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菀出现在陈信眼前时,还是把陈信给惊艳到了。年轻女孩有青春怒放的甜美,中年熟妇也自有百转婉约的气质。
时间是一把猪饲料,把多少女人摧残的体无完肤。但是时间也是一剂催化剂,让一些风霜雨露浇灌在女人身上,培育出饱满的优雅和知性。
李菀就是这样一个知性、优雅的妙人儿,来之前专门做了个造型,准备得十分充分。
乌黑的发丝拢在一起,绾成了一个造型古朴的发髻,还有几缕卷曲着,俏皮地垂在额边,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古典而不古板,庄重却不沉重的美丽。
俏脸略施脂粉,肤若凝脂白玉,猩红一点朱唇,两个梨窝未语先显,让人怦然心动同时,却不会流于轻浮的俗套。小巧的耳珠上,两颗珍珠耳钉,雍容华贵,配合着发型,表明了女人贵妇的身份。
身上穿得是一件大红色素面旗袍,腰肢如同扶风摆柳,柔软纤细,还带点丰腴,火辣而又性感。肩上披着黑色皮草,和身上的旗袍,脚下的一双细长的高跟鞋这么一搭,浓浓的民国风情扑面而来。
真尼玛会穿衣服,陈信目不暇接地欣赏着李菀的美丽,一股原始的欲望直冲脑门儿,驱使着他想要立即征服这个动人的尤物。
陈信口干舌燥,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添了添发干的嘴唇。这副猪哥嘴脸,落在了李菀的眼中,女人轻微地抽搐着唇角。内心有些厌恶。
“坐!”陈信生涩地咽着口水,殷勤地伸手延客。李菀嘴角弯了弯,勉强地笑了下,这才优雅地一拢臀部的衣服,优雅地坐下,双腿并拢,歪在一侧,穿着肉色丝袜的小腿,在旗袍的开叉除,若隐若现。
陈信暗呼救命,极品呐,李菀心里明显有事儿,并没有刻意做作。即便如此,这娘们儿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风情依然撩人,把陈信这个山炮迷得,几乎快要失去了神智。
他妈的,难怪傅珀成这个老东西,会为了李菀,而去拉唐明礼一把。陈信心里龌蹉地想着,就算换了自己,恐怕也得沦落为李菀的裙下之臣。
“把东西给我,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人!”李菀板着脸,冰冷地说道。
什么叫美人?美人一颦一笑,一羞一怒,皆有不同的妍态。就像此刻的李菀,玉面寒霜,气质冰冷,如同冰雪雕刻而成的雪莲,晶莹剔透,让人忍不住有去把玩一番的冲动。
陈信两眼一直,咬了咬舌尖,这才回过魂来,试探着:“你想为唐明礼复仇?”
“呵呵,看来你也对唐明礼的死因心里有数!”李菀怒目而视,陈信讪讪,色迷心窍了,一不小心就吐了真话。
“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陈信光棍地说着,点上一支烟,陈信劝上了:“既然老唐已经死了,你和这事儿就没关系了,何必执着于复仇咧?这个游戏,不是女人能够掺和的!”
李菀幽幽一叹,缠绵哀婉,定定的看了陈信片刻,摇头道:“不是,我是为自己复仇!”
“什么?”陈信惊诧了,这尼玛从何说起?
“前天我和傅珀成见了一面!”李菀低头垂目,似乎羞于见人,颇为难堪地说道:“他的一番话,点醒了我!”
陈信愣神了,傅珀成说的那番话,全是出自他的嘴,他如何不知!可是,到底点醒了李菀什么?陈信却是猜不到,女人心,海底针,古人诚不欺我!
“我似乎并没有那么爱唐明礼!”李菀漠然地说道,声音空灵得如同死人。“如果我爱老唐,我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拉着傅珀成同归于尽!可是”
“你退缩了!”陈信笑道:“趋利避害,人之常情,不用这么苛责自己!”
“我这一辈子,是为了老唐活着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李菀再也绷不住了,悲从中来,两行清泪滑落脸庞,歇斯底里地尖声叫着:“可是,傅珀成让我清醒,我原来爱的还是我自己!那么,我这辈子,不就是一个悲剧,白白浪费在自己编制的梦境里,我最好的年华,我最珍贵的爱情,全是一场空!哈哈!”
刚才那股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陈信被女人突然的癫狂唬了一跳,这尼玛不会又是个神经病吧?
“他杀了老唐,我不恨他,因为我也没办法!”李菀话音一落,脸色狰狞地说道:“可他为什么要戳穿我对自己的麻醉?”
这是什么神逻辑,陈信脑子里好不凌乱,因为傅珀成戳穿了李菀给自己编制的梦境,这娘们儿就要发狂?一想到,李菀的愤怒全是因为自己嘴贱而起,陈信就觉得菊花好凉的说!
“不理解吗?也是,你这个年龄难以想明白其中的原委!”李菀发泄了一通,看着陈信,自嘲地笑着:“这就好像你有一个人生目标,等你努力奋斗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却发现,那个目标根本不是你想要的一样!”
有文化就是不一样,李菀的一个比喻让陈信彻底懂了。如果现在他的奋斗和努力,只是一场梦,并且虚耗了自己的人生,那他估计也会发疯的。
陈信露出了几分认同的表情,李菀起身,抽了几张纸巾,细细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又从手包里拿出首饰盒,细细地补着妆。
陈信看了,有点牙痛,他知道李菀这个举动代表了什么意思,这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宣言。
本来,他已经打定了主意,糖衣吃掉,炮弹扔回去。可是,面对一个如此悲剧的娘们儿,他还真有点于心不忍,就像武小楼对他的评价那样,人渣的面皮下,还有那么点人性。
“你走吧!”陈信差点哭出来,挥手道着:“我没有傅珀成的黑材料!真没有!”这句却是真话,他要对付的是唐明礼,至于傅珀成,只是搂草打兔子。当傅珀成和唐明礼切割干净的那一刻起,陈信就没有对付傅珀成的办法,只能亲自跑去亲手杀人。
“不可能!”李菀现在已经听不进去劝告了,起身走到陈信的面前,如同水蛇一般钻进陈信的怀里,葱葱玉指从陈信额头慢慢划过,一直到了胸口,吐气如兰地在陈信耳边说道:“求求你,帮帮我,只要你帮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撩人的电眼,如兰似麝的体香,丰腴柔软的身体,还有暧昧的举止,陈信已经有了快要变身的冲动。
克制着快要压抑不住的欲火,陈信咬牙道:“李菀,我同情你,但不代表我”话说到这里,陈信突然浑身一震,眸子里全是惊色!
因为外面的局势突然乱了,傅珀成所住的楼下,警车蜂拥而至,通过微型无人机侵入警方的通讯系统,他们居然是冲着傅珀成而来!
同时,傅珀成藏现金的地方,一辆奔驰越野,带领几辆重载货箱车飞驰而来,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地下钱库的门口。一群大汉从货箱中跳了出来,簇拥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走向了地下钱库。西装男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暗门。
这还不算完,傅珀成留下的几个账户,也开始出现异动,庞大的资金,如同被捅了的马蜂窝,分成了无数股,蜂拥而出,里面剩余的金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着。
陈信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一个手刀,砍在李菀的脖子上,女人还没反应,就昏迷过去。
把李菀往床上一扔,陈信冷汗潺潺,又从空间背包里取出了一只末世的镇定剂,注射进女人的动脉中,有了这一针,李菀最少要睡上12个小时。
他不是专业人士,刚才那下,他也不知道会让李菀昏迷多久,不得已,只能用科学手法,控制女人昏睡的时间。
傅珀成情妇那边,和银行账户,陈信并不介意,一个心念过去,两个高仿真机器人身披光学迷彩,直接挂在外墙上。银行那边也是,光子电脑已经黑入了所有的账户,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收回。之所以暂时没动,就是想顺着账户摸过去,看看资金到底流向了哪里!
但是钱库那边就不同了,这是追寻幕后老板最好的机会,因为只要有人参与,必然会留下痕迹。
陈信披上了光学迷彩,开始苦逼地下楼梯,这尼玛悲催的,陈信欲哭无泪,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末世那边发明一个能够隐身的飞行器。
不过陈信也不着急,那边他埋伏了许多攻击性无人机,随时都能干掉他们。另外,钱库里现金不少,没有一下午时间,根本搬不完!
为了方便,陈信在旁边一栋大楼里租用了一个停车位,扔了一辆经过末世改装的长城哈弗5。为什么选长城?因为这车骨架大,能往里面塞的东西多。
半个小时后,陈信蛋痛了,因为堵车堵得厉害,麻痹的,非逼劳资出绝招?陈信骂骂咧咧地把车扔到了路边。然后从空间背包里取出了一辆电动车。
穿上了送快递的衣服,戴上了口罩头盔,搁谁也认不出他来,陈信就这么熟练地夹着电动车,走街串巷,一路飞驰,直奔地下钱库而去。
行动计划,陈信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接近目的地,陈信把电动车放在一个监控的死角,然后穿起了光学迷彩,直接闯进了地下钱库。
傅珀成可谓是积年老贼,江湖经验十分丰富。他的地下钱库修建在物流公司的仓库群下,出入口只有一个,就在2号仓库的地板下面。因为这里车来车往的,又全是货柜车,运送现金的车辆混入其间,一点儿也不引人注目。
唐明礼的物流公司就是个幌子,他也无心发展,因此,大部分仓库都租给别人,因此,那帮来取钱的家伙闯了进来,一点儿也不显得突兀。
陈信来的时候,这帮家伙正忙碌着,大冬天的,一个个打着赤膊,汗流浃背地搬运着箱子,这是为了防止夹带。四周,还有几个穿着羽绒服的大汉,目露凶光,单手伸进内兜里,四处巡逻着。钱库内,一群人,正在用点钞机,飞快地数着钞票。
分工明确,配合也很到位,这特喵的是帮什么人,陈信猜测着。因为他们的操作手法,一点儿也不像土贼,显得训练有素。
那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则是背手而立,监督着忙碌的人群,满脸的春风得意。陈信刚准备动手,突然眼中寒光一闪,因为光子电脑所追踪的资金流向,最终目标,居然是陈信的账户!!
特么的,傅珀成没死消息传出去后,幕后老板一改藏头露尾的作风,准备硬生生栽赃啊!陈信骇然,他可不敢继续让那人继续操作下去,赶紧把钱全部又原路流回了傅珀成的账户里。
幕后老板是果断而又清醒的家伙,这些账户,在银行的监管下,不可能存入太多的资金,弃车保帅,放弃这一小部分资金,才能拿到更多的利益。
用微型无人机黑进了西装男的手机,陈信有所发现,这货居然是邻市的地下钱庄组织中的一名小头目。
陈信操作隐藏在暗处的攻击性无人机,发起了偷袭,那些拿枪的,全部干死。至于搬运的苦力和点钞的家伙,陈信则是亲自用麻醉弹,一个个地将他们击昏。
“是谁?”西装男被吓尿了,瑟缩地往后爬着,他倒是想跑,可两腿无力,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陈信用枪顶住了西装男的后脑,口含变声器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我老大!”西装男身体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带着哭腔地回答着。
“谁告诉你们,这里有钱的?你要是让我问你老大,那你就去死吧,因为你对我没有价值了!”
“我知道,我知道,别杀我!”西装男不迭地说道。
“说!”
“我们做的买卖,除了帮人洗钱,还有帮一些有问题的资金外逃,一个神秘的主顾,找到了国外的同行做担保,用这里的资金,和我们换了瑞士银行的不记名债券!”
“你们就不怕被人下套?”陈信奇了,混黑路的,黑吃黑才是常态,西装男这帮人绝不会这么单纯,否则,早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不怕,我们的债券先交给国外的同行,见到钱,给担保打电话,债券才会送到对方的手里!”西装男哭丧着脸解释着。
“那债券给了吗?”陈信头皮一紧,心里一紧有了几分不妙。
“给了!见到钱就给,剩下的事情,都是各人顾各人!”西装男懊丧地说道,这笔生意可亏到姥姥家了,真遇到了黑吃黑的事情。按照常理,他带来的武装防卫力量,绝对不弱,就是警察来了,都够拼一场!这才是他不惧怕黑吃黑的原因。
至于对方耍手段报警,他们更不怕了,一旦这些黑钱被警方得知,雇主自己也未必能够脱身,只要拉回去,他们就有办法,把这些见不得光的现金,变成合法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