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句话让篱落尘看他的眼神热切起来,这对她来说可是意外惊喜啊。
“我可以随便提?”
墨漓点了点头,“只要要求合理孤都可以考虑。”
这句话倒也在她预料之内,她想了想说道,“我一时之间没有想好,可以等到我想到了再说么,太子放心,沉落肯定不会提什么过分要求的。”
谁知道她这十分识时务的话并没有得来墨漓的好脸色,甚至还引来了他的怀疑,“你之前不是说喜欢孤么?为何不趁着这个机会要一个名分,以便名正言顺的留在孤的身边?”
篱落尘眼珠转了转,一时之间有些语塞,“这……”
“还是你本就另有所图,之前说的那些都是为了接近孤故意说的”,墨漓说到最后看着她的眼神就如同两道利剑一般。
篱落尘实在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怀疑她,她顶着压力尴尬的笑了两声,“沉落确实十分仰慕太子殿下,尤其是外表简直是让天下男子自惭形秽,只是有些喜欢的东西吧,不一定非要握在手里,有时候光是远远看着也就知足了。”
说到最后她十分忐忑的看着墨漓,希望这个话题能就此结束,虽然她此行的目的很明确,但是也从来没想过要把自己给搭上。
墨漓黑漆漆的眼光盯着她看了半晌才沉声说道,“孤还真没想到沉落境界竟然如此高,那既然这样就留在这东宫做个小杂役好了。”
说完拂袖而去,篱落尘当然不能让他就这样走了,这前朝公主在哪什么时候出现还不知道,她还想要趁这段时间好好逛一逛墨都城呢,可不想做杂役。
她赶紧扑过去拽住了他的胳膊,在他漠然的眼神中硬着头皮挤出一滴眼泪,“太子殿下难道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么,沉落为了医治殿下可是呕心沥血。”
最后那几个字她特意加重了,果然墨漓的眼神闪过一丝动容,“除了小杂役你觉得你在这东宫还能做些什么,孤这里可不留无用之人。”
“沉落看殿下身边好像少了个管理宫女的女官,不如……”
墨漓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墨月国从不设女官,况且这东宫的所有下人都是李公公管。”
篱落尘听完后看着他旁边依然笑眯眯的李公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我……那我……”
就在她实在想不出办法时,李公公适时的出声,“殿下身边倒是缺个奉茶的侍女,就不知……”,说到这里对着篱落尘向太子方向努了努嘴。
奉茶侍女?不还是要伺候人么?不过听起来似乎比杂役好多了,当初在昆山时的那些杂役们可不光是干活,还要被山中顽劣的弟子欺负,这要是被月老那个老头看见,回去后肯定是要嘲笑她的。
想到这里她抱紧了手中的胳膊,满脸笑容的看着他,“殿下,沉落觉得这个倒是十分合适。”
墨漓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十分勾人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愿。”
说完后胳膊一动把她甩开,径直出了书房。
翌日清晨,外面传来的声音吵醒了睡梦中得篱落尘,她伸了个懒腰,推开房门就看见了屋子外正在练剑的墨漓。
动作稳准狠,一点多余的都没有,全部都是实用的必杀技,没多久墨漓就收了剑,有小太监上前送上毛巾,他没有接,反而一直盯着她看。
篱落尘被他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昨天已经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了,不就是当个侍女么,他可是天界太子,就算是回到天宫,这事也多的是仙子抢着干还轮不到她呢,现在可是抱大腿的好时机。
想到这里她上前拿起小太监托盘上的毛巾踮起脚为他拭汗,没有注意到他递剑的动作。
墨漓一下子愣住了,这在别人看来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但是对他来说还真是难得的体验。
他自懂事起就凡事亲力亲为,主要就是为了避免和他人产生过多的接触,在这一点上就连他的父皇母后也没有例外,他刚才本意不过是让她过来替他拿剑罢了。
一股熟悉的清新淡雅的味道从她身上飘散出来,就像是置身于树林中,在马车上若有似无的就能闻到一点,两人还是头一次离得这样近,他竟然不觉得反感,也就这样任由她了。
李公公走过来弯腰接过墨漓手中的剑,“殿下,早膳已经备好了。”
墨漓点了点头转身要走,篱落尘连忙收回为他拭汗的手,“殿下,我能和您借用一下夜久么?”
她的话成功的让墨漓停下脚步把目光投向她,“你要做什么?”
“我这还是第一次来墨都城,听说有很多好玩的,所以想要出宫看看。”
墨漓眉头一皱,“孤刚回宫,还有很多事没有处理,没功夫带你出宫,等孤……”
“没事没事,让夜久带我去就好,他在这里长大,肯定知道不少好玩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上次他说的那酒。
“孤记得之前在鄞州罚他,他还没有去领罚”,说到这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他怕是没有时间带你去了。”
篱落尘懊恼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夜久挨罚好像是因为自己,这次又是因为她的‘提醒’,心中忍不住默默的对夜久说了句对不起。
墨漓走了几步发现她没有跟上来又停下转身看她,“还不跟上来,等孤心情好了自然会带你出宫。”
篱落尘十分想问他你现在心情好不好?但是迫于压力没有问出口,没想到这次过后等她再次见到夜久已经半个月过去了。
她当时正在书房帮墨漓磨墨,有一下无一下的,因为心中有事所以磨出来的要么太淡要么太浓根本没法用,墨漓索性放下笔拿起本书看起来,夜久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参见太子殿下。”
墨漓放下手中的书看着下面跪着的夜久,“平身吧,伤都好了么?”
“回殿下,已经全好了,殿下赏赐的金疮药十分好用,还有赏赐的那些东西,家母让属下替她拜谢。”
“这次鄞州之行你功劳不小,那些都是你应得的”,墨漓见他确实如他所说身体已无大碍就收回视线,“还有别的事么?”
“回殿下,南阳国的使臣预计再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可以到墨都了。”
“怎么还要这么久,不是两月前就出发了么?”
墨月国和南阳国两国实力相当,当初墨月国开国皇帝受南阳国皇室恩惠,所以两国关系素来融洽,这次来访也是为了恭贺一个月后的皇帝生辰。
“这次南阳国带了位公主过来,似乎有……”,夜久态度有些奇怪,他斟酌了一下才复又说道,“和亲之意。”
“知道了,退下吧。”
如今墨月国皇室中只有墨漓一个适龄皇子,和谁和亲不言而喻,墨漓反应倒是平淡,他只是对着夜久挥了挥手,又拿起桌子上面的书。
篱落尘见夜久出去也悄悄的退了出去,出去后连忙拦住夜久,“你上次说的有好酒的地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