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晞白看着眼前的小秃瓢瞬间笑得前仰后合，气的丁皎皎扑上去冲着他拳打脚踢：“坏人！讨厌死你了！帽子还给我！”

沈晞白虽然才十岁可是营养好长得高呀，伸长手就把丁皎皎拎了起来，任由她在手里扑腾。

程朗黑着脸上前一步抱过丁皎皎，拿过帽子给她戴好：“别逗她。”

“别人小爷我还不稀罕逗呢。”沈晞白特喜欢看丁皎皎炸毛的样子，可爱极了。

丁皎皎可半点儿不觉得可爱，凶巴巴地瞪着沈晞白：“你要赔我精神损失费！”

“什么叫精神损失费？”沈晞白乐了。

丁皎皎眼珠子滴溜溜地赚：“我要绵羊，你给我弄个十头八头的绵羊来，公羊母羊我都要！”

沈晞白一头雾水：“你要羊干嘛？吃羊肉吗？天气凉了，是个吃羊肉锅子的好时候，不过，干嘛非要绵羊？”

丁山听着丁皎皎越说越不像话，柔声对丁皎皎道：“皎皎，不要顽皮，你要是吃羊，爹爹给你买。”

丁皎皎眨巴眨巴眼睛，她才不是要吃呢，也就是刚才戴帽子的时候才想起来，如果有毛线，织毛线帽子该多好呀，如果再织个毛衣，哇，那么冬天不用穿那么臃肿的棉袄了。

“爹爹，我有别的用处的。”丁皎皎耐心解释：“我要的是毛特别特别长的绵羊，这样的羊咱们这边没有，要草原上才有的。所以要找沈晞白要的。”

“没大没小，叫沈哥哥。”秦沛敲下她的小脑袋。

丁皎皎缩了缩脖子，程朗立刻伸手帮她揉揉被敲的地方。

沈晞白倒是不介意称呼问题，他更好奇丁皎皎要绵羊干嘛：“绵羊不好弄，不过也不是没有，你要告诉我要来干嘛。”

“你给我弄过来你就知道了，我要活的！活的！不要小羊羔，要成年羊，也不要老羊，别给我滥竽充数。”丁皎皎气势汹汹地瞪眼。

“好好好，我这就给你找绵羊去。”沈晞白无奈地拍拍丁皎皎的小脑袋，其实他更想揉一揉她那被剃光了的小脑瓜，带点儿发茬，扎手的一定很好玩儿。

程朗对丁山秦沛二人微微欠身行礼：“那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您。”

“去吧去吧。”丁皎皎嫌弃不已地摆摆手。

秦沛与丁山两人等程朗他们都走远了这才往坟墓那边过去，见到墓前立了碑，丁山就有些怔愣：“这是何时立的碑？”

秦沛道：“上次我们从家中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也不知是谁立的。”

丁山就有些疑神疑鬼地四处张望，还不由自主地抱紧了丁皎皎。

丁皎皎被勒地快要喘不过来气了，连忙拍着丁山的肩膀：“爹爹，爹爹，放开我。”

丁山瞧见她那涨的通红的小脸儿更慌了，手忙脚乱地把人放下去。

秦沛淡定地摆好祭品香烛纸钱等物：“不管是谁立的，我们拜祭我们的，如果有人问，我们一概一问三不知。”

“是是是。”丁山连连点头，又忍不住去拉丁皎皎让她跪好了别乱跑，“这就是我们瞧见的一个路人，好心给埋了，也不忍他孤零零地没人祭拜，就常来瞧一瞧，反正也不费事儿。”

秦沛温柔又不舍地看眼丁皎皎点头：“正是，我们只是好心而已。”

丁皎皎就看着这夫妻俩做戏打哑谜，这是谁的墓她清楚的很，毕竟当初胎穿过来的，刚出生的娃娃不记事儿，她可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