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温清有点哭笑不得,这是几个意思??
她想着苏瓷瓷的情况,也就没再问了,她怕问多了,小娃娃反感起来,会生气。
侧厅那边,秦穆似乎很专注,温清和苏瓷瓷一起坐了大半个小时,也不见他发现。
还是等到小苏秘书下班回来,秦穆听到动静,往这边瞄了一眼,才看到温清也在。
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怎么,秦穆有一瞬的惊怔,但因为正教到重要部分,他不能走开,只能看着温清和小苏秘书在说话。
小苏秘书看到温清在武馆,也很是意外,询问之下才知道,温清报了秦氏武馆的课。
这让小苏秘书有些诧异:“温小姐,那你应该是这两年来武馆第一个成人学生了。”
嗯??
第一个成人学生??
温清惊诧地微微瞪大了眼,感觉到有哪里怪异,于是追问:“为什么这样说?”
小苏秘书一面抱起苏瓷瓷,一面解释:“因为现在各种武术馆健身房太多了,大都比较新颖有趣,所以秦氏武馆近两年来已经没什么人愿意来了,只有教教小孩子,勉强赚点学费补贴武馆了。”
“......”
所以,秦穆那厮不让她这个点来,是怕她知道这个真相么??
所以,报名那天,秦穆说她是第三名,刚好可以打五折,其实前面两个都是小孩子么?又或者是,根本没有前面两个?
此时此刻,温清有些磨刀霍霍。
小苏秘书不知道这些事,也不知道她的想法,又问:“温小姐,你怎么想学这个呢?”
她以为,以温清的身份,温家大可以给她请很多厉害的老师教她,没必要报一个普通到不起眼的武馆的课程。
确实。
她想的没错,只要温清开口,温家可以给她请大把的老师私教,但温清没想让温家人知道,又或者说,她现在积极得有些过头,她怕温家人会觉得不可思议,觉得她太过反常。
这样想着,温清笑道:“就是被小广告吸引过来的,一时兴起就报了,没想到竟然是小苏秘书家。”
这样么......
小苏秘书也没多想,只是听到温清一直喊她小苏秘书,她觉得有点奇怪,于是道:“温小姐,你不用一直叫我小苏秘书,我全名叫苏蓝,你可以直接叫苏蓝。”
苏蓝......
温清细细咀嚼这个名字,莫名觉得,这名字还真是适合她,柔美,又有些知性。
但是,她记得,听秦穆说过,苏蓝是他的师妹,秦氏武馆又是苏蓝的家,那不应该是这家武馆前馆主的女儿吗?怎么前武馆主人姓秦,她姓苏?
温清下意识地,把这个疑问问了出来。
苏蓝顿了顿,道:“我随母姓。”
原来是这样......
哎,温清忍不住感叹,这样的女人,该是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呢?
想到这个,她才惊觉,这么久了没见过苏蓝身边有哪个男人,也没见过苏瓷瓷的父亲出现过。
她有些疑惑:“苏蓝姐,瓷瓷的父亲呢?怎么一直没见过?”
苏蓝低眸替苏瓷瓷整理衣服的动作蓦然一顿,像是提到了什么她不想提的往事,脸色有些怪异。
温清后知后觉地,察觉出什么,只是已经来不及把话收回来了。
只见苏蓝弯唇笑了笑,笑容连同笑声都是极近轻柔的:“我未婚。”
啊...?
未婚......
她说,她未婚......
印证了自己心里猛然冒出来的想法,温清觉得很抱歉,“不好意思,苏蓝姐,我...”
“没关系。”苏蓝笑了笑,依旧低眸看着苏瓷瓷,像是在看自己珍藏的宝贝。
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女儿确实是妈妈的宝贝。
温清不知道苏蓝的经历,只是看她的样子,听她的语气,过往都不像是很美好的样子。
她有些心疼苏蓝,有些心疼苏瓷瓷。
这么好,这么温柔的女人,还有这么可爱的女儿,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舍得抛下这样的母女俩!
温清怕自己再说起什么话题引起苏蓝的伤心事了,索性便不再开口,只是在苏蓝和苏瓷瓷互动时,偶尔问问苏瓷瓷的情况。
她也才知道,苏瓷瓷这样也是这一年多的事。
据苏蓝所说,刚出生的苏瓷瓷其实算是健康的,但随着越长大,苏蓝越发现她似乎和同龄人有些许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苏蓝找不到具体。
在一年多以前,有一次苏蓝病了,在苏瓷瓷面前支撑不住,摔下了楼梯,情况严重到进了医院。
苏瓷瓷看着自己的妈妈在自己面前滚下楼梯,原本就寡言的她吓傻了,在之后有一段时间内,对苏蓝寸步不离。
也是从那之后,苏瓷瓷更加变了性格,小心翼翼,更不爱说话,不爱跟人交流交往,更多情况下,会黏着苏蓝。
温清想,这应该是后遗症吧。
不过不是苏蓝的,而是苏瓷瓷的。
对于这个情况,温清想了想,她还是可以帮助疏导苏瓷瓷的,再不济,还有齐瑜。
现如今,苏瓷瓷对她也不反感了。
所以,温清大胆提出,想帮苏瓷瓷看看。
苏蓝想了想,倒也没拒绝,毕竟要是能让苏瓷瓷正常起来,那是好的。
只是她也说了,苏瓷瓷先前也看过几次心理医生,然而不外乎都没有结果。
温清表示:“没关系,慢慢来,不着急。”
两人在角落说了大半个小时的话,苏蓝才起身,说自己要去做饭,转而又叫温清也留下来吃个饭。
温清想着应该回家,于是委婉拒绝了。
苏蓝走后,温清还陪着苏瓷瓷在这边坐了会。
秦穆那边也终于得空休息,慌忙跑了过来,像是怕温清误会一样,着急想解释什么,只是他嘴笨,一着急便有些支吾。
这样反倒惹了温清笑出声,她情知,秦穆在紧张什么,于是道:“我知道,也理解。”
从一开始她就看出秦氏武馆应该已经萧条很久了,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学东西,只要秦氏武馆是真的有料。
秦穆怔怔地,半晌松了口气。
温清又笑了笑,道:“就当,是我请了私教。”
外面的私教课可贵着呢,她刚才看秦穆教那些孩子,有模有样的,看起来真不是诓人的。
秦穆反应过来,也跟着笑了。
眼看时间不早了,她便和秦穆重新约了时间,然后起身,预备回家。
临走,温清下意识地抬头,瞥了眼那天传出那位师母声音的那间房。
在回家路上,温清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自己确实不认识哪位故人姓苏,又长得相框上那个女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