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石景尘提着东西又回来,周牧险些没把自己脑袋戳进电脑里。他手忙脚乱的关掉屏幕,装模作样的在键盘敲敲打打。
石景尘走到他身后,随手按了几个键,把被他匆忙关掉的页又重新调了出来,面大幅度的展示着一张自己和王若思搂搂抱抱的照片。
石景尘连头发丝都没有一点的波澜,淡淡的指着面的照片:“这谁的?”
“你这是什么话啊,这毫无痕迹好吗,你做了不敢承认?”周牧看看表转头又看一眼石景尘,“时间才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学长,你不会这么快吧?”
听到最后一句话,石景尘的脸色阴沉了起来,他把东西摁到了周牧的怀里,认真的盯着照片看了起来,半晌才开口道:“这是我扶着车门,王若思要坐车的前两秒钟,抓拍这个人技术不错。”
“所以你俩干什么去了?”周牧掏出一个香菇包,一边嚼一边敏而好学的开口。
“给我家的狗买狗粮了。”石景尘淡淡的开口。
周牧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在指桑骂槐,还十分天真的扬起并不怎么天真的一张脸:“啊?什么牌子的啊?”
“你现在吃的这个牌子。”
周牧顿了数秒,一下子抱紧了手里的狗粮:“那你一口都不准吃!”
“说你是狗你怎么还学会护食了。”石景尘瞥他一眼,“下班之前把帖子删了,我去看项目书了。”
周牧看着nn铺天盖地讨论的消息,抱紧手里的纸袋流下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眼泪。
第二天王若思没有来班。
石景尘仿佛早料到了似的,根本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公司的人发现大多数的帖子被删了之后讨论的更加热烈了。
不管周牧怎么呕心沥血披肝沥胆的删帖,对石景尘和王若思以及时不时被到的顾月龄的讨论还是如同连绵江水,大江大浪的流淌了近半个月,一直到了国庆节前夕。
苏炜明终于休养的差不多,石膏已经拆了,虽然手活动还不大方便,但是他在江市待得几乎快发霉长绿毛,特助也因为他的事耽误了半个月的工作,几番折腾下他还是回了海市。
顾月龄也在放假前订好了票屁颠屁颠回去了,虽然对于顾月龄来说回到海市不过是换个地方玩电脑打游戏,但是他还是更喜欢在家里的椅子玩游戏,那样至少队友沙雕的时候她还可以破口大骂,而且还可以不人不鬼的贴着面膜出去倒垃圾。
关于石景尘的事顾月龄是丝毫也不知道,而且不在公司内她也不能,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其有着怎么样的大江大浪。特助刚回来被石景尘支使的脚不沾地,自然也没空跟顾月龄一起卦。
顾月龄是在放假了三天之后才想起有石景尘这么一号人的,而且还是在他迎头碰他的时候。
顾月龄提着垃圾袋,脸贴着动物图案的面膜,身穿着加厚版的恐龙睡衣,一抬头看到了西装革履风致楚楚的石景尘,跟他起来,自己简直像刚从难民营里跑出来。
石景尘看到顾月龄这幅妖魔鬼怪的模样先是一顿,才开口道:“我好像跟你发过短信让你回来的时候去公司找我。”
“嘿、嘿嘿。”顾月龄戴着面膜呲出来一个鬼还难看的笑,尴尬的摸了摸后颈,她实在没好意思说,自己自从知道了他和王若思的事之后把人给拉黑了,别说让她去公司了,算给她发钱她都不知道。
“谁准你把我的号拉黑的?”石景尘皱着眉头走前,手轻轻一抬,轻而易举的把顾月龄摁到了墙。
面膜的精华液被外面凉飕飕的风一吹,很快干透了,顾月龄这么猛地往墙一靠,面膜颤颤巍巍的从脸掉了下来。
石景尘还算没丧尽天良,知道把另一只手垫在顾月龄的脑瓜后面防止她被墙磕成脑震荡。
顾月龄手里的垃圾袋应声而掉,她傻傻的看着石景尘寒若星子的眼眸,磕磕巴巴的开口道:“你、你、我,那个啥,我主要是想远离工作,不是针对你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碰这位冷面修罗,顾月龄实在是没有敢作敢当的勇气,何况自己的手现在还掌握在他的手里,万一他一个使劲咔嚓把自己骨头掰折了可怎么办。
“回屋再跟你算账!”石景尘拽一下顾月龄,把她整个人夹在了怀里,直接往屋里拖。
想起沙发横七竖的脏衣服,还有电脑看了一半被暂停的nn,以及阳台明目张胆晒着的几件内衣,顾月龄感觉自己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拒绝着石景尘往房间里进。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今天自己算横尸当场也不会让石景尘走进自己的房间的!
“我请你吃饭,先不回去,我现在回去换衣服,两分钟,不,三十秒!”顾月龄挣脱开石景尘,以非一般的速度往门前跑去。
老天可能不忍心看到这么一个小姑娘在自己的老板面前人设崩塌,于是很给面子的吹来了一阵邪风,顾月龄只觉得脊背一凉,手还没摸到门把手,风自作主张先帮她把门给关了。
除了一兜垃圾和一件睡衣之外,顾月龄堪称身堪称是一不名,她看着管的严丝合缝的门,双腿一软跪下去的心思都有了。
石景尘憋笑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请问你用什么请问吃饭?”
顾月龄恨不能以头抢地,她耸眉耷眼的转过头:“尘总,借我二百块钱,再让我用一下您的手机,为了报答您的救命之恩,我拿到手机把您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楼道里贴满了开锁的小广告,只要一通电话她能回家,这些都很简单,麻烦的是前面的大佛恐怕根本不会同意。
顾月龄果然猜的丝毫不差,脸前的石景尘坚定地摇了摇头:“你以为把我拉黑的事这么容易能解决?”
顾月龄暗自翻了个白眼,脸依然保持着卑微的态度:“那要怎么样,我给你磕个头吗?”