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 画(1 / 1)青衣焚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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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小在山中长大,不懂宫中规矩,还是等日后学好了规矩再带来给母后看看吧。”

月容饶有兴致的看着墨漓,她这皇儿小时便天资过人,很少有需要她烦心的地方,唯有一样就是甚烦女子,东宫但凡贴身伺候的全都是太监。

她送过去的貌美宫女都成了摆设,或是干脆做了杂役,让她不禁在心里吐槽她这皇儿暴殄天物。

这还是头一次见他这般替一个姑娘着想,她本来还有些担心他以后会断袖呢,这下子不用了,心中对那个能让自己皇儿折腰的姑娘实在是好奇不已。

“小漓儿真是开窍了,若是觉得喜欢,就娶了当侧妃,出身什么的都是小事。”

墨漓眉头一皱,虽然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已经有些习惯了她的存在,但是还真的没想过回宫之后把她置于何处,月容的话让他心中一动,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想了想还是回绝了此事,“暂时不必了,她还不适合这个位子。”

“倒是母后思虑不周了,那纳入东宫封个美人也可以啊,遇到好女子就要先下手为强,晚了可就是别人的了,你别看你身份尊贵是个太子,说到底女人还是更喜欢温柔体贴的男人。”

月容越说墨漓的脸越黑,还是后面站着的嬷嬷看着墨漓面色不对,不着痕迹的拉了拉她的衣袖才算止住。

“母后若是没有别的事,儿臣就先告退”,墨漓说完后便转身走了,留下月容看了一眼身后的嬷嬷,气哄哄的说道,“本宫也是为了他好,他倒好,一回来就给本宫甩脸子。”

这嬷嬷叫是自小跟着她的奶嬷嬷,名字叫莲蓉,成婚的时候跟着她从家里一起来了宫里,也是看着墨漓长大的。

“这殿下既然把人都带回来了,娘娘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月容听了莲嬷嬷的话,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也是,本宫还真想见见她呢。”

“那老奴等太子殿下不在的时候把她招来?”

“既然小漓儿不愿意那就罢了,不然被他知道又要不开心,和本宫耍脾气了。”

“殿下最是孝顺,怎么会和您耍脾气,这次剿匪回来还给皇后娘娘带了不少东西,皇上都没有,听说这会正在承乾殿生闷气呢,又不好意思来和娘娘您抱怨。”

月容哼了一声,“他还有脸生气,若不是他非要小漓儿去鄞州剿匪,怎么会出这种事,活该。”

屋外刚从承乾殿回来的皇上听见这句话只能无奈苦笑。

与此同时九天之上的瑶池仙宫内,也上演着一出差不多的戏目。

“望月,当初可是你说历劫十世方能回来的,如今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九天之上的瑶池仙宫内,一个身穿白袍,长相和池月漓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一脸无奈的看着背对着他的女子,这人正是池墨帝君。

“你不知道我说的是气话么?你还真……”,女子转过头来,一张绝色无双的脸展露出来,但此时的脸色实在是谈不上好。

“生孩子之前不是说好了,你怕孩子长大后和你不亲,慈母严父的么,你都这样说了,我哪还敢心慈手软。”

“你……”,望月伸出手指着他,想要反驳他但一时语塞,气势瞬间弱了下来。

池墨满眼柔情的把她的手拉下来握紧,“好了,这不已经是第十世了么,也就几十日的时间月漓就能回来了,到时候他若是再惹到你,你找我就是了,我来教训他,免得罚重了你又心疼。”

“你知道什么?你在天上自然觉得日短,漓儿在凡间还有几十年要熬,魔界如今又拿到了红莲业火,若是用来对付漓儿,难道你就不担心么?”

“你也说了漓儿现在是个凡人,就算死了也不过是回到天宫罢了,哪里有你想的那般严重?”

“这红莲业火可是漓儿的克星,可以直接灼伤神魂的,若是真被魔族拿来对付漓儿,恐怕……”

池墨听到这里也皱起眉,“你怎么没早些与我说这些?”

“这么多年来那红莲业火在冥界的八寒地狱中呆的好好的,谁知道竟然会被魔界的人盗走,这冥王邢云死了不成。”

“邢云此事上报及时,你就别骂他了,魔界那边我已经派了人前往询问此事,至于漓儿我会派人去保护他的,你就别担心了。”

女子有些心神不宁,“但愿不要出什么变故,要不我下去守着漓儿吧,不亲眼看着他我始终放心不下。”

“望月,漓儿已经长大了,你不能再同他小时候一样,跟着他照顾他,凡事替他决定,你现在要学会的是放手,这样他才能成为更好的池月漓,而不光只是天界太子。”

“你说得对,我们的儿子应该有他自己要走的路”,池墨的一番话彻底打消了她下凡的想法,也为之后发生的事情埋下了伏笔。

***

墨漓回来时,篱落尘正在书房内看书,是一本民间流传的异闻录,她正看到关键时刻书生知道娘子是妖时,手中的书被人抽走,抬头就看到了他。

“没想到太子也喜欢看这些?”

篱落尘促狭的眨眨眼,满脸打趣的看着他,她可是在最里面的书架看到了满满的一排,随手抽出一本都是这种关于神仙妖怪的书。

墨漓随手把书扔了出去,看了她一眼冷淡的说道,“不喜欢。”

这些书都是在他在灭了天星国回来后命人去民间搜集的,只看了其中一小部分就被遗弃在了角落。

篱落尘悻悻的收敛起笑容,明显感觉到他不想多谈这个,随即又想起墙上挂着的那幅画,她用手指着那幅画看着他说道,“太子去过哪个地方?”

“没有”,墨漓摇了摇头,许是看出了她心目中的疑惑,他走到了那幅画前,看着画的眼神渐渐深邃,“孤时常做梦梦到那里,还有这株连名字都没有的草,那里每次都给孤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所以就画下来了。”

“竟还会有这样的事?”

是巧合么?为什么她也会有这种感觉,可是在记忆中她从来没有去过这个地方,就在她还要想深究自己为什么会对这幅画有这种奇特的感觉时,被墨漓的话给打断了。

“这次临安你成功治理瘟疫立下大功,想要什么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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