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已经燃尽了,烧到了手指头卫宫切嗣也没有在意,这些是他心中的伤疤,如今血淋淋地揭开,难念让他有些恍惚。
爱丽丝菲尔不发一言,只是默默的抱住了卫宫切嗣,自己的丈夫,这个男人竟然有着这样的悲惨故事,他的理想早已经成为了他的枷锁与桎梏,为了所谓的,他抛弃了太多。
“你真的要放弃圣杯,放弃拯救世界的理想?”
“我已经决定了。”
“你会饶恕这样的自己吗?”
“我只想做你和女儿俩人的正义的伙伴。”
短暂的沉默,卫宫切嗣声音嘶哑的说道,他扔掉了早已熄灭的烟头,然后将下巴垫在爱丽丝菲尔的肩上,同时也紧紧的抱住了怀中的妻子。
世界对于他来说曾经很大,但现在却很小到刚好只能容纳寥寥几个人。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退出吧”
爱丽丝菲尔轻声说道,她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只剩下拥抱卫宫切嗣,并赞同他的每一个决定了。
她不知道他们灰溜溜的离开战场,放弃了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悲愿会造成何等的后果,她也不想知道这些,从始至终,爱丽丝菲尔的愿望就是卫宫切嗣的愿望得到实现,无论这个愿望是什么。
忽然她的心脏传来了强烈的悸动,不由得浑身紧张起来,森林的情况就掌握在自己的魔术回路中,这种强烈又反复的感觉,是敌人入侵到了结界之中,
看到妻子突变的神情,卫宫切嗣便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刚决定了打算要放弃圣杯战争,就有人打上门来。
他的面容重新变得冷酷与无情,他要和妻子离开这里,回到爱因兹贝伦家族取回女儿,然后一起去过幸福的生活。
无论是谁来妨碍他,即便是神明也要陨落。
通过水晶球得到的情报,短暂的会议过后,ber负责去迎击来犯的venger,而爱因兹贝伦和久宇舞弥先逃离城堡,由自己留守爱因兹贝伦的城堡。
虽然用来发射起源弹的魔枪已经被夺走,但靠着城堡中提前布置好的机关,面对来犯的御主,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爱丽丝菲尔临行前略带担忧的看着卫宫切嗣,只见他坐在会议室的尽头,半边脸被阴影所覆盖,手指尖的烟蒂散发着微弱的红光,严肃的面容坚硬如铁。
肯尼斯缓缓的走在森林之中,他早已经觉察到覆盖了整片森林的结界,但并没有在意这些,通过事先的调查,确定了这附近是爱因兹贝伦家族的领土,这里面应该隐藏着他们的据点。
虽然不知道陆谨言是如何鼓动第八名从者来进攻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但总归是一件好事情。
有着那名从者和ner联手,斩杀掉ber不是问题,而他则单枪匹马潜入爱因兹贝伦城,解决掉ber的御主还有那名叫做卫宫切嗣的男人。
尽管是大胆的挑战,不过肯尼斯却有着毫不动摇的自信,无论爱因兹贝伦做了怎样的防备,他都有赌上埃尔梅罗之名将其打破的觉悟,为了回敬白天给予的那份耻辱。
不过森林的结界对于他来说,就太过于简单了,轻而易举的便确定了附近的一个核心,然后将其击破。
根据森林的结界强度,肯尼斯已经大致能估算到爱因兹贝伦城的强度如何了,虽然是爱因兹贝伦为了圣杯战争而特意建造的据点,但说实话,爱因兹贝伦家族也就在人造人的领域有着卓然的研究,至于其他的方面不提也罢。
虽然很多从时钟塔带来的魔术礼装都埋在了废墟中,但最大的王牌他可是随身携带着。
他从怀里拿出了透明的玻璃试管,里面固定了虚数空间扩展的魔术以及减轻重量的魔术,实际里面盛装着重达一百四十公斤重的水银。
“ervr,eisnguis。”
肯尼斯念诵着周围,然后将试管的塞子打开,只见如镜面般反射着银色光华的水银流淌出来,似乎拥有自己的生命一样,在他的身旁凝聚成了球体。
这就是他制造出来的至高礼装月灵髓液,同时也是他最大的底牌。
“uttprtudefensi
utnltprunlquerere
iletusinursi。”
随着他的念诵,月灵髓液颤抖着,就像是一个大号的液滴般亦步亦趋的跟在肯尼斯的身旁,然后进入到爱因兹贝伦城之中。
这是利用水银的物理特性结合魔术师本人所擅长的流体操作制造而成,月灵髓液通过肯尼斯本人的魔术刻印操作,操作时花费的魔力和型态的复杂度成正比,即便是肯尼斯这种级别的魔术师,也需要花费极大的魔力负担。
“lp”
伴随着肯尼斯的大喝,月灵髓液的上半部分快速的变化着,形成了纤细类似于触手的结构,然后狠狠的抽向了爱因兹贝伦城的大门。
在半空中水银触手忽然压缩为只有几微米厚度的薄板,成为了类似于剃刀一样的水银刃,爱因兹贝伦城的大门被轻而易举的切开,然后缓慢的向后倒去。
排除掉了眼前的阻碍,肯尼斯意气风发的踏入了爱因兹贝伦城的大厅,与凯悦酒店那一顿垃圾的堆砌不同,爱因兹贝伦城的布置颇有古老贵族的精髓。
他赞同的点了点头,打算将这里据为己有,毕竟在凯悦酒店倒塌以后,最新的据点设在了城郊的废旧工厂,但废旧工厂又怎么能比得上为了圣杯战争而建立的爱因兹贝伦城?
“时钟塔矿石科君主、色位魔术师、埃尔梅罗的第九代继承人,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参见!”
威风凛凛的话语回荡在空旷的大厅中,并没有人回应他的话,犹如镜面般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也只是倒映着肯尼斯一人的身影。
“啧爱因兹贝伦的魔术师,就连正面进行魔术对决都不敢了吗?”
他颇为不屑的咂了咂嘴,似乎很是看不起爱因兹贝伦不敢正面迎敌的行为,然后大踏步的走向了大厅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