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答不上,昭元能怎么办,只能继续气鼓鼓的坐在哪儿,等着他们去告状。
高玉忍不住在心里叹气:这位主儿果真是傻呀,答不答的上有什么要紧。
每日在宫里来来去去这么多人,每日有多少都死在了不见天日的角落里头。
这位要是您培养的人,您随便给他按个什么身份不就是了,高长海要是真想查还会跟您在这儿磨叽,早就您这边说着,他那边就派人查出来了,跟着这位主真是得愁死。
而且这人是怎么一个身份没有,就有个太监身子就敢大大咧咧出现在宫道上的呢?
莫不是个背主的,想坑这位主儿?
高玉垂着头,眼神冷了几分。
“公主您忘了,”进福心里叹了口气,从昭元身后走出来,“
这不是咱们宫里的小引子嘛,您后来给赐的名叫林从,只是这名还未记录在内务府的册子里,这奴才上个月得了您的恩赏,回家探亲。
今儿才回来,先来和您请安的,还未去内务府销假,您就派他先去看望长门宫的张侍君了。
小引子是有过些功夫的,也不知道是哪门哪派的,这奴才是在外头待野了,回了宫居然还这般放肆,这次奴才要罚他您可不能拦着。”
“呦,进福公公不说,奴才还是见一次不敢认一次,这奴才可比原来瘦了不少,怪不得他说学唱戏的时候师傅夸他身段好,还非要换衣服给您唱一段呢。”
时卿也笑着帮腔,把林从钉死在小引子的身份上,又怒瞪了眼林从嗔怪道,“你这奴才也是不经事儿,这就吓住了,竟连辩解都不会,白耽误公主和两位公公的时间!”
长门宫就是冷宫,去长门宫一定经过养蜂夹道。
张侍君是凤后的表弟,关系大面还凑合,虽然人在冷宫了,不过昭元派人去看望下也说的过去。
毕竟大面上谁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其乐融融的大家庭,除了昭元。
她是真的你好我好大家好,毕竟大家不和傻崽计较,而且傻崽脾气又怂又好找茬都没法找。
至于小引子会不会功夫那有什么重要的,反正现在会不就得了,管他是儒家道家法家佛门魔修妖族还是什么乱七八糟另辟蹊径的呢。
最重要的是小引子这人是真的有,身份不怕查,至于原来的小引子嘛,那就得看主子的意思了。
进福深藏功与名的立在一边。
啊,估计公主会很感动,自己可是免于她脑袋卡壳了呢!
时卿:啊,晚了一步,被心眼多的抢了先呢!
昭元看进福的眼睛亮晶晶带着感动,不愧是我,的人,真聪明呀!
林从心里嗤笑一声,要是真忠心一早就跳出来帮你了,不过是看你太傻,又不想换主子。
这样奴才没二心还则罢了,有二心弄死你,你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至于另一个,还不如前一个忠心呢,有功抢功,抢不到就求个无功无过,身边的太监按理都是心腹,这位可好一个值得信的都没有。
不过林从又不是个傻的,有台阶就是连蹦带跳劈着叉也得下去呀,阴柔的声音一贯有些冷冽改都改不了,说的话倒是唯唯诺诺:“奴才一时吓住了,身上又穿着这样的戏袍,一时竟连自己是谁都忘了,耽误了公主和两位的公公的时间,还请公主责罚。”
林从作出胆战才缓过神的样子跪倒在地,看着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昭元有些心满意足的眨眨眼,新来的也不傻呀,那他肯定能赔的了物资!
“咳,你这奴才也实在不像话了些,等回去我非得打你顿板子不成!”
真想打,可打了任务怕就不成了,现在想想那任务的获得原籍居民认可,可不就是等于获得林从的认可,毕竟也没有别的居民了呀,昭元满足里又多了几分遗憾。
林从低眉顺眼,低下的眉眼全是阴鸷冷冽:“是。”
我看你想吃屁!
系统:忠心值又掉了呢,掉出了新低度,算了,她们也不会很在意,就不说了!
高长海倒也不是真的想和昭元过不去,毕竟他是女帝的人,又不是哪个皇女皇子的人。
刚刚也不过是寻个稳妥,毕竟那么多人都瞧见了,傻崽……昭元公主又不甚聪慧万一那块弄不好,他的脑袋可保不住。
现在既然有了个交代他也乐意做个好人,何况哪个皇女皇子不培养点势力,除了昭元公主。
这种事女帝的意思都是让各方势力睁只眼闭只眼的,孩子大了总得学学蹦哒,哪怕作死,作的聪明点儿也算能耐不是,昭元公主这弄个会武的公公也实在不算什么。
这会儿除了昭元以外,大家都认准了林从突然出现在宫道上靠的是武功。
不过林从也不慌,虽说这边的功夫好像不太一样,不过他确实是会的,做到突然出现也不是什么难事,不怕查。
高长海不想为难傻……昭元公主,看话圆的差不多了,就恭敬的送客:“既然是公主的人,公主带走就是,只是下次切不可再穿金鳞蟒袍了,那名字若是还要也要尽早到内务府上报才好。”
昭元忙不迭的点点头,迫不及待的往外走,林从跟在昭元身后顺势离开。
昭元走了一段路突然感觉人数好像不太对,一回头正好看到进福塞了个大大的荷包给高长海,又塞了一个给帮了一句腔的高玉,那荷包里的钱自然是昭元的。
林从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怎么也要封高长海和高玉的口,哪怕封不住他们往女帝那边的口,也得保证他们不去别处说,道理昭元多少知道点儿,但是银子等于物资,没了等于心痛。
昭元虚弱的回过头,麻木的往外迈步,一步两步三步,哇呜呜呜~
昭元眼眶红的好像兔子一样,心里暴风哭泣着还不往瞪林从一眼,小声嘟囔着:“你赔你赔,全都得你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