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也是将身处的世界比作过最大的容纳体,可是最后才发现还有比世界更广阔无垠的是宇宙!
所以,最简单的思维认知里,那些被一度认为最是一望无际的星辰大海也都跳跃似的渺茫了起来。
那么低如尘埃的我们,在无限放大的虚空里,到底是怎样做到对悲伤统一口径的回答呢?
我想忘了你
我想忘了你
我想忘了你…………
再一次醒来,房间里依旧没有风或是光,准确的说是感受不到除了黑色之外的颜色。
“呀,叶小姐,你醒了!”护工阿姨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起来,“叶小姐,再有一个月就可以取掉纱布了。”
叶依槿点点头,慢慢地靠下去,好像是睡的有些久了,她稍微的动作,头依然很晕。身后是护工阿姨手疾眼快塞下的一个枕头,空气里隐约还能听见她略带紧张的捂了捂心口,谨慎地微微叹息了几下。
伸手,准确的拉住了她略带扎手的毛妮大衣,似是穿久了起了些毛球,为了看起来美观,扯掉了覆在表层的太多柔软,故此衣服才摸起来有些坚硬,“顾希言呢!”
似是迷迷糊糊地在一片极致虚空里沉沉的睡了过去时,有听见他回来,还带着陆燃。她只记得这些,并不记得,这里最后,到底是怎样空下来的,总之很空,很空,如同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被各种原因裹挟最后统称为的无人区。
“哦!警察将那位先生带走了后,顾先生也跟着去了。”护工阿姨有些吞吞吐吐,不知道该不该说,“那位小姐,被父亲带走了。”
“………哦!”叶依槿应了一句,放下了抓在她袖子上的手。
“叶小姐,您怎么了?”见叶依槿慢慢的收回了手,担忧的问。
“没事儿!”等了一会儿,她又说,“我想吹吹风!”
不出所料,阿姨小声的拒绝了,劝慰道,“叶小姐,会着凉的,现在已经晚上了,桦川的温度很低的。”
“…………”叶依槿没有回答,将脑袋整个嵌进了柔软的棉垫里,深深地压出一个洞来,直到把她整个脸都埋了起来,才问,“那下雪了么?”
“天气预报不太准,说是大雪,有可能就是小雪,也有可能会吹风,这里的天气总是很是糟糕的,像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孩子一样。听叶小姐口音是在南方生活过吧!”护工阿姨因为拒绝了叶依槿的要求,有些不好意思的拢了拢头发,听到她并没有生气,不免热络了些,掩饰内心的尴尬和莫名。
“嗯,像是吧!”叶依槿淡淡地说,像是一具没有生气的提线木偶,演绎着凌然规定的孤独戏份,镌刻着本性与人际地突兀两面,尽显地淋漓尽致。
似乎那就是主宰世间万物,不可忤逆的自然定律,将这个世界本就蛰伏起来的厚颜无耻,屹立地贫瘠而又奢侈,离不开亦抛不掉。
手背上的针眼已经泛青了很久,而她只是感觉有些轻微的痛感,一点一点在不断地蔓延,可要是不仔细留意,似乎是发现不了。
护工阿姨,注意到叶依槿微微颤抖的指尖,捂上了那冰凉的手,惊然变色的脸,喊到,“医生,针滑了。”
恒盛总裁肖何被警方传唤,大概第二天早上才被众所周知地出现在各大媒体的头条,为了证明事件的真实性,他们不止附加上了警方的传唤文书,还配上了图,谓,声文并茂。
但恒盛集团依旧没有作出任何对此事的有关说明或是表态,只是暂代总裁白晋城不知使了多少手段,短时间之内竟将恒盛内部各大高层,已经换的不剩几个,而这些并没有被公开。
“你打算怎么办!”整个审讯室里面,除了季杨就再没有别人了。
“什么时候,能出去!”肖何坐在桌子上,手攀着桌沿,神情冷漠。
“这次是认真的!”季杨摊开手里的文件,瞥了一眼,丢给肖何,“白晋城已经动手了,你不是不了解他,那个疯子,你的婚礼,他都可以……你不要低估他的极端!”季杨想起那件事,就一阵无来由地厌恶,皱了皱眉,拒绝地没有再说下去。
“哪次又不是认真的?”肖何接到扔了过来的文件,抬眼,安静地看着季杨,问道,“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你……,我只是担心一敏!”
“不要拿一敏当借口了,我并不想知道,这些年你帮我的理由!”肖何低头翻开手里的文件,盯了那页纸好一会儿,露出了一抹浅浅地笑,没有丝毫情绪,像是画笔划过的痕迹,叫人误认为是笑,“他要的是华赢,白俊熙不见得不会不给他,可是要命的话,就另当别论了,那老狐狸怕死的很,更怕的是死在儿子手上,他可以不爱他的妻子洛云烟,甚至是杀了她,可是很诡异,他爱他儿子,流着妻子一半血液的儿子。”
“可白晋城在那之前一定会先除掉你,你自己看着办,怎么才能摆脱白俊熙的掌控。”季杨眸色闪了闪,转过了身,抱着胳膊,原来这个男人一直都知道,知道他只是拿一敏当做妹妹,可就是聪明地不说,似乎哪里和白一槿很像呢!
可……就是连他也找不出来到底哪里像了,只是有时候突然会感觉。
当然凭感觉……这个东西太是不靠谱了,就像是做梦梦见水,第二天遇见水一样的东西,潜意识里便会觉得眼前这一幕有多么似曾相识,可明明在科学解释下是那么的不足为奇。
“你先处理好门口那两人,我去找李铭江,他带走了一敏。”肖何将手里的文件丢回给季杨,侧首看了一眼他,似是陈述,“叶贤处理了叶依槿所有的身份信息,可是你知道她并不是凭空出现,下一次,我要清楚她的底细。”
叶依槿如愿地吹到了风,凉透到了骨子里的冷,确实是比温暖的封闭室内,清醒多了。
经过昨天一晚上的折腾,护工阿姨警觉地守了这位显然不安分的姑娘一夜,这会儿已经困的歪倒在一边儿,沉沉的睡了。
窗户只开了一点缝隙,外面也是真的又下了雪,叶依槿怕夹带着雪花的风,惊醒那职业自来熟的阿姨,又是耳膜一阵发昏,所以整个人都倾身挡住了那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