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好一番暮色坐落,林妙和荣英走在行人不少反多的大街上,朝东宫的方向而去。
东宫戒备森严,处处都有大内侍卫把手,平时莫说是一只苍蝇也难以飞进去,就算是飞进去了,也难免落了个身首异处,壮烈牺牲的下场,她们两个大活人想溜进东宫去,且不说没有苍蝇那许多的小短腿,这翅膀也没地方借去,荣英不免愁上眉梢:“听说宫门口有侍卫把手,咱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进去啊?”
林妙打量了荣英一眼,笑道:“自然是光明正大的进去啊!”
荣英瞧了瞧天空,太阳果然是从西边落下的,可为什么平常最靠谱的小姐现在却说出这么不靠谱的话来:“可小姐你还没成为太子侧妃,想光明正大的进去恐怕有点难度。”
林妙不再说话,只是十分怜悯地望着她,这么多年了,这孩子的脑子怎么还没有转过弯来呢!
没一会儿,荣英和林妙来到一处人流相对较少的城墙边,林妙使出轻功纵身一跃,飞到了城墙顶上,荣英扯着嗓子在下面喊:“小姐你不是说光明正大的进去吗?”
荣英的嗓门大,停在城墙上的鸟儿被她惊飞了一大片,林妙扶额,却还是恨铁不成钢的轻声回她:“对啊,我是说光明正大的翻墙进去嘛。”
林妙摇了摇头,她带着荣英来夜探东宫,确定不是为了报复自己?不给荣英反应的机会,林妙飞下了城墙。
林妙飞檐走壁,成功躲开侍卫的巡逻,很快便摸到了太子的东宫。林妙先是来到了太子的寝殿,要知道一个人的脾性如何,先看看他住的地方或许会有收获。
寝殿的门是虚掩着的,林妙推门进去,偌大的寝殿黑漆漆一片,燃过一半的蜡烛还好生安稳的立在烛台之上,林妙撩开云帘,朝更私密处缓慢走去。
忽听得床上有异声,林妙提高了警惕,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走为上,屋内昏暗,林妙一个不慎,衣服的一角被花瓶架勾住,等她伸手去接跌落的花瓶,那动静足以让床上的人发现她。
“殿下,是殿下回来了吗?”一个绵软略嗔的声音打床那头传来,林妙一下子定住了。
在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前,林妙不敢贸贸然回她,若被她察觉出她不是太子殿下,再大声叫嚷起来,引来宫中的侍卫,后果不堪设想。
那女子再次问道:“是殿下吗?您怎么不说话呀?”
女子从床上坐起来,撩开床幔,借着屋内微弱的月光,看见花架旁一个黑色的轮廓,她赤着脚走过去查探。
其实女子心里也存了个疑问,她问了那么多遍,对方为什么不回答,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戒备森严的东宫,她肯定以为是屋里进小偷了。
林妙进退维谷,此情此状,唯有绝地反击,林妙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她没见过太子,更没听过他的声音,只得低沉着嗓音学男人说话:“美人,何事啊!”
“殿下吗?”女子越走越近,殿下这语气听起来倒是和平时一般无二,只是,“殿下的声音听起来总觉得有些奇怪啊!”
“哪里奇怪,明明是你的耳朵出现了问题,本太子就是喝了点酒,这舌头打结的紧,”林妙用笑掩饰“若美人不喜,本太子出去便是了。”
那女子一听林妙假扮的太子要出去立刻心猿意马,种种疑点瞬间化为了灰烬,如果真把太子气走了,那么她精心设计的这一场,一夜风流,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戏就没法唱了,她迈着小碎步从背后抱住林妙。
林妙动也不敢动,只听那女子柔声挽留道:“奴婢错了,殿下不要走嘛。”
女子撒娇的声音,抖落了林妙一身的鸡皮疙瘩,果然,她不是个合格的女人,更不是一个合格的“男人”。
林妙豁出去了,凌空抱起女子,动作之快,将她迅速丢回床上,床上的女子道:“殿下,您好粗鲁哦!”
“粗鲁吗?本太子怎么一点都不觉得,”林妙眉头深锁,像这种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她不知东宫还有多少?林妙不在乎,但也不喜欢,今晚这件事也让太子在林妙心中,沉迷美色,玩物丧志的形象更加入木三分,她对太子的厌恶之感,都快从心底里漫出来了。
林妙附和道:“美人,长夜漫漫,不如咱们来玩个更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