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你?”岑萝像是仔细思考了一下,“可是是你自己说的,一只都不留啊。”
蓝砂飞快地爬到了他另一只手腕上,脑袋微微伸着,只等岑萝下令。
那黑衣人吓得脸色苍白,扑通倒在地上,抽抽了两下便晕厥过去,不省人事。
“真是不经吓。”岑萝伸出手让蓝砂缠回自己的手腕上,而后直起腰来扫视了一眼黑衣人后面的那几个人。
“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岑萝脸上始终挂着恬淡的笑,像讨论天气,“第一,一人废一只手。”
“选二,选二。”后面只觉得活见鬼的几人抖如筛糠,“我们选二。”
“选二那就简单啦,自己去衙门,老实交代自己犯的错。”岑萝拍了拍手,示意前面两人上来把晕在地上的黑衣人拖着,“走吧,我就不送啦。”
说完,便绕过几人出了小巷。
刚走到小巷口,便碰到一队官差,岑萝满意地在心里称赞了自己一番。这次有了经验,在至味楼便托小二去报了官,便省了许多事,不用再像上一世那样亲自去衙门跑一趟了。
那些人还处于极度惊吓当中,肯定会老老实实按照她说的去做。
真是省时省力。
岑萝自认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当中,甚至还比想象中做得更好,可到当铺之后她就傻了眼了。
“你们有没有一点责任心啊!我说好我下午来赎的,这就不到两个时辰,你们就告诉我它丢了?”岑萝欲哭无泪。
那手钏可是她的命啊!
这具凡人的身体不能承载那么多非人的力量,所以她就把九成的法术寄存在了那串手钏上,手钏丢了,还不如把她命丢了呢。
岑萝丧着脸,听着掌柜不断给自己赔着不是:“这手钏确实是丢了,天有不测风云,我们也没有办法。这里有一百两黄金,按规定赔偿的十倍给你的。那手钏成色虽好,可远远值不了这么多……”
“行了行了……”岑萝咬着牙,“合着就是不能给我了呗。”
掌柜的赔着笑点点头。
“说吧,卖给谁了?”岑萝把桌上的黄金往怀里一揽,笑嘻嘻地看着掌柜。如果真是丢了,掌柜应该按价赔偿,没道理会主动给出高出这么多倍的金子。
再者,这些钱装在一个十分华贵的木盒里,均匀整齐,一看就是精心准备过的。
掌柜干笑两声:“姑娘你这是血口喷人啊。”
“古语有云,言而无信是小狗,坑蒙拐骗死"全"家,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最好如实告诉我。”说完,便狠狠一掌拍在手边的红木桌子上。
看着瞬间碎成两半的桌子,掌柜抖了抖,差点给岑萝跪下:“姑娘啊,那位大人物真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你的手钏是拿不回来了,你就给我留条……”
“最后一次机会。”
“慎王府。”
。
入夜。
慎王府,凉风习习。
一道黑影从后院的竹林里飞快掠过,趁着守卫换岗的空挡,岑萝偷溜进了一间看起来最为富贵华丽的房间。
里里外外披金挂玉,极尽奢靡。
如此恶俗的品味,岑萝觉得,这一定是方月廷的房间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