阿蛤的舌头,乘机一寸一寸地把穿透自己躯干的舌头往外拔。
要知道阿蛤的舌头上是布满着倒钩的,对方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后果就是伤口处如同开花一般血肉绽裂,血流如注。
最让不远处的胡颜牙酸的是,这个怪汉此时的如同把肌肉练到脸部的状态,在承受着着惊人的痛楚的同时,脸上却带着一丝病态般的亢奋感,甚至脸颊上还出现了两坨如同醉酒般的红晕,仿佛正在做着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让胡颜既觉得既惊悚得可怖,又辣眼睛得可以。
而庄燮其实一直潜伏在这处小区保卫科的监控室中,因为这次并非只是调取录像,而是要时刻警惕着那个变形怪汉的潜入的实时监控。
只是庄燮和胡颜尽管知道对方拥有变换相貌的能力,但依旧有着思维局限性,都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够无视身形,变化成一条狗的模样,被时刻注意着监控摄像的庄燮才因此忽略了过去。
以至于等到庄燮察觉到不对劲赶过去的时候,现场只剩下倒在地上的胡颜和挡在她身前的阿蛤,以及他们身前不远处的一地鲜血。
至于变形怪汉,则已经逃之夭夭。
“这次没能抓住他,我这白做诱饵了啊!真的!你再快那么一点!也许就能抓住他了!现在有这么个变态隐藏在暗处,我这心底就真的唉!”
胡颜伸手捂住自己的脑门,不过她也不是责怪庄燮的意思,假如这波没有阿蛤,她知道自己是死定了。
别看胡颜昨天看上去那么抗拒做诱饵,但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对方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庄燮的提议才是一劳永逸的方法。
然而压下恐惧,冒着生命危险做诱饵依旧没能留住那个怪汉,反而放虎归山,还暴露了庄燮的存在,在这之后对方必定会更加谨慎,想要再抓住对方就更难了,这才是胡颜最为懊恼的地方。
“诶!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胡颜半响得不到回应,微微仰头看向庄燮,发现他正低头看着眼前的手机出神。
“听到了。”
庄燮头也不抬应了一句。
“那我到底说了什么话?”
“废话。”
胡颜仰起的头又重重落下,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是了,是我沙比了,我为什么要和他搭话
“有个疑点。”
庄燮那听不出情绪的话语传来。
“什么疑点?”
“你自己看。”
庄燮把手机递了过来,胡颜接过,看向屏幕。
嗯?
是刚才变形怪汉和自己对峙的录像,显然是走廊的监控摄像的角度,清晰度还算不错。
是刚才庄燮去料理收尾工作时,在销毁这段监控的同时,顺手拉取了出来的。
视频不长,毕竟从怪汉在电梯口发难,对话,到对方被庄燮留在胡颜影子里的后手击伤逃走,也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长。
点开。
于是胡颜再次重温自己被血虐的一幕,尤其是怪汉那兜腹一拳,让她看到之后此时肚子仿佛又在隐隐生疼。
“所以你发现什么线索了?”
看完一遍还是有点不明所以的胡颜无奈发问。
庄燮伸手在视频里划拉着进度,视频被暂停在胡颜被怪汉掐着脖子顶在墙上的画面,有个摄像头的角度恰好完美地拍摄了这一幕。
胡颜此行本来是到楼下拿外卖的,出门时仅仅在睡衣外面搭了件披肩,那时候的怪汉明显已经幻化成胡颜的模样,就连服饰都一模一样地复制了过去。
“你看这里。”庄燮轻点视频中怪汉的胸口处,在摄像头居高临下的特殊角度下,“胡颜”领睡衣下那那若隐若现的饱满所沟壑处尤为明显,然后这个画面被庄燮的轻点两下给放大了
“卧槽!庄燮你变态”胡颜的耳朵瞬间攀起几分微红,嘴里的话脱口而出,随即又是一顿,似乎有所察觉。
“咦?这!”
在被庄燮放大后的“沟壑”旁边左胸接近心脏的位置,隐约看到了一道很像是刀伤残留下来的陈年疤痕。
而这伤疤胡颜确信自己在同样部位是没有的。
“这应该是那个怪汉本人身上的伤痕,不知道为何,在变身的期间却依旧存在着,这就是他留下的尾巴!”
“嗯,我有个疑问。”
“说。”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胸口没有这处疤痕的?”
胡颜双目炯炯地盯着庄燮。
“这个啊,刚才把手机递给你时。”
庄燮面不改色地低头又瞟了一眼后,抬头正视对方,似乎这再平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