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美艳？你确定这是形容男人的？”

“男侍不应该用美艳形容么？”她理直气状的说。她记得，李婶婶总是在说村口的李姐姐，长得美艳动人。李姐姐喜欢吃裹满蜂蜜白糖的糯米糍，裹完总是习惯性的说，刚刚好。那双大眼睛最是水灵，族里的几个小伙都喜欢她，不是帮着打水，就是帮着砍柴，李姐姐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小月脸上浮起笑容，又转瞬消失，李姐姐不在了，那夜的李姐姐眼睛睁得大大的，嘴也张着，视乎想告诉我小月什么，却没有声音。小月强忍着心里的悲伤情绪，落寞的把头转向他处。

“谁告诉你将军有男侍的？”他有点生气，她从哪里听到的谣言？现在就可以证明给她看，他喜欢的是女人！看着眼前的小人儿转瞬消失的微笑，心里不由得有些烦闷。

“你是将军？！”小月身体一僵，这就是自己的仇人么？那个屠了自己村子的人。

“我是顾祈风。”顾大将军报出了自己的名号，以为她这个小刺客会吓得摊坐在地，结果她眨巴眨巴那双大眼睛，等待着他往下说。其实小月并不知道顾祈风正在将军的名讳。在她心里还以为他只是男侍。她固执的认为将军一定不会长这个样子。这位真是本性不改，无论哪一世，对美男都没有抵抗力。

“收拾完了，就下去吧。”小月行礼后，离开。

这一夜，那个小女孩眨巴大眼睛的样子就在他的眼前晃着，看起来只有十二岁左右的样子，她那副纯真的模样是无法装出来的，他很肯定以前没有见过她。她是谁派来的？他很想知道。

这位小月口中的美艳男人顾祈风就是征西将军，他刚才与刺客的一番打斗，身上难免沾染血腥味，他最不喜血腥味，沐浴更衣后，就看到小月在对着茶具是否下蛊发呆，命身边的小厮不要出声。他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如猫一般的小人儿，在琢磨什么？想往茶具中下毒么？看她神色慌张的样子，不由得嘴角上翘。看来自己的仇人年龄又可以刷新年龄下线了。心慌成这样，怎么下毒？等了一会儿，也没有见她行动。这才叫小厮于处理了茶具，也算是给她一个警告。

小月第二天问了一起打扫的小厮，顾祈风是谁，小厮回，将军大人的名讳那不是咱们下人可以妄议的。小月这才摊坐在地，自己在茶具旁边的踌躇，他原来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小厮撤掉茶具，原来是警告她的。

正在这时。

“南疆小月，跪下听将军口谕”总管细着嗓子说。

小月慌忙跪下，看来，自己被拉去斩首的口谕已经来了。“今日提拔为将军贴身侍女，现在去教司坊学习三日。南疆小月还不起来，随我去教司坊。”

还在恐惧震惊中的小月糊涂了，不是应该拉去斩首么？怎么是贴身侍女，他不怕，我给他下蛊么？

“既然是将军的贴身侍女，就给我激灵点。”总管见她直楞楞的跪在地上，看了她一眼后，就在前面带着路。小月慌忙起身，小跑的跟在他的后面。总管的步子平稳不大，但是速度却是极快的，小跑追不上，总是落下后面。

身份卑微，教司坊只能西边的小门进入，到了教司坊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这还没有缓过神来。就开始了三天的教化司的训练。

“王总管，请你吃杯茶。”李姑姑客气的说。

“李姑姑，就不麻烦你了，将军还有其它差事安排。还请姑姑莫要见怪。”

说完，总管就走了。

李姑姑绕着小月转了几圈，实在不明白将军喜欢她什么，一个黄毛丫头。小个子，平板的身体。她勾起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媚得苏骨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也就是这身皮，和这双眼睛可以看一看。”

“跟我走吧。”李姑姑的步子端庄。头上的钗环没有一个摇晃的。

两人进入一处房间，“请姑娘沐浴。”

小月见她并不想离开，只好硬着头皮一件一件脱着衣服。露出洁白如雪的皮肤。身上一点瑕疵都没有。全身上下唯一的斑点就只有眼角处的一个小痣，那小痣却将眼睛点缀得灵动。李姑姑点了点头，果然这身皮还可以。

“姑娘知道，将军的贴身丫鬟都干什么？”

“姑姑，婢女不知。”

“每天，每时伺候在将军身侧。”她轻蔑一笑“呵呵，是将军全部吩咐都必须立刻执行。”她说着话，手缓缓伸入水中，小月只感胸被捏的生疼。吓得躲到一边。无奈浴桶就这么小。

“不要妄想将军能抬个什么身份，一个家奴侍妾都做不成。说不定那天将军高兴了，把你赏赐给边城士兵，就算你运气好了。”小月被他揉捏的生疼，咬着牙。

“洗干净了，就出来吧。”

“姑姑，我的衣服呢？”她裸露着被掐得通红的皮肤。

“我已命人给你拿合适的了。毕竟你已不是洒扫女婢，衣服没有拿来前，先学习站姿。”李姑姑从桌子上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了一个细细的竹杆，大约两尺长。

“站直！挺胸！腿！！头往哪里看呢？”

李姑姑边说边用力的戳打。打得她生疼。

小村子中生活条件并不是优越的，总是艰苦一些，可是族中老少相亲相爱，她哪里受过这些委屈和虐待。从小族长都没有舍得打她。现在被人虐打着。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但是，她咬着牙忍着不要哭。只是这样，才能接近他，有机会杀了他，为族人报仇。

就这样过了一刻钟，她得了衣服。

“暖床时候，从被子下面钻进入，暖好了，再从被子下面钻出来。”

“端茶的时候，端洗脸盘的时候，研墨的时候，都要跪着，把茶具、洗脸盆举起高过头顶。胳膊要直直的，弯曲了就不好看了。“

“主子喜欢重色墨，水要几滴即可。“

“你要时刻记着，主子没有让你站着，你就要跪着。“

一天的训练，结束时，小月的膝盖已经肿得老高，弯曲时都会很痛，她皱着眉，用毛巾敷着腿。小小的身体蜷缩在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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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去了？“

“按主子吩咐，送去最严格的李姑姑。“

“三天后，她回来了，那我就可以饶她一命，如果她跑了，就把她抓回来，杀了。“

“是，主子。“这个小女娃是怎么得罪了主子，要如此折磨她？那个李姑姑变态出名，年幼时，在家中就经常被亲爹毒打，又抵了堵债，被堵防的人玩腻了，本来想卖到青楼，青楼老鸨嫌弃她干瘪，也没有几个客人能喜欢她，也是个赔钱的，谁知那堵防的人竟然当众说，玩起来很顺滑等等淫邪的话。青楼还是不收，最后只卖入教司坊做个粗使的婢女。和她一起的婢女多半都成婚的成婚，出嫁的出嫁，而她一直孑然一身。时间久了，竟然也当了教习姑姑。教司坊的新人，就是发泄的对像，她对待新人总是狠辣变态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