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寒歌杳杳两人,让两人心下暗恼。
杳杳更是忍不住直接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不愿意给就不愿意给,凭什么还骂人?小气鬼!”
她最后还冲着云疏做了个鬼脸。
像是在表示她的可爱一般。
云疏:“……”
果然她就知道和这种人是没有什么理可讲的,因为讲到最后一切都是你的“错”,对方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云疏继续吃她的烤鸡。
而一旁的寒歌沉着脸又开口了,“这位姑娘,我和杳杳自问并没有得罪过你,姑娘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他作为寒羽门的天之骄子,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到大的,就算是在天才不少的修真界内,也是数一数二的。
还从来没有遇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落他面子的人。
云疏:“……”
她无语了一瞬,白皙的指举着撕好的烤肉到狐狸嘴边,懒洋洋睡在她怀里时不时还使个坏的狐狸淡淡觑了她一眼,非常给面子的吃了下去。
猩红色的小舌头还顺便舔了舔。
云疏看着狐狸明显还想要就是不开口的样子,暗笑一声,又继续投喂她的狐狸。
等寒歌忍不住要再开始的时候才不耐烦的出声道:“我什么时候咄咄逼人了?”
她特意加重了那四个字的读音。
她还想知道这人还有哪里能说的。
而接下来证明云疏还是小看了人不要脸能到什么程度。
寒歌冷着脸,“姑娘的态度不就是咄咄逼人吗?”
“态度?”
云疏玩味的咀嚼了两个字,嗤笑道:“那你觉得,我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你?”
她拿出帕子漫不经心的擦着和狐狸,唇角带笑,“毕恭毕敬?卑躬屈膝?颤颤巍巍的小心翼翼?”
寒歌没有说话,但那脸上的神态显然昭示了他就是这么想的。
云疏不过凡人一个,对他这等修仙之人毕恭毕敬是她应该做到的事。
不过寒歌还是知道要脸的,到底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而一旁“率真”的杳杳就不顾这些了。
她直接冲着云疏道:“你自己知道就好。我们最后可是要成仙的,你只是个百年之后就会死去变成黄土的凡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我们叫板?”
云疏还没有什么反应,怀里懒懒散散的狐狸倏然睁开了半开半合的眼眸,冰冷如霜雪刀锋的眼神朝着杳杳看了过去。
刺耳的话。
暴戾的杀意在眼一闪而过。
九妄勉强克制住了直接弄死对方的冲动,但心底莫名沸腾的怒意却如岩浆一般滚动着。
下一刻,温软的指摸上了他的脑袋,丝毫没有收敛的力道狠狠揉了一把。
九妄的戾气奇迹的止了下来。
他闭上了眼睛,把头埋进少女软软的胸口处,不再去看两个已经在他的死亡名单上的人。
云疏一点都不生气,反而似笑非笑的朝着两人看了过去,“以二位的资质恐怕这辈子都成不了仙。”
她迎着两人怒目而视的眼神,慢悠悠道:“自私自利,易怒易妒,心胸狭窄,恃才放旷……这等等缺点都占了个遍,要是连你们都能成仙,那此界天道可真是瞎了眼了。”
话音刚落,系统就在脑海里小心翼翼道:“大佬,剧情里面最后这两人是成了仙的。”
毕竟是男女主角。
而且杳杳这一只狐狸之所以能成仙还是因为妖皇九妄的妖丹。
应该说,女主角能成仙,完全就是踩着妖皇的尸骨爬上去的。
云疏神色不变,嘴角绽开一抹灿烂至极的笑,“是吗?有我在,这种剧情不会发生了。”
系统没敢拆台说大佬您现在没有一点灵力,这两个人您只能打过一个。
这的话一出,寒歌和杳杳的怒火显然被激到了极点。
寒剑出鞘,寒歌剑指云疏,冷声道:“姑娘,我等名门正派,你辱我等便是辱我宗门,寒羽门之名声绝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否则我作为寒羽门弟子,必将辱我宗门之人斩于剑下。”
他一脸冠冕堂皇,正气凛然道:“请姑娘为自己的言语向我等道歉!”
杳杳也在一边气鼓鼓的道:“对!你这人怎么这么坏!你赶快给我们道歉,我们还能原谅你,否则你就等死吧!”
云疏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无比的话一般笑了出来,嗓音清透动听,一脸嘲讽,“我以前听过因为别人说了宗门觉得侮辱了自己而生气的,还从来没有听过因为说了自己觉得侮辱了宗门的,这脸可真是大啊。”
寒歌没想到她没有立马求饶或者继续找死,竟然还在挑他话里的漏洞。
但寒歌不承认,他没觉得自己说的是错的。
他身为寒羽门掌门弟子,辱他就是辱寒羽门,他有这个自信。
所以云疏这话一出他非但没有一点羞愧不好意思,反而继续斥声道:“巧舌如簧!我看你说不定是哪里的妖魔伪装的人族!说,你是哪里来的妖魔?”
他把剑尖又往前了几分,几乎要抵上云疏的脖间。
看他拿一脸除魔卫道的正义人士样,看来是已经把云疏自动的当成了作为要除掉的“魔”去解决了。
正也算是剧情这些所谓的正派人士熟练应用的惯用段了。
把不站在他们一方的人全都打成要除掉的邪魔外道,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维护自己的利益。
云疏冷眼注视着寒歌,神色淡漠傲慢。
看得系统一阵惶恐,连忙劝道:“大佬大佬!咱们现在干不过男主啊!不能与男主起正面冲突,大佬冷静冷静!”
它生怕大佬一个不高兴和男主干起来。
这样可是得不偿失。
但云疏却没有丝毫收敛,嗤笑道:“令人作呕的冠冕堂皇,虚伪恶心到了极点的玩意儿。”
“你!”寒歌脸色微微狰狞,上青筋暴起,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不放在眼里肆意嘲讽过,对他来说堪称挑衅的行为让他瞬间就失了态,维持的正义表情也维持不下去了。
气氛刹那如同尖锐的针尖快要刺入骨肉,凝滞锋利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