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了夫人,又折兵!陈信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地下钱庄的事情,已经不再重要了,那些现金,陈信肯定不会放过,既然它们已经成了无主之物,他把它们全部搬到了末世,看那样子,至少十几亿!至于那些昏睡的人群,陈信想了想,没有杀他们。
因为没必要,幕后黑手已经成功地把他坑了进去,因为资金流向这个东西,骗不了人。那些金主们,迟早会查到他头上。
除非能够找到幕后老板,否则,陈信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坑人者,人恒坑之!这尼玛算不算玩火自焚?陈信贼眼梭梭着,他突然想起了楼下安全局的特工们,看来,双方之间的关系还要加深点,人家可是防刺杀的行家!
“醒醒!”陈信粗暴地给李菀注射了一管清醒药剂,拍着女人的脸,喊着。
“呜!”李菀抚着额头,轻蹙峨眉,看样子还有几分痛苦。
“别尼玛睡了,再睡,老子就强你了!”陈信不耐烦了,恶狠狠地说道。
,这下很管用,李菀立即尖叫着起身,双手捂住胸口,惊恐地看着陈信,双腿蹬着,拉开了和陈信之间的距离。
“赶紧走!”陈信这会儿没心思泡妞,他还在愁苦地想着怎么扳回一局,说实话,这种被人戏弄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李菀眸子里蓄满了泪珠,刚想说话,被陈信凶恶的表情一吓,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起身穿鞋,慌不择路地跑出了陈信的办公室。
陈信摸了摸鼻子,他突然想着,李菀刚才要说的话,是问他发生了什么,还是继续向他要傅珀成的黑材料?
李菀一路仓皇地离开了糖果盒大厦,开着自己那辆iniper,回到了她和唐明礼的爱巢。
故人不在,徒留情伤!李菀细细地打量着屋子里的每个物件,最后眸子里尽是黯然。李菀走到了阳台上,似乎要疏解胸中的闷气,她在这儿坐了很久,直到华灯初上,对面的大楼里亮起了一片灯火,李菀这才长出一口气。
拿出了手机,订了一张去米国的机票,时间就是今晚,她可能真的是心灰意冷了,回房收拾着自己的绿卡,护照,连件衣服也没拿,就这么拎着包包,出了门。只不过临走之前,她最后又深情地凝视着唐明礼的照片一眼。
按动车钥匙,李菀上了车,正要发动车辆,另外一侧的车门突然被人拉开,李菀吓了一跳,刚要惊呼,借着路灯的光芒,李菀认清了来人的面孔,顿时手掩樱唇,好惊讶的样子。
这人也不客气,自顾自地上车,痞坏的脸上,全是得意的笑容。
“陈董,您这是?”李菀的眸子里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
“听说你要走了,我送送你啊!”陈信一本正经地说道,只不过那眼却往李菀的胸口钻。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李菀怒道:“你监视我?”
“怎么可能?我猜的!”陈信坏笑道。
“难道你改变主意了,准备给我傅珀成的黑材料?”李菀边说,边伸手抚摸着陈信的大腿,媚眼飞着,陈某人立即浑身一个哆嗦。
“哎呀,你这么一弄,搞得我都不像是正经人呐!”陈信恬不知耻地说着。口嫌体正直,别看他说得大义凛然,可那咸猪手却攀上了李菀的大腿,慢慢滑向了女人的腿间。
李菀拿包的手,慌忙阻挡着,可她怎么可能拗得过力大无穷的陈信,陈信的手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拿着碍事的包包,扔到了一边,李菀紧绷的身体突然一软,被陈信拽着,坐到了陈信的怀里。
“真尼玛是个尤物哇!”陈信陶醉地吸着李菀身上的体香,赞叹道着,手也没闲着,在李菀玲珑有致的娇躯上游走着。
李菀被抚摸的情动,羞红了俏脸,双眸紧闭着,软软地靠着陈信怀里喘息着。陈信也不客气,一只手把玩着女人胸前的软肉,另一只手则直奔要害。李菀顿时发出了一声销魂噬骨的哀鸣,白皙的脖子伸得长长的,随后又无力地靠在陈信的肩膀上。
“地下钱庄的幕后老板是你吧?”陈信把嘴凑到女人耳边,突然开口道。
李菀双眸圆睁,里面全是惊恐,但是这些表情隐藏在陈信的视野之外,她赶紧收敛心神,俏脸上又变成了一片迷茫,细细喘着,开口问道:“你你在说什么?”
语不成声,自然有语不成声的道理,因为陈信这个瘪犊子没有停止手上的输出。
“装的真好,差一点儿,就把我埋坑进去了!”陈信亲吻着李菀的脖子,气喘如牛地说道。
李菀不高兴了,用力地挣脱了陈信的怀抱,俏脸含霜,只不过那一脸的潮红犹在,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倒是妩媚中又添了几分飒爽。
“不服气是吧?”陈信也不介意,手指捻动着,似乎还在回味着女人身上的触感。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如果你要羞辱我,请你下车!”李菀气得浑身发颤。
“女人真是天生的戏子!”陈信摇头道着:“那我就来说说,你的破绽在哪里?”
“你的破绽,就在今天你离开我办公室的时候,太过干脆!这才是我真正第一次,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你的原因!”陈信嗤笑着,顺手点了一支烟。
“请不要在我的车里抽烟!”李菀愤怒地说道,但是眼神里却透露出了几分疑惑,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一个女人,在惊恐之下,逃跑是正常反应,可你为什么要穿鞋呢?”陈信咂嘴道着:“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心中有数,知道现在这个情况,根本就不危险!”
“既然知道不危险,那她为什么要哭呢?”陈信继续道着:“表演!或者说是表演过度!”
“我是绝望自己无法复仇!”李菀解释着,目光中有点慌乱。
“这个可以解释的通!”陈信赞同地点着头:“可是,你既然是抱着献身的目的来的,为什么怕被强奸?”
“我我改变注意了,因为你说,你没有傅珀成的黑材料!”李菀反应很快,立即给出答案。
“很好,那你今晚又是什么情况?难道是蚌痒了?揍是痒了,也不可能看中我这样的货色!”陈信笑道:“我这人有自知之明,一张脸实在太磕碜,照片贴床头能辟邪。女人勾搭我,一般都目的不纯,说说呗,你是什么目的?”
好敏锐的观察力,好犀利的词锋,几问几答间,李菀就掉坑里了,女人语塞了,思索了好一会儿,说道:“陈董,好吧,你确实有理由怀疑我,可你总不能用怀疑,就判断我是某人吧?”
“以前没怀疑你,并不是因为你做得天衣无缝,而是灯下黑,我根本没想到你身上!”陈信刺激着李菀。
不过没用,李菀面色清冷,不置可否。
陈信继续说道:“确定了怀疑目标,你的破绽就太多了!”
“还记得我那次要挟你上床吗?那时,我就告诉你,天缘之所以能够存活下来,全因为傅珀成的投资,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唐明礼为傅珀成洗钱的事情已经昭然若揭了。虽然那时,我的布局已经完成,但是后来,唐明礼也好,傅珀成也罢,全然没有任何防备!”
“这能说明什么?不正说明我和你们之间的事情没有关系吗?”李菀冷笑着。
“哈哈,这正是能说明,你才是幕后黑手,从我告知你的那一刻起,你也开始在布局了!”陈信摇头叹着,这尼玛真是精虫上脑的代价,否则,哪会惹出那么多的破事儿?
“你作为洗钱团伙的一员,有什么理由,不告知你的同伴?”
李菀如遭雷击,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惊恐,嘴上强行争辩道:“因为因为我不想老唐知道,我和傅珀成之间的事情!”
“是吗?”陈信苦笑道:“这里我也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黑了傅珀成的手机,找到你俩的,我却先入为主地给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以为傅珀成想要要睡你,才会掏钱给唐明礼续命!”
“但是,这里有一个最大的破绽。我曾经仔细查看过傅珀成的手机,这货一生情人无数,他的手机里确实还有不少,除了你以外,其他的都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是他最近才勾搭上的。”
“可是,你和他的照片,是好几年前拍的吧,那么,他为什么要独独留下一张几年前的老照片?”
“不要说那些非同寻常的口味,我相信,傅珀成干过的人妻不计其数,为什么要留下你的?你有什么不同之处,让他念念难忘?”
李菀面色苍白,因为陈信抽烟,她打开了车窗,车内温度很低,但是她脸上的汗珠儿却一颗接一颗的往下掉着。
“带着疑惑,我去调查了一下你的资料,哈哈,你猜我查到了什么?”陈信神秘兮兮地把头凑到李菀的面前,笑嘻嘻地说道。
“我的天呐,原来李秘书居然是念金融学的高材生,博士学位!”陈信故作夸张地叫嚷着。
“这里也解开了我另外一个疑惑,傅珀成一个小学都没读完的货色,他是怎么参与到洗钱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行业里,并且做大做强了?洗钱可不是普通的犯罪,它需要很强的专业知识。”
“我进过看守所,所谓的犯罪升级,都和犯罪份子的履历有关,他一个靠暴力催债的山炮,怎么突然变成了高知?傅珀成难道自学成才?不,一个烂赌烂嫖的家伙,他根本不是读书的料!”
“最开始,我以为是他收了有能耐的小弟!但是,我仔细查询了傅珀成所有手下的资料,除了后来加入的袁奇和另外几人是高学历人才,其他的,都特么是社会上的渣滓!”
“李小姐,傅珀成能将一个暴力催债的土贼集团,发展到今天的地下钱庄,大部分都是你的功劳吧?也就是说,你和傅珀成上床时,应该没成为唐明礼的秘书!”
“在你的主导下,傅珀成洗钱集团把目光投向了影视业,因为没有哪一行,比这一行更加方便、更加安全地洗钱。为此,你加入了天缘,然后和傅珀成下套,往死里坑唐明礼,最后,天缘就成了你们最便利的洗钱渠道!”
“不过,你的演技很好,骗过了唐明礼,为了更好地掌握这条洗钱渠道,你才委身成为唐明礼的秘书兼情人,更是编造了一个至死不渝的爱情故事。可怜的老唐,到死都不明白,他的爱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陈信字字如刀,尖锐里捅向了李菀,彻底地摧毁了女人的心防。李菀脸上的镇定已经消失不见了,整个身子蜷缩在座椅上,瘫软成一团,满脸的惊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