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见林老夫人说大重孙子时面露喜色,这是一个讨好林老夫人绝佳的机会,花奴怎么能错过,她微笑道:“这事不难,祖母你要是喜欢大重孙子,下个月就让你抱。”
林老夫人一听,猛得一颤,这从天而降的惊吓,让她的头有点晕晕的,她半倚在桌边看了看花奴的肚子,平平坦坦的,更加伤心了,这孩子是遭了多大的罪,月份大了都快生了,却一点显怀的迹象都没有:“林扶风啊!瞧瞧你干得好事,祖母对你太失望了,你这样做和外面那些留恋烟花之地的纨绔子弟有什么两样,还没成亲,你就干出这种事来。”
林扶风手忙脚乱,一边拉着花奴往外走一边解释道:“祖母,不是您想的那样的,过会儿再向您老人家解释。”
林扶风把花奴拉到门外的一颗小树旁,林老夫人这时候也从屋里出来了,远远地瞧着他们。
花奴道“你祖母可真是奇怪,明明说了想抱重孙子,我说下个月就让她抱,她却阴阳怪气的。”
林扶风早就派人把刘家的底细查了个底掉,刘月影是个蛇蝎心肠,任性妄为,举止粗俗,大字都不识一个的女人,但还不至于不守妇道。如果林扶风不是为了筹集军费,大概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答应和这样的女人成亲,不过情报可能也有不准确的地方,就比如蛇蝎心肠这一条应该换成单纯固执,犟的像头蛮牛,林扶风耐心的向花奴分析道:“我和你并未圆房,如果你肚子怀了孩子,那会是谁的。”
花奴笑着轻轻推了下林扶风道:“别闹,谁说我怀了孩子啊!”
林扶风无奈道:“你跟祖母说,下个月就让她抱重孙,如果你肚子里没怀孩子,难道是我肚子里怀了孩子吗?”
花奴觉得林扶风说得话好没道理,想抱重孙子,不一定要花奴来生,去外面借一个,让林老夫人抱着玩几天,过过干瘾不就成了:“既然你想生,那你就生吧。”
林扶风闭上眼睛,简直是鸡同鸭讲,他准备放弃了:“你现在就乖乖回自己房里去,我一个人过去跟祖母解释清楚。”
花奴拉了拉林扶风的袖子,趁机要挟道:“我可以听你的,但我来林家也有好一段日子了,能不能让我出去散散心啊,天天待在家里,都快闷死了。”
林扶风道:“可以是可以,你先去房里等我,我向祖母解释完就马上过来。”
花奴在房里等了很久,茶凉了换了一盏又一盏,总算见着林扶风的护卫宝丰过来了,怀里还抱了两件衣服,他将衣服放在圆桌上道:“这两件衣服,一件是我的,一件是少爷的,可能会有一点大,但少爷吩咐了,你们两个姑娘出门,容易招惹一些是非,乔装成男子出门,行事也可以方便些。”
花奴眼看外面的太阳就快回家了,对甘霖道:“今天晚了,咱就不出门了,你去把衣服改改小,明天一早,我们就出林府散心去。”
第十四章遇险
天刚蒙蒙亮,花奴就拉着睡眼惺忪的甘霖换好男装出门去了,自从来到人间,花奴还没有好好的欣赏过人间的别样风景,她今天要看个够本。
一直从早上逛到了中午,花奴提议先去酒楼里填饱肚子,毕竟凡人的身体,多走几步就会有涛涛的饿意涌上心头。短短的几个月,花奴已经将刘月影这具白得的身躯,食养出一些丰满之“美”。
甘霖提议去最近的一家醉花荫酒楼,那里的大厨善做天上飞的水里游的,独独做不了地上走的俗物,去那里的客人不是达官就是显贵,符合花奴的身份。
花奴和甘霖步行来到醉花荫酒楼的大门前,一只恰似展翅的人形大雕,从酒楼里飞了出来,花奴急忙让开道路,这才让他脸朝下安全着地。
大门边,两个壮汉啐了几口唾沫,直骂被他们丢出来的那个人不长眼,区区一个乞丐,丢到大街上都嫌脏,竟敢来他们醉花荫酒楼吃饭,钱再多也不好使。
花奴低头看了看沾满黄泥的鞋子,是刚刚她赏花时踩的,她对甘霖说道:“要不咱们换家店吃。”
甘霖道:“小姐,你以前就是他们酒楼的常客,但如果你吃腻了,咱们换家店吃也无妨。”
“换,换,换,”花奴拉上甘霖转身就走,突然听见后面有人叫:“站住。”
花奴一缩脖子,转过头去看,只见那人年纪轻轻,仪表堂堂,却一手拿着酒壶,满面通红,摇摇晃晃的从酒楼里走出来。
花奴以为那人是看错了,没理他自顾自走开了几步,没想到那人大步流星的追了上来,嘴里不时地嚷嚷着:“林扶风,你小子别跑……”
“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叫林扶风,我姓刘。”花奴皱着眉头向他解释,谁知那人把酒壶一扔,酒壶坠地绽开了花,醇厚的酒香堪堪洒了一地。
“林扶风,你小子不老实,不老实啊!”那人指着花奴的影子骂道。
虽然他说的这句话花奴也十分的认同,但她实在是不想在这里陪着这个酒鬼耗下去了。不管他听不听的进去,花奴再次向他解释道:“你看清楚了,我真的不是林扶风。”
索性那人的耳朵没有问题,他听到花奴说的话,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斩钉截铁的道:“林扶风,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你。”
说完,他便似虎口擒龙,脚踩流光,快如飞逝的闪电一般,一个侧身,将花奴往前一按,牢牢锁住她的肩膀和右臂。任凭花奴如何求饶他都不肯撒手。
甘霖见情势不妙,操起街边一根手腕粗细的竹竿,当头向那人抡去。
“咔”一声,在那人的脑袋开花之前竹竿先断了。甘霖的眼睛越瞪越大,她真的好怕那男人的手会反过来掐住她的脖子,甘霖递给了花奴一个你要坚强的眼神,勇敢的迈出了逃跑的第一步,花奴望着甘霖潇洒远去的背影,仿佛看见了从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