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温清和秦穆约的就是周末。
头一天,由于温清是新手,刚涉及武术,秦穆只是先给她讲解:“你应该从网上看过秦氏武馆的信息吧?”
温清点头,实话实说:“网上说,秦氏武馆是古武家族流传下来的。”
额......
这让秦穆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还有点难以启齿。
“其实,师傅那一代确实算是古武家族流传下来,不过,古武是比较玄幻的说法,到近代来,已经更贴近现实了。”
“与其说是古武,倒不如说是比较传统的散打,当然了,现代也有现代散打,传统散打作为散打的最早发展要能对抗单人和兵器或多人的格斗,用头、指、掌、拳、肘、肩、膝、腿、胯、臂等部位攻击,主要的技法为打、踢、拿、跌、摔等,其中还有肘膝等技法,在格斗中讲究出其不意,不讲究花法,只讲究打赢实用,而现代散打呢,就是常见的以直拳、摆拳、抄拳、鞭拳、鞭腿、蹬腿、踹腿、摔法等技法组成的以踢、打、摔结合的攻防技术。”
末了,他又补道:“散打没有套路,只有单招和组合,见招拆招,散打的要求也不高,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基本功要先打好,所以最近我会先让你打好基本功,尤其是柔韧性,以及腰,肩,腿这几个,你自己在学校呢,每天也可以跑跑步,每时每刻把柔韧性练一练,这样学起来会好些,否则真的和人对打的时候,你的腿部还不如你的拳有力气,这对你是十分不利的。”
温清听着,似懂非懂,努力在懂。
好在,她以前学过那么一阵子的跆拳道,即便现在学过的都还给老师了,也还是有些底子在,起步不至于那么困难。
但也是一整天都在连柔韧性,以及腰功。
一天下来,温清便感觉到浑身酸爽,因为是周末,苏蓝也在家,所以苏蓝来给她们送水时,温清忍不住向她吐槽:“苏蓝姐,你柔柔弱弱的样子,是怎么学这个的??”
苏蓝闻言,弯眸笑了:“我没学呀,以前我父亲说了,我身子骨虚,学不了,所以他收了师兄做徒弟。”
“......”好吧......
温清出了一身汗,刚好停下休息,苏蓝顺势也跟着坐下,递了杯水给她。
许是太久没有活动,今天一活动,温清才觉得这具身体真实是自己的。
她喝了杯水,见武馆内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样子,而且这几天都没再见到武馆内有苏蓝母亲的痕迹,她不由得疑惑。
“苏蓝姐,武馆里就你和秦穆和瓷瓷吗?”
她是想问你母亲呢,但又觉得太唐突,于是换了一种问法。
苏蓝没察觉她话里有话,只是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吗?”
唔......
那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之前来就有那位师母在,现在却一直不在呢?
“我记得,我来报名那天,你母亲在武馆,怎么这两天都没见她出现呢?”温清不觉得一个正常人会整天关在房里,连饭也不吃。
如果是,那怕是在修仙。
只是,她的话落下后,苏蓝便露出诧异的神色,像是想到什么,她讪笑着解释道:“我母亲已经过世很多年了,你说的应该是温姨。”
温姨??
什么情况??
看到温清不解的样子,苏蓝又解释:“我母亲去世多年后,我父亲才遇上了温姨,也算是...我的继母吧。”
“不过她和我父亲并没有结婚,倒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听说是当年温姨家里不同意,后来我父亲意外过世了,温姨也没有结婚。”
“父亲去世后,武馆没有人管,也是温姨帮忙撑起来,这些年,师兄长大了,能够管理武馆了,温姨才得以休息,但她不经常在这边,只有偶尔才来。”
意思就是,报名那天,温清只是刚好碰上她在。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层原因。
虽然苏蓝只大概地说了一下当年的事,但不知怎得,温清觉得,对于苏蓝的那位继母和她父亲的感情,很是震撼,很是佩服。
毕竟能够为了那个男人,再也不结婚,两个人的感情肯定很深。
一时间,温清有点不知道大厅里摆的照片到底是苏蓝的生母,还是那位继母,后面,苏蓝也许是看出她的疑惑,才告诉她,照片里的那位就是温姨。
温清恍然大悟,她之前还在想,她根本不认识什么姓苏的故人,原来,故人姓温。
和她同性......
但,即便是这样,温清也没想起来是谁......
只等着什么时候能够遇上那位温姨,和她说上话时问一问了。
很快,温清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浑身“酥爽”地离开了秦氏武馆。
......
温清回了温家,刚好赶上饭点,让她震惊的是,乔聿然竟然也在温家饭桌上。
两人有段时间没见了,有时候就算见了,也只是匆匆一面,没有多打招呼。
今日一见,温清猛然觉得,乔聿然似乎清冷了很多。
哪里清冷呢,似乎是看她的眼神......
温清莫名地,脊背一凉。
她仔细想了,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做什么事惹到他们了吧???
然后,在饭桌上如坐针毡地吃完一顿饭,温清就被乔聿然和温楚南两人叫上了三楼。
三楼客厅,极少有人来,不过天天有人打扫,也不至于蒙了灰。
此时,乔聿然和温楚南两个人一人坐一旁,温清自己坐在中间的大沙发上,莫名觉得,自己像是即将被审问的犯人。
犯人??
“哥哥,二叔,有什么事吗?”因为心里没底,温清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
乔聿然倒是没说话,坐在那里像个冷面阎王,脸色不大好看。
温楚南长叹了声,似是感叹,随即他又摘下眼镜,那双桃花眼含了审视意味,盯向温清:“听温游说,他前两天找你,你让杜希救你,之后你是不是跟他走了?还有这两天,你一直不在家,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你们两个什么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从实招来!”
劈头盖脸的一番话,砸得温清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她有片刻没有反应过来温楚南在说什么,然而这反应,在两人眼里,便像是被人戳破之后的惊骇。
乔聿然直直盯着温清,下颌线上隐约有咬了咬牙关的痕迹。
他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后悔!
他不该把杜希拉上西大校草的位置!
他不该为杜希和温清制造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