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走几步,只见摆放在楼梯俩旁的花瓶轰然破碎,成百上千的金属珠子呼啸着将肯尼斯所站的位置覆盖,
这并不是用魔术来触发的,对于他并没有感应到这个机关,这款名叫的对人地雷理论上可以将整个步兵集团一举消灭,如果只是用来对付单人的话,无论穿着什么样的防弹衣都会被打成筛子。
但显然肯尼斯并不是普通人,月灵髓液也不是普通的防弹衣。
不需要他来操控,自律行动的月灵髓液猛地将他包裹起来,虽然延展开只有一毫米不到的厚度,但在强度上甚至还要超过合金板,金属珠子击打在水银的表面,然后反弹出去,将整个大厅破坏的一团糟。
“爱因兹贝伦还真是堕落了啊”
水银薄膜的防护重新恢复成液体状的球体,肯尼斯的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本来还对历史悠久的爱因兹贝伦抱有几分幻想,没想到那群人造人居然堕落到这个地步,
虽然他对普通人的武器并不是很了解,但对于刚才那个的威力却有着直观的认识,如果换成学艺不精的魔术师,恐怕没有时间在那么短时间内展开足够坚实的防护。
不过仔细想一想,使用这种卑劣手段的应该不是ber的御主,更大的可能是他们所雇佣的那个魔术师杀手,但即便如此,爱因兹贝伦也是不可原谅的,在这神圣的战场之上,他们怎么能雇佣无关的家伙呢
他不由得冷哼一声,然后沿着残破的楼梯,继续向上走去。
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肯尼斯的杀意愈发高昂了。
通过安置在大厅中的监控器,卫宫切嗣看到了肯尼斯的表现,他所使用的那个名为月灵髓液的魔术礼装,居然轻而易举的挡在了所有的金属弹珠,未免让卫宫切嗣有些恼火。
虽然本来就没指望靠着几个对人地雷去解决肯尼斯,但心中多少还是抱有些许幻想的,尤其在用来发射起源弹的ntender丢失以后。
现在的卫宫切嗣已经失去了最大的底牌,所能依靠的只有普通的枪械,但普通的枪械真的能伤到有月灵髓液保护的肯尼斯吗?
他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问题,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冲锋枪便向着大门走去,趁着还有些时间,自己还能选择一个有利的作战地形。
忽然他停住了脚步,只见大门的钥匙孔里,垂着一条像蜘蛛丝一样的水银滴,虽然只有微微的一点,卫宫切嗣仍然能够看见那水银一边在门的表面留下银色的轨迹一边向下滴落着。
就在卫宫切嗣看到它的一刹那,水银液滴猛地缩了回去,似乎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
卫宫切嗣瞳孔一缩,显然自己已经被发现了,想要做什么也来不及了。
忽然一点银光乍现,地板被切开一个完整的圆,然后落到了下一层,银色触手抓住了被切开的部分,然后攀爬了上来,犹如肆意盛开的银色花卉般,在最中间的位置,站在肯尼斯,
他俯视着卫宫切嗣,不由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
“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小老鼠。”
与此同时,爱丽丝菲尔这边也遇到了强大的敌人。
身穿漆黑僧衣,充满威压感的高个子,短发和严肃的模样与切嗣收集资料上的照片分毫不差。
来的人正是言峰绮礼,被卫宫切嗣视为最大的麻烦的那个人。
久宇舞弥摸向了腰间的枪套,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在见到言峰绮礼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很简单的道理:那就是快逃!
这是经年在血与硝烟的战场上磨炼出来的直感,这种感觉曾经无数次救了她的命,按道理她只需要逃走就行了,但是现在她真的能逃吗?
“舞弥小姐,你从切嗣那接受的命令,是确保我的安全对吧。”
爱丽丝菲尔忽然开口说道。
“是的,但是”
“但是什么你在想只有那个男人绝对不能让他去切嗣那里是吗”
爱丽丝菲尔的脸上忽然浮现出狡黠的笑容,她的指尖泛起了微微银光,那是魔术即将发动的征兆,
“夫人,你”
久宇舞弥不由得低下了头,
“偶然呢,我也是和你完全是相同意见哟。”
“shpeisteben”
银色的丝线缠绕在爱丽丝菲尔的指尖、然后编织成有着凶猛的羽翼和鸟喙,还有锐利的勾爪的使魔,那是以巨鹰为原型,炼金术制成的精致的银丝工艺品,她所掌握的强力魔术之一。
俩人对视一眼,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久宇舞弥抽出了卡利科短冲锋枪,开始对言峰绮礼进行压制射击。
不得不说言峰绮礼的感知极为敏锐,迅速的躬下了身子,躲开了扫射过去的子弹,只见他身后的木屑纷飞,树皮被9子弹带来的冲击所掀开,露出了内里浅棕色的树干。
在射击的同时,久宇舞弥释放了可以迷惑感知的魔术,让自己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围住言峰绮礼,然后迅速地换上新的弹夹,再一次射击起来。
这一次言峰绮礼未能躲开,只见他连叫声都来不及发出,纠结着双脚仰面倒下,既没有痉挛也没有发出痛苦的呻吟。
她端着利科冲锋枪瞄准了仰卧在地的言峰绮礼,同时谨慎的向前移动着,一旦有什么动静就会立即开枪。
“不可以,舞弥小姐!”
爱丽丝菲尔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过已经晚了,仰卧在地的言峰绮礼忽然动了,他挥舞着手臂,投掷出了一把黑键。
单薄纤细的剑身切开了久宇舞弥右脚的小腿,夺走了她进行下一个动作的时机,而言峰绮礼猛地跳了起来,双手间又出现了新的黑键,从左右向舞弥发动了十字斩。
久宇舞弥没有后退,而是沉着冷静的扣动着板机,卡利科短冲锋枪的枪口迸发出耀眼的火光,几秒钟内,数十发子弹都打在了言峰绮礼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