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流蓝一片诡谲旖旎的眼眸正正的对上了一双纯黑色的清透眼眸。
淡漠的声音轻飘飘的道:“摸够了没有?”
妖异俊美的男人被抓了个正着,但衣服底下那只冷白修长的指在温软的皮肤上轻柔细腻而缓慢的摩挲着,一点都没有出来的意思。
男人薄唇一边勾起,眼眸之满是意味盎然,甚至那双还径直再往下了一点。
他迎着少女的目光,邪肆无比道:“没有。”
锋利如刀刃的眉峰轻轻挑了挑,猩红色的舌尖舔了舔唇瓣,邪逆的目光透着莫名的渴望,他笑道:“非常舒服。”
甚至还想继续,更过分的一些……
男人笑了笑,诡谲放肆。
面对如此的轻薄堪称冒犯的行为,云疏很是镇定,脸色平静,连眼睫都没有颤抖一下。
云疏从男人怀里直起身体,面对面与男人那张妖异到极致的脸相对,几乎贴上的距离。
少女清绝的眼眸幽深,似是兴味盎然,她伸出扣住男人的下巴,低低道:“那便继续如何?”
男人眼眸里的光瞬间点亮,在少女衣服之内放肆的更加张狂。
云疏抬头,眸色深沉,吻上了近在咫尺的喉结。
男人低低叹息一声,似是满意至极似是不满这轻飘飘如同碎雪的力道。
系统看着这诡异的发展目瞪口呆。
大佬这走向怎么都这么迷呢?
系统安慰自己,说不定大佬只是暗迷惑妖皇,下一刻大佬的剑就会落到妖皇身上也说不定!
一定是这样的。
但令系统失望的是,直到男人的唇覆盖上大佬的唇角,大佬都没有出。
系统自动屏蔽了它自己。
当然也没有继续下去。
因为突然响起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
妖异逼人的男人放开了怀里的少女,脸上的狐纹似是活了过来一般,眼尾微红,眸含春色,气息微微有些不稳。
真是色如春晓之花。
而云疏就很正常了,连呼吸都没有乱上丝毫。
让男人微微不满,在少女唇瓣上咬了一口,随即又像是有些心疼的舔了舔。
可不是,到底是上个位面锻炼了很久。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云疏淡定冷漠的推开了略微不满的人,“变回去。”
一向唯我独尊的男人眼眸深了深,变回了狐狸模样,只不过比起之前变大了不少。
身上显眼的昭示身份的特征也都变了。
狐狸趴在女孩怀里,与之前乖巧软萌的可爱样相比,多了些傲慢懒散的样子。
云疏撸了一把狐狸脑袋,才看向寺庙外,一男一女两人正跨过门槛向着里面走来。
在见到里面的云疏也愣了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么破败的寺庙里也有人。
是的,被妖皇一袖子变了个样的寺庙又被他变了回去。
寒歌在看到云疏时,立马便道:“这位姑娘好,我和友人在外行走花光了银子,所以便想借宿此地一宿,不知姑娘可否方便?”
身边的粉衣少女拉着他的胳膊,神情依赖眷恋,闻言道:“寒歌你为什么要问她,这地方又不是她的。”
她嘟了嘟嘴。
这粉衣少女娇俏可爱,便是这样的动作做起来也不令人生厌腻味。
寒歌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随即抱拳道:“抱歉,我的朋友较为率直。”
虽然是抱歉,不过却没有说粉衣少女什么,显然是维护她的,也觉得她说的是对的。
云疏无所谓,本来这地方也确实不是她的,她随口道:“随你们。”
倒是九妄的眼睛微冷,神情不悦。
妖族都是霸道的,更奉行强者为尊,对于他来说,他看上的东西就是他的,更不可能存在什么让出去这等问题。
也没有人敢这么说。
不过鉴于他现在只是个狐狸,便只是懒懒的瞥了两人一眼,什么都没做。
而寒歌和杳杳也只觉得浑身一冷。
“多谢姑娘。”寒歌对着云疏点了点头,谁知道云疏的视线根本看都没有看他。
他有些尴尬,随后就把视线放在了寺庙里。
这间寺庙过于破旧,便是云疏也只是找了点干净的枯草铺着睡,至于被褥什么的,更是想都不用想。
刚才倒是有,不过既然被变回去了,那也只能继续睡枯草了。
寒歌在一旁收拾着寺庙,他是修真人,杳杳又是个妖,倒是不难。
就是此刻在赶了好几天的路之后,寒歌也有些受不住了。
这时杳杳又摇了摇他的臂,“寒歌,我饿了。”
她才刚化形不久,自然还没有辟谷。
寒歌坐在枯草上,低声道:“咱们现在没有吃的,这荒郊野外我也找不到吃食,暂时忍一忍好不好?”
他们出来的时候本来是带了不少钱的,但因为他没有什么花钱经验,而从来没有出过寒羽门的杳杳在看到人间稀奇古怪的玩意后更是什么都想要。
所以花着花着就没钱了。
因此寒歌这个寒羽门大弟子才沦落到住寺庙的程度。
杳杳咬了咬唇,不情不愿道:“好吧。”
她忍。
就在这时,一阵烤鸡的香味传来,杳杳顺着香味望去,就见云疏正拿着一只被荷叶包裹的好好的烤鸡撕着吃。
香味弥漫开来。
让杳杳咽了咽口水。
期待的目光看了过去,杳杳理直气壮开口道:“喂!把你的烤鸡分给我一半。”
寒歌扶额,杳杳是一个妖,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刚刚化形的妖,什么人情事理都没有学过。
他一面觉得杳杳娇俏的样子尤其可爱率真,一面又有些无奈。
寒歌对云疏抱拳道:“这位姑娘,抱歉,杳杳她性子就是这么率真,请你多担待。”
然后看着扯着他袖子的杳杳,继续道:“不知这位姑娘可否……”
话未说完就被云疏打断了,“不行。”
娇俏的少女立马便瞪着云疏,寒歌也是微微沉下了眼,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不卖他面子的人。
再次开口道:“姑娘有所不知,我是……”
这次的话还是没有说完。
因为云疏再次出声了,淡淡的目光清清冷冷的看了过来,云疏兴味道:“我对你是谁不感兴。”
然后勾唇道:“你们两个可真有意思,一个没有半分教养,另一个开口就让我担待,我应该担待什么?担待她的无礼?”
她眸光冰冷,“我与你们又是什么关系,又凭什么开口就要我担待?”
有些人就是如此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