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整月,吴驰再一次成为了凌云楼的主人。
哦,不对,应该叫天上人家。
郭威没有食言,入朝第二天,便以李太后的名义将天上人家后面的一大片地盘全都赏赐给了吴驰。
外加整一万两的现银。
这块地盘名义上是归属了吴驰,但上面的众多产业该如何处理,却是一个不小的难题。
人家那些产业的主人,可都是手握大汉国盖过章签过字并按过手印的官凭地契,其产业理应受到国家保护。
这时,侯益站了出来,献策道:“管他呢!本府强行收缴就是,有谁不从,大牢伺候。”
这侯益与封丘立了大功,不单保住了项上人头,且保住了原有官职,并有传闻说待郭大帅腾出手来,还会进一步提拔与他。
得此结果,侯益不能不感激吴驰。
再说,鬼精鬼精的侯益深知这吴驰在柴荣心中的分量,而柴荣的官职虽然仅是邺都留守,但身为大帅义子,说话的分量可比朝堂上的那些大佬们要强多了。
傍上了吴驰,就等于傍上了柴荣。
侯益怎能不为吴驰的烦忧而尽心尽力。
官方强行收缴并非无先例之事,且有法可依。但那是在特殊情况下,比如有外敌进犯,需征用民房改做于军事用途,赔款是有,但少得可怜。
若是依了侯益之策,那么大一块地征用下来,最多也不过花上个两三千两银子。
这完全符合吴驰的特色啊!
可是,这一次吴驰却很是变态,劈头盖脸将侯益训斥了一顿,大体上的意思是驰门乃是天下第一大名门正派,怎么能仗势欺人呢?
挨了一通训斥的侯益很是不解,心道,是老子想错了还是你丫吴驰吃错了药?这才多长时间啊,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想当初,你丫把人家萧富贵都整成啥样子了,还名门正派,呸!
心里是这么想,但脸上万万不可有所显露,侯益堆起了一脸的冰糖渣子,讪笑着赔不是道:“对对对,驰哥说得对,驰哥最是讲道义,驰哥的驰门决然不会仗势欺人。”
吴驰眨巴眨巴了眼,忽然笑开了,指着侯益骂道:“你这家伙,口是心非,明明在肚子里骂我,嘴上却全是怕马溜须。”
侯益慌道:“驰哥,你可错怪兄弟了!”
吴驰轻叹一声,语重心长道:“别装了!我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不就是萧富贵那件事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么?没错,哥们我是坑了萧富贵,但那家伙是个什么货色?卖主求荣仗势欺人的玩意,坑他,是为民除害!”
侯益赶忙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并伸出了大拇指,赞道:“驰哥果真是侠义之人啊!”
吴驰厚颜无耻地接下了这句赞赏,接着道:“可现在咱们要征迁的都是些什么人?大汉国的良民啊!若是来硬的,那人家会怎么看这大汉国?又会怎么看郭大帅?”
侯益只顾着讨好吴驰,却忽略了身后的郭威,此时在吴驰此言的提醒下,顿时醒悟,禁不住渗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驰哥说得对,兄弟我确实想浅了。”
“我看这样吧。”吴驰招了下手,附在靠过来的侯益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堆。
“商业拆迁?”听完了吴驰的方案,那侯益是一脸的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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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拆迁扩建也绝不是急的来的小事。
但先把天上人家的生意做起来,却是简单且正确的举措。
大扫除,修整店面店堂,添置火锅器材,购买食材炭火……
可是把石守信给累的够呛。
入城第三天,天上人家重新开业了。
开业当晚,吴驰安坐在他的董事长办公室同时也是最大最豪华的一间包房中看着舞台上的柳莺儿在唱歌,心中盘算着应不应该把她纳为小四,正矛盾着,忽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根本不用转头,吴驰便知道,肯定是天上的那帮孙子嘴巴又馋了。
“孙不三?哦,那就一定是老洪!”
吕清风呵呵笑道:“错喽!要罚酒三杯。”
吴驰赶紧转过身来,赔笑道:“莫说三杯,十杯都是应该。”
吕清风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
吴驰脱口惊道:“马云……哦,对不起啊,认错了,不过确实有些像。”
那位个头身形及长相均酷似首富先生的先生,向着吴驰伸出了右手,谦卑道:“在下姓孙,名悟空。”
吴驰一愣,脑海中迅速闪现出十多个孙悟空的形象来,最后在心里不得不对星爷赞叹一声,还是星爷牛逼,创作出来的悟空形象最符合本人。
“孙……”握上了孙悟空的手,吴驰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直呼其名,感觉对自己儿时偶像有些不尊重,愣了一小下,这才想起了孙悟空的别称:“大圣您好!”
孙悟空颇为尴尬地笑了下,道:“这个江湖称号早就废弃了,您若是觉得不便直呼我名的话,那就请您叫我孙主任吧!”
“孙主任……”吴驰露出了灿烂并夹杂着不怎么好意思的笑容:“吕台,孙主任,稍等片刻啊,我出去安排一下,即刻回来。”
这叫懂事,不需多说,自然明白。
不赶紧把火锅安排过来,还等什么?
没多会,吴驰亲自推着一辆木车回到了房间,上面三层,摆满了各类食材,下面一层,放着火锅和木炭。
三下五去二,吴驰手脚麻利地摆弄好了火锅,就在等着锅底沸腾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男生合唱的声音:
“月溅星河,长路漫漫,风烟残尽,独影阑珊,谁叫我身手不凡,谁让我爱恨两难,到后来,肝肠寸断。幻世当空,恩怨休怀,舍悟离迷,六尘不改,且怒且悲且狂哉,是人是鬼是妖怪,不过是,心有魔债,叫一声佛祖,回头无岸,跪一人为师,生死无关,善恶浮世真假界,尘缘散聚不分明,难断!”
合唱至此,吴驰偷偷观察孙悟空,但见他面若静水,双眸和祥,似乎根本没在意外面的歌声。
这可是吴驰自打结识了陈祎之后便精心准备的节目,他似乎早有预感,知道这孙悟空迟早会来,于是教了驰门男弟子合唱这首歌曲,练习了一遍又一遍。
如今,偶像到来,静心准备的节目却好像没起到丝毫作用,吴驰难免有些失落。
“我要这铁棒有何用,我有这变化又如何,还是不安,还是氐惆,金箍当头,欲说还休。”
最后一句,同时也是整首歌最**的一段,终于唱完,可那孙悟空仍旧是那副平静如水的样子,就好像根本没听懂这首歌的主角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